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苗雪!”裴瑞煦叫了一聲,卻只感覺懷中的人身子冰冷。
他驟然發(fā)現(xiàn),懷里的人已經(jīng)沒了呼吸,他只覺腦海轟鳴,有什么東西在一瞬轟然倒塌。
她死了。
不、不可能……
心頭逐漸傳來巨大的悲痛,一點點的,幾乎快讓他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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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以為,兩個人會在一起一輩子,長相廝守,白頭偕老。
他想,她怎么就這么死了呢?
哪怕這些年,他總是故意對她疏離,他也從來沒想過她會死。
他覺得自己應該是從來沒有愛過這個女人的,可怎么她就這么死了,他的心會這么痛?
“林苗雪,你別睡著了,我馬上帶你去醫(yī)院。”
他緊緊抱著林苗雪沖出裴家,手止不住地顫抖,第一次發(fā)覺她身子瘦弱到仿佛一張紙片。
他抱著她沒入大雪里,每一步都像是灌了鉛,淚水化成雪霜。
次日便是新年。
京城各家各戶張燈結(jié)彩,大人排隊攥著肉票在供銷社守了一夜,小孩拿著糖葫蘆到處串門,唯獨裴家冷冷清清,甚至還掛上了白布做喪事。
熱鬧紛揚的大雪落了一地,皎潔的雪地同喪白融為了一體。
客廳里,一口黑漆漆的火化盒擺在中間。
軍人家屬死亡,是不能土葬的,只能火葬,所以林苗雪甚至沒個全尸。
裴瑞煦靠坐在靈柩旁,神情頹廢。
裴母來到堂前,看到裴瑞煦的時候氣得臉色鐵青:
“阿煦,你這是在做什么?雪梅都被這個毒婦給殺了,她怎配入我裴家祖祠?”
聞言,裴瑞煦眼中閃過一抹戾氣:“那是她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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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母愣住了,心下閃過一道不好的預感:“阿煦,你是怎么了?雪梅可是你的嫂子,你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你不是一直敬重喜歡她嗎?”
裴瑞煦戾氣更甚:“媽,法醫(yī)在巧巧體內(nèi)刮出十幾根銀針,這段時間,巧巧一直待在唐雪梅屋里!”
可是,他竟一直以為唐雪梅溫順柔善,又早年喪偶,處處多加照顧,卻不慎將自己的妻子女兒逼上一條死路。
裴母也是一臉難以置信,她竟將一個蛇蝎般的女人招進了顧家,害死了自己的孫女。
靈堂的氣氛一時凝重,外面街道上卻放著煙花鞭炮,熱鬧非凡。
往年,雖說他對林苗雪一直是淡淡的,但過年的時候別墅中也是熱鬧得很。
去年的時候,巧巧還在他懷里哭鬧。
林苗雪坐在客廳中同他一起守歲,兩人雖然話不多,但他身邊也有人陪著,也算是體會了一把家庭幸福美滿的快樂。
可如今,他仿佛又變成了孤身一人。
“阿煦,今天怎么說也是過年,開心點吧。”裴母勸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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