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釋懷,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說好聽一點叫釋懷,說不好聽的,叫死心。作家劉瑜說過這樣一段話,我覺得可以用來描述這種感覺:有時候,人所需要的是真正的絕望。真正的絕望跟痛苦、悲傷沒有什么關系。它讓人心平氣和,它讓你謙卑,它讓你只能返回自己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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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望不是氣餒,它只是“命運的歸命運,自己的歸自己”這樣一種實事求是的態度。就是說,它是自由。釋懷也好、死心也好、絕望也好,歸根結底,其實都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接受。而接受,即自由。我接受,我這樣地驕傲,卻還是被深深的打敗了。
我接受,我所有的付出都不過是一廂情愿,不平等,也永遠尋不到平衡。我接受,我怎么做都沒用,作也沒用、鬧也沒用,我威脅不到一個不在乎我的人。我接受,我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自尊被碾碎一地,也毫無存在感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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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受,我哭著鬧著要的那個答案,不過就是我心里一直不肯承認的那個答案。我接受,往后數十載的人生里,生活照舊,傷害我的人不會因為失去我而遺憾到輾轉反側。我接受,我的恨我的詛咒,并不會毀滅另一個人一絲一毫的幸福。
我接受,我輸的一敗涂地,且沒有任何挽回的余地。這些,我都接受。接受了,就不會再想“贏”了,就不會再不甘心了,就怎么樣都可以,怎么樣都不會介意、不會心酸、也不會跳腳。從此以后,形同陌路,毫無瓜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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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也就獲得了心靈的自由,不再被另外一個人牽動悲喜,不再患得患失、不再否定自我、不再小心謹慎往復轍返。那個人什么都沒變,我卻已經不是往日那個卑微討好的我。你縱有萬丈光芒、萬千柔情,又與我何干呢?我不愛你的時候,你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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