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經授權轉載自秦朔朋友圈
作者|內心魚魚雅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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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詩曼,1975年5月28日生人。哇,她都五十歲了,怎么看起來還像三十幾歲,身心亦無“疲怨悲”的歲月浸染,真的是“三十歲過三十年”的典范。
而且我還發現一個巧合。古代跟她同生日的是辛棄疾(1140年5月28日生)。這個22歲就從幾萬金兵中,目標專一地直奔義軍叛徒張安國,幾乎徒手生擒,鐵臂拽馬狂奔數夜的硬漢猛人,23歲也在詞場有名,文武雙全;25歲至30歲不斷進行北伐戰略研究和民生治理實踐,寫《美芹十論》《九議》;40歲的時候在訓練飛虎軍復刻年輕時候的自己,隨后被閑置20年被迫隱居,但60多歲還能去一線戰場。
想著,這個日子出生的人,有絕對的實力和心力,一直“在場”。
個人在人生中后期如何依靠堅固的“精神內核”和“心力”來找到“確定性”和“創造力”,實現自我圓滿,該是古今中外的人生的永恒命題。
從1997年香港小姐季軍出道,她已在演藝圈耕耘近三十載。她的職業生涯和精神內核,正是一個在變動環境中,通過持續的“進步與堅持”來構建個人事業與身份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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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年的諾獎得主戈爾丁,對事業的定義是:“事業是人生的一個‘過程’或稱‘進程’,必須持續一段時間。它通常包括進步與堅持,涉及學習、成長、投資和獲得回報。”
所以,如果女人要拼終身事業,她就是要持續在場與如初心般投入堅持,在角色的積累和積淀里充滿自我凝聚的力量。
佘詩曼的演藝事業幾乎沒有斷層,她一直保持著高強度的作品輸出和曝光率。這本身就是一種極大的心力投入和對職業的尊重與珍視。
在競爭激烈、新人輩出的演藝圈,這種“一直都在場”并非易事,是她作為演員的職業確定性的體現。
她的作品譜系,從早期的《十月初五的月光》《金枝欲孽》到中期的《使徒行者》,再到近期的《延禧攻略》《新聞女王》,展現了她從青澀到爐火純青的演技沉淀。
她扮演的角色絕非模式化的“大女主”,而是擁有復雜人性和多層次動機的女性,這要求演員本身具備極強的共情力和對劇本的深刻理解。這種對表演藝術的“格物”,正是她的學習、成長、投資。
她憑借《新聞女王》中的文慧心,成為首位集齊TVB(兩次)和內地主流獎項“三料視后”的演員。這個身份的達成,如同戈爾丁所說,這份職業最終塑造了她的個人身份:頂級、有價值且持續發光的專業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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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唯一能持續點亮自己的,就是智慧的內核。所謂的吾性自足,專注于心力的自主和創造力。
明代的李贄、湯顯祖等人,通過心學保障了創造力的不竭,實現了“絕假還真”的藝術追求。佘詩曼也展現了這種“本色說”的內核。
她的私人生活始終保持低調與自主。她選擇不被世俗的婚姻或家庭標準所捆綁束縛,將精力聚焦于自己的創造力空間。這種對精神空間的爭取,是現代女性獲得心理自由的象征。
她的成就證明了:只要心力凝聚,創造力永不因年齡而衰退。
無論是王羲之的《蘭亭序》、陶淵明的“辭官歸隱”,還是佘詩曼的“巔峰回歸”,他們都在五十歲附近,完成了人生的重大選擇,找到了自己的核心與邊界。
我們來看她的人生,并不只是執著。
初期,從選美進入演藝圈,她快速適應并學習。1999年《雪山飛狐》(苗若蘭)、2000年《十月初五的月光》(祝君好),她奠定“鄰家女孩”形象,實現從新人到主演的轉化。
中期,在高強度、高壓力的“宮斗”戲中,磨練演技的深度和廣度。2004年《金枝欲孽》(董佳·爾淳),憑借克制、內斂的表演,從“形似”轉向“神氣”。2006年《鳳凰四重奏》,一人分飾四角,首次獲得萬千星輝頒獎典禮“最佳女主角”。
后期,2011年后,她主動跳出舒適區,北上內地,適應新環境,實現自我價值的升級與鞏固。2014年《使徒行者》(丁小嘉/釘姐),展現外放與市井的“燦爛感性”,再獲“最佳女主角”;2018年《延禧攻略》(嫻妃/繼皇后),成功實現內地市場突破,將復雜、內斂的心計角色刻畫得入木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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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她憑借絕對的專業能力,將事業推向新的巔峰,實現“越老越有價值”。2023年《新聞女王》,成為首位集齊TVB、內地主流獎項“三料視后”的演員。將“心力凝聚”在“時間不可控”的頂尖職業中,打造了無法被取代的專業符號。
佘詩曼的“自在”,并非外在的輕松,而是一種內心的確定性。她的價值是內生的,她的心力是堅固的。
她的低谷并非一次歷劫完成。剛出道時,媒體和觀眾對她表演能力的嚴苛嘲諷,尤其集中在她的聲音——“雞仔聲”,這有點侮辱性的言辭她受過,還被批評演技生硬、表情木訥、缺乏天賦。
她每日堅持練習,學習用腹腔發音,矯正發聲習慣。這需要長期的、枯燥的、反對本能的“克己”。她主動要求增拍哭戲,對著鏡子練習,將每一句臺詞、每一個表情都當作一場軍事任務來完成。她知道,她無法一夜之間改變輿論,但她可以用十年的磨礪去滲透和改變觀眾的認知。
她多次遭遇媒體過度關注其感情生活,頻繁被追問何時結婚、何時生子,甚至被貼上“黃金剩女”或“女強人不需要愛情”的標簽。
她拒絕讓公眾的期望成為她人生的“劇本”。這呼應了辛棄疾那句“寧作我,豈其卿”的哲學決斷。她的“我”,是建立在自我富足和精神自由之上的。
她將情感的溫暖和依靠,投注于親人和真正的朋友身上。這正是情義之火的體現。包括我們前陣子寫的《》,她跟許紹雄的關系,就像父女,充滿朋友間的義氣。
她通過維護穩固的親情和友情,確保自己的精神世界擁有足夠的溫度和韌性,不至于因個人的情感挫折而陷入孤立。
有時候人生不按社會劇本走,最大的牢籠絕不是外界給的,反而是內心給的。

在充滿不確定性的現代職場,許多女性面臨“時間作戰”和“家庭”與“事業”二選一的困境。但佘詩曼選擇了對事業的極致專注,將全部心力匯聚于核心區域,打造了一個無法被輕易取代的“確定性”身份。
人生的確定性,只有兩個力量,一是社會和人性的運行規律;一個是內生的哲學與從容。
她選擇了對事業的最高承諾和心力保障,將精力投入轉化為絕對確定性。 她以極高的專業代價,換取在行業中的絕對話語權。
以“文慧心”(Man姐)這一角色,可以將這種投入具象化:Man姐所處的媒體行業,是典型的高壓、高風險的“貪婪職業”。佘詩曼通過演繹這個角色,展現了自身對專業性的不惜代價的投入,最終換來了無可匹敵的專業回報。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求不得”。辛棄疾一生渴望“收復河山,金戈鐵馬”,卻大部分時間被擱置于地方,甚至被排擠。他的“求不得”是宏大理想與逼仄現實的矛盾。他將這股巨大的心力與憤懣,轉化為豪放磅礴、氣勢恢宏的詞作。他的詞,就是他心力在現實中找不到出口時的創造力爆發。
佘詩曼的“求不得”則體現在現代女性對時間和選擇權的極致爭取。她必須將心力投入到“貪婪職業”中,以極高的專業代價,換取在行業中的絕對確定性和話語權。她選擇在專業領域實現“心力圓滿”,放棄了對傳統意義上家庭和時間靈活性的追求。

最終,辛棄疾和佘詩曼都在“燈火闌珊處”找到了那個“驀然回首”的自己。
辛棄疾的燈火是詩詞中“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后名”的豪邁與悲涼。他的心不滯留于困境,而是通過藝術獲得永恒的光明。
佘詩曼的燈火是在頒獎臺上,手握獎杯時所獲得的“完成感”和“自我認同”。這是她對事業極致投入后,心力與回報的知行合一。她的自在與確定性,無需外求,就在那份專業成就的光芒里。
兩位同日生人,相隔千年,卻殊途同歸:他們都通過堅韌的心力、不妥協的進取和旺盛的創造力,在各自時代最喧囂的背景下,為自己點亮了最獨特、最持久的內在之光。
No.6637 原創首發文章|作者
內心魚魚雅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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