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搏十年,買了別墅買了豪車,也終于有資格娶了相戀十年的女朋友。
他們看不起我爸是農村人,不想我爸到場。
結婚當天,本應出席的父親卻不見了。
所有人都勸我先把儀式走完。
我怕我爸受委屈,著急尋找,最后在角落里找到了渾身是血的父親。
“爸,挺住,我現在送你去醫院!”
我把奄奄一息的父親抱上邁巴赫,要送醫院治療。
未婚妻卻拉住我:“等等!這臟了怎么辦!”
“我爸快沒命了!”
“我不管!這是我彩禮之一!就是不行!”
她讓人直接把車鑰匙拿走。
我求她娘家親戚先開車帶我爸去醫院,他們都嫌棄我爸的血會臟了他們的車。
無奈之下,我只能打120。
可120來的時候直接下了結果:
“節哀,人沒了!”
……
胸前的“新郎”胸花還沒來得及摘下。
喜事直接變成了白事。
我眼睜睜看著醫院的工作人員給父親蓋上白布,將他推向太平間。
就在這時,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從走廊盡頭傳來。
“爸!”
我姐姐發瘋一樣沖過來。
她死死抓住白布,身體順著車沿滑跪在地上。
“嗚嗚……”
“怎么回事啊爸!你早上還好好的啊!”
“為什么啊!為什么無緣無故人就沒了啊……”
“你讓我怎么辦啊!”
“媽媽去年才走,說你一定要看弟弟結婚成家,怎么說走就走了啊……”
她的哭聲像碎裂的玻璃,扎進每一個角落。
我看著姐姐劇烈顫抖的背影,看著她新做的頭發為了今天這場喜事而精心盤起,此刻卻散亂不堪。
一股巨大的酸楚沖上我的鼻腔。
我猛地別過頭,飛快地用手背擦去奪眶而出的眼淚。
下一秒,我撞見了女朋友事不關己的冷漠眼神。
我控制不住情緒嘶吼道:
“一輛車!就那一輛邁巴赫,比我爸的命還重要嗎?!”
她被我的樣子嚇到,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我哪能想到叔叔就這么沒了啊!”
“我就是怕車臟了不好清洗……”
“我怎么知道會這樣!”
這時,她的父母立刻圍了上來。
將她護在身后。
她母親皺著眉頭,語氣里充滿了責備:
“你怎么能這么兇她?她也是無心的!”
“事情已經發生了,你沖她吼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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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父親則站在一旁,臉上是毫不掩飾的不耐煩:
“行了!人都走了,再吵還有什么意義?”
“有些人年紀大了,身體就是脆弱,碰一下摔一下就可能出大事。”
“節哀吧,現在最重要的是處理后面的事,吵吵嚷嚷像什么樣子!”
他息事寧人的態度,真是把我爸當成了“賤命”一條。
我氣不打一處來,猛地嘶吼起來:
“我還想問我爸到底是怎么出事的!”
“婚禮現場,他為什么會一個人渾身是血地倒在那個雜物間里?!為什么!”
沒有人回答。
她的家人們眼神閃爍,或移開視線,或低頭不語。
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這沉默,比任何辯解都更讓我心生寒意和懷疑。
一個可怕的念頭清晰地浮現出來。
這絕不是一場簡單的意外。
我顫抖著撥打號碼:
“喂,110嗎?我要報警。我懷疑,我父親的死亡,是有人故意謀殺。”
女朋友李悅月的娘家的人卻輕蔑不屑:
“哪里會有人害他?肯定是自己摔的。”
“婚禮要辦就趕緊辦了。”
我卻一點心思都沒有。
我安撫著幾乎哭暈的姐姐,把她送回了家。
隨后才折返回到李悅月家里。
恰好,客廳里傳來議論。
“要我說,他爸那種沒文化的老頭,”
“活著也是受罪,走了有什么可惜的。”
“今天婚禮沒辦成,還要再辦一場,真是浪費錢。”
我猛地推開門。
他們看到我,先是一愣。
隨即露出理所當然的表情,絲毫沒有心虛。
我這才徹底明白,他們從一開始就看不起我這個農村人。
只是我這幾年拼出來了,他們才勉強同意把女兒嫁給我。
可我拼命爭取的,竟然是這樣一個冷血無情的家庭。
我獨自回到那個出事的雜物間。
想在黑暗里尋找一點線索。
在角落的雜物堆里,我摸到了我爸掉落的手機。
屏幕已經裂開,像他最后時刻的生命。
我顫抖著打開,屏保還是我們一家四口的合影。
我的淚水瞬間滴落在裂痕上。
下一秒,我發現錄音功能一直開著。
頓時察覺到事情不對勁。
我爸從來沒有錄音的習慣,可能是有什么不尋常的事情。
我把進度條拉回到最開始。
先是寂靜。
起初是細微的衣物摩擦聲和壓抑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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