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川提著兩瓶假茅臺,去軍區家屬院見完我父母后。
我便向身價過億的他提了分手。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就因為我給你爸送的酒是兩瓶假茅臺?你要是實在過不去這個坎,我明天就給你爸送十箱過去。”
我專心地開著車,沒有回答他的話。
直到回到了我和陸沉川的婚房。
我才平靜道:
“不出十秒,我和你真正的分手理由就會出現。”
話音剛落,開門聲驟然響起。
“阿川,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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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屋內湊出來的清秀容顏。
陸沉川的臉色驟然變得有些鐵青。
當即便朝著屋內的女孩斥責道:“林薇薇,你不是說,你今天就會走嗎?你為什么還在這兒。”
林薇薇的臉色驟然變得慘白。
她將門大打開,不是朝陸沉川祈求,而是朝著我。
“洛瑤,就當是我求你了,你就讓我在阿川這里多住兩天好不好,你知道的現在市場環境不好,我若不是實在是沒有錢,我肯定不會死賴著阿川的。”
陸沉川聽到她的話,臉色越漸難看。
他繞過我直接抓扯住女孩的手臂,便死拽著她進了家門,“砰”一聲砸上了房門。
全程他沒有和我說一句話,
也沒有發現我還站在門外。
屋內,瞬間響起了爭吵聲。
因為隔著門,我聽不清屋內具體的爭執內容,但大概能猜測到一些。
不過是,陸沉川威脅林薇薇從他為我倆購買的婚房里搬走。
而林薇薇不斷地祈求陸沉川再讓她多住幾天。
這一幕不知道上演過多少次了,我聽膩了也看膩了。
畢竟自從半年前,陸沉川的前女友提著個破包出現在我和陸沉川的小區樓下。
那一刻所有的事情便不一樣了。
他看見女孩的一剎那,向來在我面前溫柔沉穩的陸沉川,不僅站在樓下就對著女孩破口大罵。
甚至還推搡著女孩,讓她滾。
兩人像極了吵架分手的情侶,做盡了難看且違背自己性格的事情。
而站在一旁身為陸沉川戀愛了一年、即將和他結婚的我,卻像極了看客。
插不進去一句嘴,也說不進去一句話。
事后,陸沉川誠懇地向我解釋。
說女孩是他曾戀愛了五年的女友,分手時分得格外不體面,陸沉川抓到她和另外一個男人在小區樓下親密地接吻。
之后,便再也沒有聯系。
他甚至還給我賭咒發誓說,他一定會將女孩打發走。
說這番話時,陸沉川手里夾著根香煙,他既沒有發現香煙熄了火。
向來怕疼的他,也沒有發現剛才他指腹間夾著的星火已經燒灼黑了他手指間的皮膚。
或許從那時起,我便有感覺,我和陸沉川或許走不進婚姻了。
也果不其然,說要打發走女孩的陸沉川,第二天,便讓那個女孩住進了他的房子。
還是我和他的婚房。
我平靜地向他質問。
他煩躁不堪地抓扯著頭發:“我沒辦法,你知道嗎?林薇薇,她拿出了她的抑郁癥檢查報告單,她...她如果我不收留她,她就去跳河。”
“昨晚,折騰到半夜,她半邊身子都陷在欄桿外了,我不可能看著她活生生的一條命沒了,你懂嗎?”
我不懂。
可我還是按照既定的流程和陸沉川準備婚禮,安排見家長的事情。
畢竟我和他家世、性格各方面情況都契合,而且我也愛他,我根本就舍不得這段愛情。
我想再給他一次機會。
給我們的愛情一次機會。
可是直到陸沉川去我家見面,我沒想到他給我爸帶去的茅臺卻是假茅臺。
是誰干的不言而喻。
畢竟,自從林薇薇住進陸沉川家后,她會故意在半夜給陸沉川打電話。
還故意當著我的面,給陸沉川看我和前男友的照片。
林薇薇的目的表現得昭然若揭。
而陸沉川每次都只是拽著林薇薇去房間,憤怒地開始指責。
“林薇薇,你到底還要我給你說幾次,我不愛你了,你滾出我家行不行,我有自己的生活了。”
每次林薇薇都會帶著哭腔:“不行,我得不到你,我也不讓別人得到你,當初我會和那個男人接吻,是個意外,我喝醉了,我做錯了,我承認錯誤,但是,你陸沉川是我的人,一輩子都是我的人。”
兩人每次都咬死了各自的觀點。
唯獨沒有一個人向我這個另外一個當事人解釋過一句。
直到這一次,那個女孩換掉了陸沉川去見我爸的茅臺。
陸沉川還是一如既往輕描淡寫的一句話。
“不就是兩瓶茅臺,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要是實在過不去這個坎,我明天就給你爸送十箱過去。”
的確是沒什么大不了的。
他陸沉川是創業公司老板,年收入過千萬。
別說兩瓶茅臺,就算是一百瓶茅臺他也送得起。
可惜他再有錢又怎么樣,和其他女人死死糾纏在一起的他。
我也不想再要了。
畢竟,他敢送一百箱茅臺,我爸也不敢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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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我是迎著屋內的爭吵聲離開的。
而直到我回到家。
抽完了一包煙。
陸沉川都未發現,被關在門外的還有個我。
直到第二天早上,陸沉川才給我發來了微信。
“婚慶公司通知我,讓我們今天上午去試禮服。”
“等一下,我來接你。”
簡短的話語,像極了陸沉川的風格。
若是我沒有見過他和林薇薇大吵大鬧的模樣,我真的以為陸沉川向來話少。
畢竟自從我和陸沉川在雙方父母安排下相親后,他表現得溫柔且知禮,和我在林薇薇面前見到的陸沉川完全不同。
我回復了個“好”字。
畢竟婚慶公司的錢是我墊付的,這錢,我需要去退。
我爸雖然位高權重,可我家不是做生意的,婚慶公司的錢是我工作后一筆一筆攢出來的。
同樣的,有些事情我也得和陸沉川說清楚。
比如說分手。
因為一晚上沒睡,我眼眶冒出了紅血絲,我去衛生間滴了三次眼藥水,才將猩紅給掩了下去。
因為陸沉川說來接我,所以我便在家里等他。
原本約好的十點,可我等到十二點才等來陸沉川。
我沒有詢問他為什么遲到。
陸沉川也沒有解釋。
但我早已透過林薇薇的朋友圈知道,陸沉川陪林薇薇去做頭發了。
那樣的一個人,和我戀愛的這一年,我就是讓他陪我去看電影,他都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可他卻在和我約好試禮服的日子,去陪前女友做頭發。
心口疼得發澀,但因為從小被教育要維持住體面。
所以我并未詢問陸沉川遲到的原因,甚至默許了陸沉川的安排,先去吃午飯,再去禮服店。
可我一坐上車,陸沉川的電話便不斷地響起。
我湊過頭看了眼備注。
還是那個備注為“老婆”的手機號。
前面幾個電話剛響起一聲,陸沉川就會掛斷。
而直到第四個、第五個的時候。
陸沉川忍無可忍地接通了電話,剛接通他便再次破口大罵起來。
“林薇薇,你又在作什么妖,我去拍婚紗照和你有什么關系,你能不能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
“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故意惡心我,你就給我滾出我家。”
就這樣短短二十分鐘的路途,我整整聽了十五分鐘,陸沉川不耐煩的爭吵。
直到在商場停車場停好車。
陸沉川才掛斷了電話,抱歉地看著我。
“不好意思啊,林薇薇太吵了,我們中午吃什么,你想吃川菜還是粵菜。”
聽到他的話,我第一次選擇平靜地迎上了陸沉川的目光。
“陸沉川,我不能吃辣,恰好粵菜也是我最討厭的。”
聽到我的話,陸沉川拿著車鑰匙的手指微微顫了顫。
“你生氣了?因為我剛才和林薇薇打電話。”
看吧,其實他都知道的。
可是他還是選擇接聽林薇薇的電話,甚至連那個“老婆”的微信名字都不愿意改。
我再次平靜地搖了搖頭:“我沒有生氣,我只是覺得我和你不怎么合適,想分手而已。”
聽到我再次提及分手,陸沉川的臉色變得有些鐵青。
“你還在因為昨天我給你爸送假茅臺的事情生氣?”
“洛瑤,我知道你爸位高權重,但是這次茅臺的事情就是個意外?”
聽到他還在扯茅臺的事情。
我再次平靜地勾起了唇角。
“我爸沒你想的那么小氣,茅臺的事情我爸并不介意,只是我想分...”
“分手”兩個字還未說出口,突然我們倆的身后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剎車聲。
陸沉川停在車庫里、日常只有出去玩才會開的吉普,停在了我和陸沉川的面前。
陸沉川看見車的那一剎那,便再也未將眼神落到我身上一眼。
他憤怒地就將林薇薇從車上拽了下來。
“林薇薇你又跟蹤我?”
林薇薇也不害怕,只嬌笑著迎上了陸沉川的目光。
“阿川,你以為你不告訴我,你和她去哪兒吃飯,我就找不到你了。”
“你忘記了吧,我可是早就在你的手機里裝了位置共享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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