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臺跌了,不是小跌,是跳水式崩盤,散瓶跌破1600,出口版干到1200出頭,直播間甚至喊出1199元“骨折價”。
曾經一瓶難求的“硬通貨”,如今在煙酒店里積灰,在典當行門口被拒收,連黃牛都開始轉行賣奶茶。這哪是降價?分明是信仰體系的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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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十年,茅臺早就不是酒,而是一張印著紅白標簽的“金融票據”。政務宴請撐起它的身價,投機囤貨推高它的泡沫,經銷商聯盟控價,硬生生把成本不過百的高粱酒,炒成三千塊的“身份通行證”。
喝它的人未必覺得好喝,但送它的人,圖的是對方接住那一刻的眼神,那不是酒,是信號:我有資源、我懂規矩、我能辦事。
可如今,這套暗語失靈了。
公務消費收緊,人情往來簡化,年輕人更是直接掀桌:“我不喝辣嗓子的白酒,更不陪你演這套權力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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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寧愿一杯果酒配燒烤,也不碰這承載太多潛臺詞的“社交刑具”。當最后一波接盤俠消失,囤在倉庫里的1.2億瓶茅臺,瞬間從資產變成負債。
更諷刺的是,茅臺自己也在親手拆臺。一邊喊著“回歸消費品”,一邊還在講“少女赤腳踩曲”“赤水河神秘菌群”的玄學故事。
二十一世紀了,還拿農耕時代的獵奇當賣點?機器壓曲更干凈高效,偏要渲染“人工更純凈”;空氣質量常年超標,卻吹噓“微生物不可復制”。這不是釀酒,是編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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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個“薄荷入酒”專利,聽著像小學生科學課作業。往烈酒里加片葉子就敢申請專利?照這邏輯,我在二鍋頭里泡枸杞,是不是能開宗立派?
說到底,茅臺的價格從來和口感無關,和稀缺性也無關,它綁定的是權力結構與財富幻覺。當這套結構松動,幻覺破滅,酒還是那瓶酒,只是沒人再愿意為虛榮買單。
現在的問題是:它真能回歸消費嗎?
恐怕很難。普通老百姓終于買得起飛天茅臺了,可一嘗發現:“咦,也就那樣,還不如三百塊的習酒順口。”于是熱情迅速冷卻。畢竟,沒人會為一個祛魅后的普通白酒,長期支付十倍溢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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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酒行業的泰坦尼克號,正在撞冰山。茅臺尚有品牌余溫,中小酒企早已價格倒掛、庫存壓垮現金流。這場去泡沫化,注定血流成河。
而最慘的,是那些把茅臺當“穩賺不賠”的中產,以為囤幾箱酒能抗通脹,結果等來的是腰斬再腰斬。
值得慶幸的是,這場崩盤或許能讓酒回歸酒的本質。喝酒,本該是為了微醺的快樂,不是為了炫耀的資本。當茅臺不再代表“你混得怎么樣”,而只是餐桌上的一杯佐餐飲品,才是中國酒文化真正的清醒時刻。
別再問“茅臺還能漲回去嗎?”該問的是:我們什么時候才能不再靠一瓶酒,來證明自己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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