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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6年的一張老照片里,39歲的于鳳至端坐在子女中,氣質優雅得像雨后白蓮,鏡頭定格的剎那,誰能想到這竟是這個家庭最后一次完整同框?這張合影背后,藏著怎樣的命運轉折,又為何成了于鳳至余生最珍貴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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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鳳至和張學良的婚事,打一開始就帶著點“交易”的味道,她父親于文斗救過張作霖的命,兩人拜了把子,張作霖見她才貌雙全又是“鳳命”,就想結這門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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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張學良那時候滿腦子新思想,壓根不樂意包辦婚姻,張作霖沒法子,就說婚后他在外找女人不管,張學良這才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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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6年結婚的時候,于鳳至18歲,張學良才15歲,張學良一直叫她“大姐”,這聲“大姐”喊出了敬重,也喊遠了情分。
但于鳳至沒計較這些,她是真的愛張學良,把大帥府上下打理得服服帖帖,連張作霖都對她高看一眼,發脾氣的時候只要她勸,立馬就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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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學良后來真的在外頭找了人,先是娶了二夫人谷瑞玉,后來又來了個不要名分的趙一荻找上門,于鳳至都忍了,后來還在大帥府旁邊給趙一荻買了一所房子,這份心胸不是一般人有的,她不想讓張學良為難,也不想把家攪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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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再回看1936年的合影,總覺得空氣里都飄著宿命的味道,照片里于鳳至眉眼溫婉,身邊三個子女正值青春,誰能料到這年冬天“西安事變”一爆發,整個家就被時代洪流沖散了。
這張照片也成了他們為數不多的完整家庭影像,后來翻出來看,每道光影都刻著遺憾,照片里的三個孩子,長子張閭珣19歲,次子張閭玗18歲,女兒張閭瑛20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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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人知道,于鳳至其實有四個孩子,最小的兒子張閭琪12歲就沒了,那個年代醫療條件差,肺結核說是絕癥也不為過。
可關于他的死因,后來還傳出不少說法,有說日本人害的,也有說X光機爆炸的,偏偏他走后沒多久就爆發“九·一八”,這謎團就更解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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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人唏噓的是這三個孩子的結局,長子后來去了英國,趕上德國轟炸受了驚嚇,精神出了問題,1954年就走了,才37歲。
次子跟張學良一樣愛運動,騎馬打網球樣樣行,可1958年一場車禍就奪走了性命。
倒是女兒張閭瑛爭氣,精通七國語言,還拿到了哥倫比亞大學博士學位,成了于鳳至晚年最堅實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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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于鳳至晚年身邊不只有女兒,還有養子蕭朝智和養女張桂蘭,親兒子都走在她前頭,白發人送黑發人那種痛,不是旁人能體會的。
收養故舊的孩子,大概也是想在孤獨的日子里,多些家的暖意吧,那張1936年的合影,也就成了她回憶子女繞膝時光的唯一寄托,每次翻看,想必都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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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6年真是于鳳至人生的一道坎,之前她是大帥府里說一不二的女主人,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條,子女也都在身邊。
可“西安事變”后,一切都變了,她的日子從安穩落到了顛沛,陪著被囚禁的張學良輾轉南京、浙江、貴州好幾個地方,一陪就是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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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終究扛不住這樣的折騰,1940年時于鳳至檢查出乳腺癌,那個年代得這病,跟判了死刑差不多,沒辦法她只能赴美治病,走的時候,張學良說等苦難過去就一起回故鄉,這話她肯定當了真,不然也不會在后來的日子里一直盼著。
1964年,于鳳至在美國讀到署名張學良的《西安事變懺悔錄》,得知丈夫被蔣介石所脅迫,隨即展開了“救夫運動”,蔣介石以基督教會一夫一妻規定向張學良施壓,讓他跟于鳳至離婚,為了護丈夫周全,于鳳至在離婚協議上簽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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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7月4日,張學良與趙一荻成婚,一直以“秘書”身份跟隨張學良的趙一荻,在37年后終于有了名分。
她的愛情觀就是“深情不糾纏”,哪怕離婚后,于鳳至也一直自稱“張于鳳至”,這輩子都沒把自己當外人,這種愛,熱烈又克制,放在今天也讓人佩服。
離婚后她沒垮掉,反而在商場上闖開了一片天,從炒股票開始,憑著父親遺傳的經商腦子,慢慢積累了財富,還在好萊塢買了兩幢豪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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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張閭瑛那時候也在美國,博士學位在手,女婿還是大學教授,娘倆也算相互有個照應。
于鳳至在美國的晚年,日子過得富裕卻并不熱鬧,好萊塢的豪宅再大,也填不滿心里的空,好在有女兒張閭瑛一直陪著,幾十年如一日地照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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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閭瑛和女婿陶鵬飛都有出息,一個是博士一個是教授,社會上有影響力,把她的生活安排得妥妥帖帖,精神上也給了不少支撐。
她早就為自己選好了墓地,特意在旁邊留了個空位置,她心里始終盼著,就算活著不能做夫妻,死了也能葬在一起。
這份念想支撐著她走過那些孤獨的日子,哪怕知道張學良和趙一荻感情深,趙一荻也在自己墓旁留了位置,她還是沒放下這份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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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93歲的于鳳至因心臟病走了,那時候張學良還沒恢復自由,連她的最后一面都沒見到,后來張學良恢復自由去了美國,站在她墓前老淚縱橫,可再后悔也沒用了,有些遺憾一旦造成,就再也補不回來了。
2001年張學良去世,最終還是選擇和趙一荻葬在一起,于鳳至墓旁的那個空位置,就像她這輩子的感情一樣,空著卻又滿是故事,她這一生,愛得純粹又執著,這份深情,終究在歷史里留下了痕跡,讓人每次提起都忍不住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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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6年的合影是于鳳至人生的縮影,定格了她最后的家庭圓滿,也預示了后續的風雨,從大帥府的端莊主母到海外打拼的堅韌女性,她以“深情不糾纏”包容著張學良的選擇,承受著子女早逝的痛楚。
離婚后仍以“張于鳳至”自居,預留合葬墓地的執念,藏著一生牽掛,雖最終未能與張學良合葬,但她的通透、堅韌與深情,早已超越世俗情愛,在歷史長河中留下了獨特印記,讓人心生敬意與唏噓。
參考資料:
澎湃新聞——被幽禁54年,他是罪人,還是傳奇?2022-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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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網——張學良3任妻子8個子女今何在?2017-0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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