趙左右、羅愛文和陳明采訪當天,蔡雨潮辦公室里“朝也”的牌匾
《三人行》開播后,該劇總制片人、朝也影視創始人蔡雨潮就在辦公室里貼出了劇集的播放曲線圖,對比其他對標項目,焦慮不已。
分賬劇,意味著這部劇先由朝也影視出資及融資拍攝完成。播得好有平臺的分賬獎勵,播得不好就得承擔所有虧損。盡管蔡雨潮做好了準備,但開播效果仍然不及預期,“那些年初的時候說要來審判的人呢,怎么都不來了!”他有點自嘲地說。
《三人行》設定了這樣一個世界觀:被裁員的男主角趙左右參與“人生有限公司”實驗,試圖穿越回2008年,去影響16歲的自己“改命”。沒想到最后,時年66歲且已經“改命”成功的自己也出現在了這個時空。三個“自己”開始搶奪起人生的主控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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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個故事設定非常新穎,但更多觀眾對這部劇的印象仍然停留在“明德事變”。今年1月,原定飾演16歲版本男主角的演員李明德在微博指責劇組作為“資本”對他區別對待,還指責飾演41歲男主角的男一號演員馬天宇“耍大牌”等。
事發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三人行》的制片人蔡雨潮、導演賀羽端(@鶴唳云端)都在持續遭受人身攻擊。這也是蔡雨潮所說的“審判”的由來,“上熱搜那幾天,感覺我們劇簡直是開年第一爆劇。”
然而輿論壓力之下,項目險些停止,他們只有三天的時間尋找替代的演員。好在,《三人行》還是如約在東北紛飛的大雪里拍攝完成。李明德后續直播間被封禁、被判刑與賠償,也間接證明了劇組的清白。
面對當前的劇集熱度曲線,賀羽端更樂觀一些,因為看到網友每天對內容狂熱討論的情況和他此前參與編劇的《古相思曲》情況極為相似。
這是朝也影視成立后的第一個項目,蔡雨潮是項目的發起人和制片人,賀羽端則兼顧了編劇、剪輯、特效等多重職位。《古相思曲》同樣是在首周成績平平,主創團隊心灰意冷,幾乎到了懸崖邊。而在后續口碑的助推,尤其是豆瓣開出8.4高分后,劇集逐步走上了播放量逆襲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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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過去,團隊又回到了當年一樣,站在懸崖邊熱血的狀態。
“你想成為怎樣的雪人”
2024年年初的一個普通日子,即將步入而立之年的蔡雨潮漫步街頭,一個創意突然涌現:他想講述一個“三個自己”相遇的故事。“三人行必有我師”,每個年齡段的“我”,都能成為彼此的導師。這個念頭讓他興奮不已,他立刻撥通了賀羽端的電話。
賀羽端當下就給他潑了冷水:超級難寫。三個自己出現在一個時空,寫得好可能是《重啟人生》,寫得不好就是超級大爛片。
但在2024年年后,這個項目還是被提上了日程。它有“5%的創新”,因為市面上主角穿越回去“改命”的劇不少。但這個故事往后想了一步——改命成功又后悔了,還想穿越回來再改一次。它也契合蔡雨潮創立朝也影視的初心:培養新導演,做原創故事。這個項目是賀羽端首部執導的劇集。
更重要的是,它不走《古相思曲》的老路,不會讓公司卷進創作慣性中。
這部發生在2008年東北、包含大量校園戲份的劇,就這樣被確定了下來。吉林人蔡雨潮開始跟杭州人賀羽端講述自己的青春:城市里有軌電車穿過,凈月潭會在冬天結成巨大的冰面……
劇中校門口的麻辣燙,出現頻次之高,讓小紅書上不少觀眾將《三人行》戲稱為“麻辣燙宣傳片”“戀與麻辣燙”。這也是蔡雨潮給賀羽端形容的:有麻醬,黏黏糊糊的,帶湯。打包回學校怕被查,還得偷偷摸摸放黑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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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與麻辣燙》
第一集那個在圍欄邊等著麻辣燙的,是16歲的趙左右也是16歲的蔡雨潮。
他們都想記錄下那個年代的情感、生活、懵懂的思考與煙火氣。曾在正午陽光就職多年的蔡雨潮,習慣性拿前司的作品來舉例子,“《大江大河》《山海情》是正午陽光創始人們經歷的時代,而我只能忠實記錄下我經歷過的生活。”
《三人行》的故事就這樣逐漸成行。中年的自己和老年的自己都自詡正確,分別以“荀未來”與“趙了”的名字,穿回到了過去,偏偏16歲的自己人如其名“趙左右”,是站在人生岔路口,覺得選哪條好像都可以的懵懂少年。不過,大人們的話聽起來很有道理,關鍵時刻他也有自己堅持的信條:真誠、守信、力挺朋友。
在三個人的相處過程中,連荀未來和趙了的“正確”都有些動搖了。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后悔藥就這么好吃嗎?在2024年的“三月三,上巳日”,這個《古相思曲》中男女主每次重逢的時間,蔡雨潮在微博發布了新項目《三人行》的消息,公開了劇集的slogan:“你想成為怎樣的雪人,反正都會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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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他們已做出一個關鍵決策:選擇分賬劇模式。
如果做平臺定制劇,在層層審批之下,開機時間是個巨大的未知數,很難趕上2024年冬天東北的大雪。沒有類似甜寵、爽文、逆襲等穿越劇熱門標簽,《三人行》也很有可能在審核階段就被推翻。為了保證更完整地表達,他們決定自己去拉投資,先拍完再找平臺。
然而,融資之路遠比預想艱難。許多投資人因《古相思曲》認識他們,卻也正因如此,對《三人行》提出了更多疑問:為何不趁熱打鐵拍《古相思曲2》?為何不延續古裝劇優勢轉向古偶?不少投資人拿出市場報告佐證:穿越題材的分賬劇,女性觀眾是主力,愛情元素才是“安全牌”;《三人行》不符合“下沉市場”審美,做分賬劇風險極高。
可是蔡雨潮想,觀眾是不知道誰是分賬劇誰是定制劇的,觀眾只知道什么是好看的故事。
投資一直不順利,但公司的制片人告訴他,再不開機雪就要化了。2024年12月29日,《三人行》正式在長春開機。這之后,蔡雨潮還一直在去拉投資的路上。
好在,高口碑的《古相思曲》以及《三人行》獨特的故事,幫他們聚集了一幫志同道合的人。
馬天宇是第一個定下的演員。荀未來這個角色非常重要,他是《三人行》故事的開端,是觀眾的眼睛。他需要是一個能讓觀眾共情,有代入感,同時帶著些許頹廢氣質的中年男性。在咖啡廳的第一次見面,馬天宇就表達了對荀未來和整個故事的喜愛,還和蔡雨潮、賀羽端分享了自己小時候的故事,以及對荀未來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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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咖啡廳出來后,蔡雨潮和賀羽端一致認定:他就是荀未來。后續推進得很順暢,蔡雨潮發現,馬天宇很看重內容以及團隊,“能跟一幫年輕人在一起搞創作,去支持年輕人,這也是他自己最想做的事情。”
荀未來定下來后,“八中群像”也慢慢聚齊。
荀未來妻子舒圖高中時叫徐圖圖,由徐夢潔飾演。在工作室見的第一面,蔡雨潮就覺得徐圖圖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夢潔性格里有一部分和徐圖圖是很像的。”在高中班上的“女神”擔當王一漫,則由曾宥臻飾演,“看試戲視頻就很舒服了,見到本人更感覺她有王一漫的那股勁兒,有藏在內心里的一些事情,但又有她很優雅的那一面,所以很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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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圖圖和王一漫
16歲的趙左右身邊,還有兩個“無論怎么丟臉,都堅定地站在他身邊”的朋友羅愛文和陳明。羅愛文的演員孫羽凡會給角色設計許多小細節,在主角團里活靈活現地做一個調味劑。陳明的演員肖帛辰過去有豐富的喜劇參演經驗,這次飾演一位冷面學霸,反而有了反差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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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冰雪消融前,這個與青春和人生選擇有關的雪人,不再孤單了。
“我們相信正義必勝”
開機后,嚴寒帶來的挑戰接踵而來。
出于成本原因,《三人行》必須在兩個月內拍攝完成,以至于通告單都是滿滿當當的。可結了冰的地面車輛行駛緩慢,有時候車還會直接熄火。在持續低溫下,每次設備的裝車、卸車都是一個大工程,就算卸下來,掉電的速度都要比往常拍攝快很多,劇組需要準備好小機器隨時能頂上。
在這樣的環境下拍攝,對演員也是一次大挑戰。如何在臉被凍僵的情況下出準確的表演?都需要通過攝像頭去檢驗。
拍攝本身已經讓蔡雨潮和賀羽端每天都要解決意想不到的問題,沒想到更大的難關,還在后頭。
一顆埋下已久的定時炸彈,終于在最焦頭爛額的時刻引爆。
開機一周后,原定飾演16歲趙左右的李明德在微博吐槽同劇組演員,稱自己被劇組“霸凌”,還被開除出了劇組。他沒有曬出任何實質性證據,只是一味強調自己是對抗“資本”的打工人,卻獲得了許多圍觀路人的同情。
蔡雨潮和賀羽端的社交媒體評論區被憤怒的質疑與人身攻擊淹沒,賀羽端發了長文從他的視角回應了整件事,包括當時選擇李明德時稱得上“力排眾議”,因為行業內的人對他基本都是負面反饋,而他卻被他身上的熱血所打動;以及李明德在拍攝現場拒絕配合,砸了酒店房間等等事情。可是,評論區依舊一片質疑。
但面對長長的通告單,劇組的人員連崩潰的時間都沒有。
整個劇組只停工了半天的時間,蔡雨潮緊急把長春的家收拾出來,讓劇組先在這里拍攝荀未來與舒圖在中年時的戲份。可他和賀羽端盤算了一下,如果三天內找不到趙左右的演員,項目就不得不中止,他們和選角導演一起迅速討論,不停打電話溝通演員和檔期。
謝興陽就是這樣臨危受命進了組。看過謝興陽過去的一些表演片段,導演迅速決定了他。接到劇組電話時,他人還在歐洲,在飛機上看了劇本,半夜落地還沒休息就去定妝,第二天一早就要拍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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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謝興陽還在參加綜藝《閃亮的日子》拍攝
在賀羽端和蔡雨潮看來,謝興陽是一位非常認真的演員。剛進組的那段時間,只要是候場,他都蹲在地上或者坐在角落里看劇本、背詞,完全沒有干別的。等到拍攝過半時,他已經熟練地背下了整個劇本的詞。
如今回過頭去再想起兵荒馬亂的那幾天,賀羽端說當時已經沒有什么“壓力很大”的感覺,因為事情太過荒誕,“都談不上壓力了已經,感覺自己已經‘瘋’了。”蔡雨潮曾經很擔心會不會超期,但整個劇組都非常努力、團結,后續也都如期殺青、收工。
喜歡了B站UP主影視颶風很多年的賀羽端,一直記得他說過一件事——看到網上有一個誤會,他先澄清,如果大家還不相信,那就只能求求大家了。“他澄清的時候發誓,說如果他的話是假的,那他出門被車撞死。我也想和網友這么說,如果我說的是假的我也可以出門被車撞死,因為我堅信我說的是真的。”
他們不想再過多回憶這次荒誕的事件。“這件事對劇組的大家傷害都很大,我不想再讓它和《三人行》再有太多的聯系。我們要對得起這個故事,對得起趙左右的人生。”蔡雨潮說。
這兩年經歷了太多事。過去《古相思曲》的粉絲喜歡把團隊稱為熱血笨蛋,而現在,蔡雨潮和賀羽端都說現在他們在學著冷靜地熱血。
向來糾結,習慣于在腦子里左右博弈的賀羽端,在《三人行》的片場遇到需要抉擇的時候會說:給我30秒我想想。以此來強迫自己快速做出決斷。
比如第一集戴主任逮到趙左右和羅愛文吃麻辣燙的那場戲,劇本里寫的是戴主任充滿威嚴地走下樓梯,可結冰的梯面讓戴主任抓著扶手都只能勉強踱步下來。賀羽端想了想,說,就這樣顫顫巍巍地走下來,趙左右和羅愛文還趕緊上去扶她,這樣反帶出了些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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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幽默的處理,還有趙左右的爸爸到漫畫屋找荀未來這段戲。
趙左右的爸爸對荀未來說,說以后可不能讓左右像你這樣啊。荀未來一聽生氣了,“什么叫我這樣?”兩人開始吵架。可是如果爭執一直繼續下去,最后兩人一定要吵出一個結果來,難免觸及到父子關系中深刻的命題。可賀羽端選擇讓鏡頭一轉,下一秒他們成了兩個一起喝酒,互訴衷腸的中年人。他想用輕盈來消解一些沉重的部分。
蔡雨潮說從小他受的教育就是正義必勝,做對的事一定不會有壞的結果。雖然在社會上不是百分百有這樣的結局,但即使經歷了這么多,他還覺得要去相信美好的事。
只是,要學會結合理性與熱血。
砸墻的人
《三人行》播出到現在,蔡雨潮和賀羽端每天都會在社交媒體上看觀眾的討論。他們很感動于很多觀眾說這部劇“真的好看”,還在討論怎么努力去實現劇集“人傳人”。
小紅書上不少高贊視頻,源自一場跨時空的告別。追隨荀未來的腳步穿越到2008年的舒圖,罵完荀未來和趙左右后,決定返回現。而老年的趙了一路在雪地里奔跑,緊趕慢趕,才終于來得及哭著喊出年輕戀人的名字,鄭重地和她說一句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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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里的“八中群像”,也打動了許多觀眾的心。被質疑作弊的趙左右在辦公室重寫卷子時,辦公室外頭是四顆擔心的小腦袋。王一漫和徐圖圖的關系也完全沒有按套路發展,在廣播站競選現場給徐圖圖投出唯一一票的,不是一直在鼓勵她,夸贊她的男主趙左右,而是覺得她很特別、彼時兩人還沒說過話的王一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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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部帶有時空穿越色彩的劇,不少劇迷已經開始用放大鏡觀劇,試圖破譯劇中埋藏的伏筆和彩蛋。到現在,朝也影視組建的群“人生無限有限公司潛在客戶”人數已經突破了700人。觀眾與主創之間的墻壁,正在被這些仔細而真誠的討論慢慢打破。
在劇開播第二天,賀羽端在微博發文《寫在<三人行>開播:一個變成砸墻賭徒的理科生導演》,他說“如果你問十個長劇行業的人,新生力量的求生之路在何方,那么七個人會告訴你要下沉化,兩個人會讓你堅持高度,剩下的那一個人就是我。我拉著繩子懸停在中點沒有上也沒有下,而是揮起錘子往眼前的墻砸去,因為我相信出路就在這平衡的中點。”
這堵墻是一個復雜的集合體:有對內容生產者的刻板印象,對熱劇的路徑依賴,假裝理性的數據,對長劇的悲觀,難以沖破的數據依賴……《古相思曲》之后,很多人對和他們的合作開出了高價,但在還能賭的時候,蔡雨潮和賀羽端都不想去選那條重復的、安全的路。
正午陽光的就職經歷對蔡雨潮影響至深,其中之一就是要做讓觀眾相信的人物,要去刻畫接地氣的現實。“你父親不一定是蘇大強,但你可能聽過這樣的人,或者看過這樣的人。劇集要足夠真實到讓你相信,這是可能發生的事。”所以即使是做《三人行》這樣的高概念,他們對于奇幻元素的展現也是相當克制的。“我們希望大家看到的就是2008年的真實生活,也不會給主角開金手指。”
賀羽端在那篇砸墻的長文里,也提到了正午陽光的導演、創始人孔笙,“傳說在不同的時間節點,面對不同的困境,許多行業前輩也曾找到過這條路,孔笙導演的傳說就是我的內心力量之一。”2015年,正午陽光團隊的兩部作品《偽裝者》《瑯琊榜》,穿破了互聯網與傳統電視的隔閡,讓本該在不同圈層的觀眾打了照面,成為現象級的作品。
《三人行》這部劇本身,便是他們“砸墻”理念的實踐。其中關鍵一環,便是賀羽端“高度集權”的創作方式。如他們所言,當今電視劇行業幾乎找不出第二人能像他這樣,身兼編劇、導演、剪輯、貼音樂乃至片頭片尾和部分特效制作于一身。
多重身份讓賀羽端減少了不少作品的傳達折損。考慮到有限的成本,他在寫場景時就寫的相當克制,寫重頭戲時也時刻提醒自己,不要寫那種換了場景就不成立的情緒,以防不時之需。在現場拍攝時,他也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基本不會有“拍一條保一條”情況出現。
高度集權能讓他們盡可能準確地表達,能夠更直接地與觀眾對話。他們都很害怕觀眾留下的評價是“《三人行》有質感”“《三人行》的故事好復雜”,那就完了。蔡雨潮覺得最好的評價莫過于“好看”“有觸動”,“這就夠了。這是我最喜歡的兩個詞,好看難道不應該是一個影視公司最想看到的評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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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至少現在,他們還是希望自己能被評價為“好看”的作品,是長劇。雖然在當下,這看起來已經是個有些古典主義的事情。
蔡雨潮談起自己正式入行的2017年,那時候長劇行業非常熱鬧,除了“六大”劇集公司華策影視、正午陽光、新麗傳媒、檸萌影業、慈文傳媒、耀客傳媒外,還有許多風格多元的公司,比如《白夜追兇》的出品公司五元文化,《盜墓筆記》的出品公司靈河文化……而現在蔡雨潮舉目四望,和自己同齡的創業者基本都投身于短劇。
但蔡雨潮自己就是看劇長大的人,比起電影,長劇給了他更多陪伴感。劇里的人物陪著他走過一小段人生,陪他度過了一個又一個黑夜,因此當他也成為創作者,他想提供的同樣也是這樣的產品,而短劇太快就結束了,很難給到這樣的陪伴感。
游戲迷賀羽端則拿游戲來比喻。他是開放世界游戲愛好者,他認為《塞爾達傳說》是全世界最好的游戲,“因為他給了我一個世界,給了我一個精神家園,我可以去看村子里那長得像鳥的人。”對他來說,做長劇就是做這樣一個開放世界。他想要讓每個看劇的觀眾,都像真的生活在這里一樣。
而喜歡朝也影視作品的觀眾,似乎也已經逐漸發現了類似于在開放世界解謎的樂趣。不少人把《三人行》和《古相思曲》聯合起來一起解讀,比如荀未來穿越回去找趙左右的時間剛好是2033年,與《古相思曲》播出的年份差了十年——這正是《古相思曲》中男女主角在逆向穿越的時空里,每一次相遇的間隔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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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相思曲》里的男女主角最終沒能戰勝時間。而這一次,蔡雨潮和賀羽端想給《三人行》,一個不一樣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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