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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白石老照片
關于齊白石的故事,大家可以看到很多的版本,而在各種版本里,貌似有一個共同的結論:白石老爺子比較摳門兒。到底怎么摳門兒,好像還有些細節。比如說,如果有客人去拜訪齊白石,到了家里面,老爺子有一個規定動作:先請客人落座,然后自己從腰間解下一串鑰匙,走到大柜子那兒,打開柜門,捧出幾碟點心。有人說,那點心都已經干硬,有些都長毛了。所以大家猜這老爺子可能太摳了,舍不得給大家買新鮮的糕點來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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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白石老照片
這種說法確實有,但具體怎么回事,我覺得在這里應該給老爺子做一個澄清。齊白石先生生活非常儉樸,這點不假。這和他的生活經歷密切相關。他本來就是農民出身,一貫生活儉樸。我師父婁師白先生說,當年有一次去白石先生家,買了一塊肉,這肉是用一塊白菜葉包裹起來的。婁師白先生把肉放到廚房,白石老爺子又把包肉的白菜幫洗干凈了,切一切,摻點兒醬油,做成一個涼菜。從這點能看出,白石老爺子確實非常節儉。但是節儉到招待客人用長毛的點心嗎?我覺得這就有點訛傳了。為什么呢?白石先生的節儉主要是對自己,對客人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大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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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白石老照片
那么,這長毛的點心是怎么回事呢?據說來的客人即便看到這點心長毛,礙于禮節,也不會跟老爺子直接說“您看看,您的點心都長毛了”
,這怎么合適呢?這牽涉到禮數,即便真這樣人家也不會說。但確實有很多白石先生非常親近的學生,他們看到后就直接告訴齊白石了。白石先生聽到自己人這么說,嚇了一跳,說我老眼昏花如果真長毛了,趕緊換掉,不要怠慢了客人。我覺得這才是真正的齊白石,他雖然節儉,但是絕不摳門,肯定不會成心怠慢客人,老爺子心思都在畫畫上,加上年紀大眼神也不好,沒注意到點心長毛,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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