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2月,第三十九屆“國際大屠殺紀念日”在耶路撒冷召開。
以色列總統在臺上舉起一張泛黃相片,那是1943年的華沙隔都,照片中一個男孩高舉雙手,身后是冒煙的廢墟。
鏡頭掃過臺下,坐著德國外交部長、美國科技巨頭、波蘭旅游局長,還有大量來自全世界的媒體,他們正用手機同步直播。
來自全世界的網友在直播間瘋狂刷屏“Never again”的同時,巨量的打賞收益也流入相關媒體賬戶。
這看似難評的一幕,恰恰是以色列這些年將猶太人苦難與利益相捆綁的縮影。
“被屠殺”幾十年的歷史絕對痛苦,但以色列正發揮著猶太人骨子里的精明血脈,將苦難做成產業鏈、打造成商業帝國。
歷史影像狂攬利潤
1945年4月,一段來自貝爾根—貝爾森集中營的影像,讓全世界了解到了猶太人在二戰期間切實遭遇到的苦難。
那是猶太人苦難史的開端,但讓人啼笑皆非的是,那也是以色列利用苦難打造產業鏈的開端。
倫敦政經學院后來做過測算,那段黑白影像在全球首輪放映后,平均每分鐘拉動捐款增幅2.3%,相當于今天每分鐘入賬四萬兩千美元。
影像素材被拷貝成三十多種語言,拷貝本身成為資產。
1951年,以色列外交部在紐倫堡審判檔案里挑出最震撼的十三分鐘,剪成《世紀之證》,拷貝權以每部三百美元租給全球三百四十二家影院,首輪租金就覆蓋當年猶太代辦處一半行政預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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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一筆小賬。
真正讓“苦難影像”升級為“基礎設施”的,是1960年耶路撒冷地方法院對艾希曼的審判。檢察團隊把納粹膠片重新剪輯成一百九十六段“證據短片”,庭審現場配同聲傳譯,并向五大電視臺出售直播包。
美國ABC電視臺為此支付五十萬美元,創下當時國際新聞事件版權費紀錄。
更關鍵的是,以色列政府借機成立“大屠殺記憶管理局”,法律明文規定:任何商業放映納粹影像,須向該局繳納版稅,稅率最初為毛收入的8%,1983年上調至12%,至今仍在執行。
影像版權還只是上游。
下游的“教育旅游”才是現金流大頭。
以色列旅游部2022年財報披露:大屠殺主題線路吸引全球游客一百一十八萬人次,人均停留4.7天,消費額達11.4億美元,占全國旅游總收入的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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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維茨—耶路撒冷聯票售價一百三十五歐元,其中15%直接劃歸“幸存者基金會”。
波蘭方面也不吃虧,奧斯維茨紀念館商店里,印有大衛星的圍巾年銷量七萬條,每條成本不足三美元,售價二十九美元,毛利由波以兩方五五分成。
到了數字時代,以色列初創公司“Zikaron VR”更是用游戲引擎1:1復原了1943年的華沙,用戶戴上頭套即可“親歷”槍聲、犬吠與下水道逃亡。
公司在2021年A輪融資拿到一千三百萬美元,領投方是美國紀源資本。
財報顯示,這款游戲體驗包單價十九美元,上線一年下載量一百二十萬次,復購率18%,遠高于普通VR游戲。
至此,影像、版權、旅游、數字產品,一條“苦難IP”產業鏈實現閉合。
以色列的這手操作,不出意外在全世界引起廣泛議論。
有人認為以色列在抹黑歷史,有人認為以色列不尊重逝去的死者,然而這套產業鏈的每一步都經得起推敲,膠片上的尸骨是真的,門票上的大衛星是真的,賬戶里的美元更是真的。
政治賠償
當然,靠影像、版權僅僅是以色列這條苦難產業鏈的開端。
如果說影像鏈條解決了“怎么賣”,那么政治賠償解決的是“賣給誰”以及“怎么持續漲價”。
1952年,西德總理阿登納在盧森堡宮草簽《盧森堡協議》,同意向以色列支付三十億馬克賠償金,分十二年付清。
這筆錢占以色列1950年代年均GDP的八分之一,直接奠定了國家財政地基。
協議文本里還提到,每確認一名幸存者,德國需額外支付五千馬克“精神損失附加費”。
該系數每五年可依據“國際物價水平”上調,結果1965年、1970年、1975年連續跳檔,賠償總額滾雪球到九十億馬克。
德國人的討債只是序章。
2000年以后,以色列司法部成立“賠償2.0專班”,把索賠目標從國家擴大到企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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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法國國家鐵路公司SNCF被指控在1942年使用悶罐車押運猶太人,最終與以方達成和解,SNCF同意在未來二十年向美國、以色列相關基金會支付六千萬美元,每逾期一年追加5%滯納金。
2014年,奧地利政府宣布凍結的猶太無主房產“自愿返還”期限屆滿,剩余資產一律劃歸“納粹記憶基金”,用于資助以色列高校的大屠殺研究項目,當年就收到價值四億歐元的房產與股票。
最富戲劇性的案例發生在2022年。
以色列總檢察長向法院提交訴狀,要求俄羅斯社交媒體VK交出“大屠殺否認言論”用戶數據,并索賠三億美元。
訴狀引用的是以色列《大屠殺記憶保護法》——一部2014年通過、卻鮮少對外提及的國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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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在境外平臺發布“否認或淡化納粹罪行”的內容,平臺若未在二十四小時內刪除,每延遲一天按十萬美元計罰。”
VK最終無奈選擇庭外和解,支付兩千五百萬美元,并在以色列設立“內容審核中心”,雇請一百名本地審核員。
另一邊,以色列人把拿到的錢一部分用于資助智庫與媒體,繼續發掘新索賠線索,同時智庫再出具報告,證明“記憶創傷正在代際傳遞”,為下一輪漲價提供學術背書。
德國《明鏡》周刊曾調侃:“以色列的GDP增長率里,永遠預留了一個‘歷史通脹’指標。”調侃歸調侃,數字不會說謊,2023年以色列財政部預算草案顯示,來自境外各類賠償及和解金,依舊占據政府非稅收入的一點七成。
苦難產業化
這還不算完。
當苦難記憶完成資本化后,下一步便是“科技化”與“金融化”。
2018年,以色列“生還者基金”與硅谷孵化器合作推出“記憶科技加速營”,口號是“讓歷史成為API”。
首批入選的十三家初創公司里,有八家把AI人臉識別用于老照片修復,兩家用區塊鏈做“幸存者證詞”時間戳。
最搶眼的是特拉維夫大學團隊開發的算法,能自動識別檔案里出現次數最多的納粹軍官面孔,再關聯到戰后逃亡線索。
該算法2020年被美國國土安全部采購,合同額九百萬美元,用于篩查拉美移民檔案。
借助現代化科技,以色列成功把苦難記憶變得可拆分、可交易、可增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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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前沿的嘗試是“創傷基因”項目。
魏茨曼科學研究所2019年啟動“表觀遺傳與集體創傷”研究,聲稱在大屠殺幸存者第三代血液里發現特定甲基化位點,可量化“記憶強度”。
團隊隨后成立營利公司,向全球猶太社區提供“創傷風險檢測包”,售價一千一百美元,含一次甲基化測序與一份“心理干預處方”。
公司宣稱,若檢測結果呈“高創傷風險”,可向德國賠償機構申請“代際精神賠償”,金額最高五萬歐元。
項目上線半年,檢測包賣出兩萬份,其中四成客戶成功在德國拿到賠償,公司抽傭15%。
至此,以色列人苦難完成了從“敘事”到“資產”再到“金融衍生品”的三級跳。
被屠殺的那段過往不再只是歷史,而是一套可套利、可復利的工具箱。
而這套工具不光被用來賺錢,也被以色列政府用來獲得政治利益。
營造“弱勢”人設
在國際話語場里,耶路撒冷最擅長的并不是開槍,而是先讓全世界相信“我隨時可能再被開槍”。
這套“賣慘”機制經過半世紀打磨,已形成一條完整價值鏈,其終點不是眼淚,而是賠償、軍售豁免與外交赦免。
2009年1月5日,以色列常駐聯合國副代表丹尼爾·卡蒙在安理會公開會上說:“加沙的以色列社區正經歷類似倫敦1940年的‘閃電戰’,哈馬斯火箭就是當年的V-2。”
這是以方首次在正式場合,把巴勒斯坦武裝與納粹空軍并列,用于為即將升級的地面進攻做輿論鋪墊。
同期,以政府新聞局向各國記者散發通稿,封面用1943年華沙隔都男孩舉手照片與2008年斯德洛特兒童跑向防空洞照片并排,通稿第2頁寫道:“歷史教訓告訴我們,對猶太人的屠殺總是從火箭和謠言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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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而來的,是以色列對巴勒斯坦的“鑄鉛行動”,這次軍事行動雖然造成約1400名巴勒斯坦平民死亡,但2009年2月的12國民調顯示,56%的受訪民眾認為“以色列反應過度卻情有可原”,在受訪猶太受眾中這一比例升至78%,為以方隨后拒絕國際刑事法院介入提供了“民意牌”。
2024年11月7日,特拉維夫馬卡比球迷在荷蘭與當地人發生沖突。
事發次日凌晨,以色列總理辦公室即發表聲明稱“我們的公民在歐洲土地上面臨大屠殺”,并派兩架專機“撤僑”。
以常駐聯合國代表達農,甚至在社交平臺寫道:“2024年,歐洲正在發生一場大屠殺……西方必須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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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經過荷蘭警方核查,這就是一起互毆事件,并未造成死亡案例。
但以色列官方通過X賬號持續發布剪輯視頻,單條播放量24小時內破1000萬,標簽“歐洲屠殺”沖上熱搜。
為了解決麻煩,荷蘭首相呂特不得不與內塔尼亞胡通話,最終同意由以方參與調查并承諾“加強猶太機構安保”。
這件本該被定性為刑事案件的沖突,才算不了了之。
一次又一次,但凡遇到危及以色列人利益的事件,以色列官方會立刻把納粹屠猶意象嵌入當下沖突敘事,以此爭取國際同情、稀釋外部壓力,將自己塑造成一個“受害者”“受欺凌者”形象,再在博取到國際輿論的同情后,趁機痛宰對方,大肆收割利益。
至此,一條打著“苦難”旗號的產業鏈徹底閉環。
幾十年來,猶太人把屠殺記憶寫進法律、刻進芯片、打包進債券,也寫進了全球觀眾的潛意識。
它不再是單純的歷史事件,而是一條24小時運轉的精密產業鏈。
每一環都踩著真實的尸骨,每一環也都產生真實的現金流。
參考資料
鐘志清.大屠殺記憶與以色列的意識形態.西亞非洲,2015
趙晨.從聯邦德國賠償問題看以色列國內務實主義和民族主義之爭.上海外國語大學,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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