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網(wǎng)上挺熱鬧,迪士尼官宣了《瘋狂動物城2》的中文配音陣容,費翔、金晨、王安宇幾位一亮相,好家伙,評論區(qū)直接炸了鍋。
不少網(wǎng)友覺得這幾位的聲音跟專業(yè)配音演員比,差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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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費翔老師,他那一口標(biāo)準(zhǔn)的、帶著點舞臺劇腔調(diào)的普通話,被一些人開玩笑說是“夾子音”、“AI感”太重,聽著有點出戲。
大家議論紛紛,有支持的,有反對的。
但聊著聊著,話題就歪到了費翔本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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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今年過年,費翔在社交媒體上分享了一張照片。
偌大的廚房,收拾得井井有條,桌上擺著一盤剛出鍋的餃子。
乍一看,挺有生活氣息。但網(wǎng)友們定睛一瞧,那是一盤速凍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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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畫面瞬間擊中了無數(shù)人。一個火了大半輩子、享譽國際的巨星,在萬家團圓的除夕夜,獨自一人吃著速凍餃子。
那種無聲的孤獨感,幾乎要溢出屏幕。
大家這才驚覺,原來錢再多、名再大,也抵不過一個人的冷清。
故事得從1987年的央視春晚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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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春晚,那可是全國人民的年夜飯“主菜”,一舉一動都備受矚目。
當(dāng)年的導(dǎo)演叫鄧在軍,她想給這頓“大餐”加點新花樣。
通過一個叫成方圓的歌手,她知道了費翔——一個中美混血、在臺灣已經(jīng)紅得發(fā)紫的歌手。
費翔的母親是北京人,幾十年沒回過家鄉(xi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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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翔為了幫母親圓夢,就給大陸這邊寫了信。
這封信輾轉(zhuǎn)到了央視,鄧在軍導(dǎo)演一看,這不巧了嗎?趕緊邀請!
可這事兒在當(dāng)時,沒那么簡單。
費翔的臺灣唱片公司死活不同意,去大陸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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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都別想,去了就等于“叛變”,以后就別在臺灣混了。
一邊是封殺的威脅,一邊是母親的夙愿和十幾億觀眾的舞臺。
費翔沒多想,直接跟公司攤牌:我去定了。
他提著一個箱子,就這么跨過海峽,成了第一個回到大陸的臺灣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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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晚節(jié)目組一開始給他定的歌是《故鄉(xiāng)的云》,特別應(yīng)景。
可彩排的時候,鄧在軍偶然聽到他唱另一首歌,《冬天里的一把火》,節(jié)奏感超強,特有活力。
導(dǎo)演組當(dāng)場拍板:破例!讓他唱兩首!
但有個要求:上臺老實點,別亂動。那時候的舞臺風(fēng)格還很保守,歌手就該站得筆直,深情款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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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直播一開始,音樂一響,費翔的DNA動了。
他哪還記得什么“別亂動”,直接在舞臺上扭起了迪斯科。
兩條大長腿左右搖擺,手臂揮舞,現(xiàn)場氣氛瞬間點燃。
后臺的導(dǎo)演鄧在軍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沖著攝像師大喊:“哎!你別拍他下半身啊!只給特寫!給臉的特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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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啊,這動作在當(dāng)年太“出格”了,晚會播完自己可能就得寫檢查了。
可另一位女導(dǎo)演卻急了,頂著壓力喊道:“多好看啊!快切全景!全國觀眾都該看看!”
攝像師在兩個導(dǎo)演的“左右互搏”中,最終把鏡頭大膽地切到了費翔的全景。
就是這一跳,徹底點燃了那個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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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機前的觀眾都看傻了,原來歌還能這么唱?舞還能這么跳?
晚會結(jié)束后,中央電視臺收到的觀眾來信,光是寫給費翔的,就裝了好幾麻袋。
大興安嶺森林火災(zāi),都有人開玩笑說是費翔“一把火”唱的。
費翔自己后來回憶說,跳的時候太投入,跳完才反應(yīng)過來:“完蛋,這下要被全國人民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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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想到,自己不僅沒被罵,反而成了一個時代的文化符號。
春晚之后,費翔在內(nèi)地的火爆程度,簡直是現(xiàn)象級的。
1989年,他在全國開了65場個人演唱會,場場爆滿。
這個紀(jì)錄,直到今天都很難有人打破。那時候的他,就是頂流中的頂流,走到哪兒都是鮮花和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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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事業(yè)最巔峰的時候,他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驚掉下巴的決定:退出歌壇,去美國。
所有人都想不通。放著數(shù)不清的錢不賺,放著全國人民的喜愛不要,跑去一個沒人認(rèn)識你的地方從頭開始?圖啥?
當(dāng)時很多人覺得,他是不是“飄了”,或者“傻了”。
但費翔自己很清醒。他說,他感覺自己被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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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就是重復(fù)唱那幾首歌,觀眾的熱情像潮水一樣涌來,但他知道,自己沒有新的、更好的東西可以回饋給他們了。
用他自己的話說,他感覺“鮮花和掌聲,正在毀掉我”。
他不想當(dāng)一個只會重復(fù)自己的“唱歌機器”,他想成為一個真正的藝術(shù)家。
于是,他去了紐約,目標(biāo)是挑戰(zhàn)世界音樂劇的最高殿堂——百老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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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他30歲。在百老匯,沒人認(rèn)識你是誰,你就是成千上萬個來追夢的演員之一。
他把頭發(fā)剪短,蓄起胡子,每天和一群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一起排隊面試,被人挑來挑去。
為了學(xué)表演、練聲樂、練舞蹈,他過著苦行僧一樣的生活。
最困難的時候,連房租都快交不起了,但他硬是扛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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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他考入了經(jīng)典音樂劇《西貢小姐》的劇組。
后來,又被音樂劇“大神”安德魯·韋伯本人選中,成了《日落大道》的主演之一。
他在百老匯的舞臺上,一站就是好幾年,用實力證明了自己不只是個偶像歌手。
這個決定,在當(dāng)時看是“自毀前程”,但二十年后回頭看,這恰恰是費翔藝術(shù)生命能夠如此長青的關(guān)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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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沒把自己當(dāng)成一個商品,而是一個不斷需要學(xué)習(xí)和進步的匠人。
時間快進到2018年。
導(dǎo)演烏爾善正在為他的奇幻大片《封神三部曲》選角。
紂王殷壽這個角色,他想找一個有年齡感、有王者之氣,還要有完美身材的演員。選來選去,他想到了費翔。
可這時候的費翔已經(jīng)快60歲了。
讓他去演一個需要大量動作戲、還要展現(xiàn)“質(zhì)子團”父輩那種力量感的角色,能行嗎?
烏爾善心里也沒底,但他還是給費翔打了電話。
電話那頭,費翔聽完,沉默了半分鐘,然后說:“導(dǎo)演,給我一年時間。”
掛了電話,費翔立刻推掉了所有工作,一頭扎進了《封神》劇組的訓(xùn)練營。
他跟一群二十多歲的小伙子們一起,每天早上5點起床,進行長達(dá)數(shù)小時的體能、馬術(shù)、武術(shù)、塑形訓(xùn)練。
舉鐵、吊威亞、練劍、騎馬……這些對年輕人來說都極具挑戰(zhàn)的項目,一個快60歲的人,一項不落地完成了。
他的體脂率,在幾個月內(nèi)降到了驚人的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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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他脫下上衣,露出那身連年輕演員都羨慕的肌肉時,整個劇組都服了。
但這還不是最“狠”的。
在拍攝一場騎馬的戲時,費翔不慎從馬上摔了下來,當(dāng)場休克。
等他醒過來,第一句話不是叫疼,而是冷靜地對工作人員說:“別告訴導(dǎo)演,我怕他把我換掉。”
后來去醫(yī)院一查,三根肋骨骨折。醫(yī)生說必須靜養(yǎng)。
可費翔第二天,纏著繃帶,又出現(xiàn)在了片場。他對一臉擔(dān)憂的烏爾善說:“導(dǎo)演,你放心,我還能演。文戲沒問題,武戲稍微等我?guī)滋臁!?/strong>
他就是這樣,忍著劇痛,堅持完成了所有拍攝。
電影里那個充滿野心和魅力的紂王,背后是一個演員用生命在付出的敬業(yè)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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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封神第一部》上映,大家在銀幕上看到那個氣場全開的殷壽時,才真正明白,烏爾善為什么說:“費翔,是唯一的選擇。”
事業(yè)上,費翔是無可指摘的硬漢和藝術(shù)家。但鏡頭之外,他的人生卻充滿了孤獨的底色。
年輕時,他和葉倩文愛得人盡皆知,郎才女貌,堪稱金童玉女。但這段感情,卻遭到了費翔母親的強烈反對。母親認(rèn)為,事業(yè)上升期不該被兒女情長拖累。最終,這段戀情無疾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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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他和楊瀾也曾有過一段短暫的緣分,但最終也是擦肩而過。
從那以后,他似乎對感情看淡了。一個人在倫敦,一個人在紐約,過著看似自由的生活。他的貓成了他最親密的伴侶。
直到去年,他最愛的母親離世,這個世界上與他最親近的人也走了。他在社交媒體上寫道:“我母親走了…我心碎了…”
如今因為給動畫片配個音,費翔又被推上了風(fēng)口浪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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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嘲笑他的口音,有人質(zhì)疑他的能力,但如果我們了解他這一路走來的故事,或許就能明白:
這位老派紳士,從來就不是活在別人評價里的。
從30年前頂著壓力登上春晚,到后來放棄名利遠(yuǎn)赴百老匯,再到60歲為角色拼斷肋骨,他一直在按自己的節(jié)奏,走一條最難、但最無愧于心的路。
至于別人的看法?
可能就像他當(dāng)年在春晚舞臺上放飛自我時一樣,他只在乎,有沒有把最好的自己,呈現(xiàn)在舞臺上。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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