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3年,清朝水師在施瑯大將的率領下,在澎湖海戰中大獲全勝,明鄭政權也是大勢已去。當清軍兵臨臺灣本土的時候,等待他們并非一場血腥的登陸戰,卻是一場早已注定結局的投降。但是在這一場軍事勝利的背后,是清政府采取更加高明的“金融戰”和“心理戰”,用一筆巨款作為“毒藥”,從內部徹底挖掘了臺灣明鄭政權的抵抗意志,引爆了對手的內訌,瓦解了內部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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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筆巨款的情節,不是小說橋段,卻是真實記載于《清實錄》《臺灣通史》等權威史料中的歷史事件。當時清政府巧用一筆高達50萬兩白銀為“定金”為政治離間工具,最終引爆了明鄭集團內部的嚴重內訌,為清朝和平統一臺灣奠定了基礎。
一致命死穴:清朝的‘經濟封鎖
至從鄭成功在1662年驅逐荷蘭殖民者,在臺灣建立明鄭政權,就以臺灣為基地,奉南明正朔,從事反清復明活動,與清朝對峙二十年。
但臺灣山區多平原少,再加上明鄭政權盤踞就是今天的臺南一帶,自然面積有限,資源匱乏。當時,清政府就盯上了臺灣這個孤懸海外島嶼的“死穴”,90%的物資都要依靠大陸的補給。
于是,在順治年間,投降清朝的明朝將領黃梧,在給清朝朝廷遞上了《平海五策》,核心一條就是“遷界禁海,困死鄭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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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康熙王朝時候,主政大臣鰲拜就真正實施“遷界禁海”的政策,就是實行遷海令,從1670年開始,從山東到廣東,沿著沿海三十里劃了條 “死亡線”—— 所有百姓必須內遷,漁船、商船全燒光,“片板不許下海”
遷海令的實施,造成沿海一帶幾十萬普通百姓背井離鄉,卻有著立竿見影的效果:臺灣急需的生絲、布匹、鐵器,瞬間斷了供;同時,臺灣盛產的蔗糖、鹿皮,也運不出去,堆在港口發霉。
這樣,清朝把沿海村莊夷為平地,明鄭集團想靠走私維持生存,可是連個能接頭的商販都找不到,臺灣與大陸貿易維持生存的渠道,就這樣斷了。
在1674年,臺北的米價漲到了每石三兩銀子,是內地的三倍;1680 年臺南的白糖價格飆到一兩銀子一斤,物價上漲更加離譜。在高物價的情況下,普通百姓都吃不起飯,逃跑的士兵一天比一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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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明鄭集團在臺灣發行“鄭氏銀票”,銀票的信用程度很大程度依賴與大陸的貿易往來。但清朝遷海令的實施,逼迫臺灣的銀票貶值,引發了通貨膨脹。同時,清政府在沿海設立官銀號,壟斷白銀兌換業務,進一步擠壓鄭氏集團的金融空間。因此,在1683年前后,臺灣市場白銀流通量銳減70%,直接造成軍餉無法發放。
這樣,清政府通過十年的“金融絞殺”,已經把明鄭政權的根基蛀空了。當時的臺灣,士兵領不到糧餉,百姓生活艱難,基本的糧食都要靠走私維持。明鄭政權的掌權者——鄭經的叔叔在私下都抱怨“再這么耗下去,不用清軍打,自己就散了。”
二天才構想:空手套白狼的‘平海券
1683 年,施瑯率領清軍攻下澎湖,明鄭集團的使者去北京,卻在紫禁城拋出一個天價——給9500萬兩白銀,才肯歸順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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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清政府經歷過三藩之亂,可謂是國庫掏空。9500萬兩白銀這一數字,比當時清朝廷國庫的總存銀還多數倍。
當時,清朝廷的滿朝文武百官,對明鄭集團使者的金錢和談條件,怒斥為“海寇敲詐”,二十九歲的康熙皇帝更是臉色鐵青。
就在這氣氛緊張的時刻,在文武百官中,擔任五品戶部郎中顧長風卻語出驚人:“答應他,一文錢都不能少!”
顧長風的建議,表面上看似縱容明鄭集團的貪婪,實則是一場針對鄭氏集團‘命門’的‘金融戰’,巧妙利用其內部矛盾,施展離間之計
顧長風也看到,當時的明鄭集團,已經是內部矛盾重重,分崩離析,缺乏凝聚力和向心力。在第二代掌權者鄭經病逝之后,經過外戚馮錫范發起的政變,擁護了女婿十二歲的幼主——鄭克塽繼承權力之位,鄭克塽本人如同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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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錫范的外戚專政,引起了明鄭集團其他將領的不滿,自然加劇了內部矛盾。顧長風的計謀,就是以借“錢”為刃,挑撥明鄭集團之間的矛盾。
康熙聽了顧長風一番分析之后,雖然覺得有合理之處,卻覺得國庫空虛,這9500萬兩白銀從何而來?
當時,顧長風給出了答案,堪稱是古代版的“金融創新”——發行“平海券”;也就是以“平定海疆、報效朝廷”為名,向江南鹽商、山西票號等富商募集資金,承諾臺灣收復后,以臺灣的土地、礦產、港口貿易特許權作為抵押,并且支付高額的利息。
顧長風這一計謀,可謂是一箭雙雕。不僅給予了明鄭集團金錢的承諾,展現了誠意;同時,又把全國富商綁架到收復臺灣的戰車上,更未動用國庫分毫,堪稱“空手套白狼”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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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銀彈離間:50萬兩如何引爆內斗
當顧長風力主從內務府調撥50萬兩萬白銀,卻不走“官方交割”渠道,卻是走秘密賄賂的渠道。《閩海紀要》里詳細記載了這段往事:顧長風先讓一個福建商人,帶著這50萬銀子直奔臺灣,見到幕后的掌權者——馮錫范,以賄賂之名送到了手中,作為定金,還附上一封密函,暗示清廷愿與他“私下交易”。
這五十萬兩白銀,按康熙朝米價(每石0.5-2 兩),可買 25-100 萬石米,相當于現在 1.5-6 億元,足夠明鄭全軍 3 年軍餉。
50兩白銀的價值還是小事情,主要是如同一顆火星,精準點燃了明鄭集團的內訌。馮錫范一直都是貪婪,獨攬大權,一直與另一權臣劉國軒結下了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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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劉國軒接受50萬銀子的賄賂之后,果然選擇了隱瞞,試圖據為己有。清廷故意讓商人‘露餡’,在臺灣茶館散布“馮錫范私吞 50 萬兩”,同時放話“歸順后保鄭家富貴”—— 劉國軒怕被滅口,主動勸降。
這消息傳出來之后,明鄭集團內部瞬間炸鍋。馮錫范的死對頭——劉國軒率先發難,質疑馮錫范“私通清廷、中飽私囊”。
同時,其他老臣也紛紛指責馮錫范“罔顧集團利益”,加劇了集團內部的矛盾。馮錫范為自證清白,不得不反復向清廷催促“支付剩余款項”,反而成了推動“歸降”的急先鋒。
于是,明鄭集團將領官員互相懷疑,將吏離心,士無斗志。這一幕,恰如《孫子兵法》所言:“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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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康熙又派人在臺灣明鄭政權放話:“歸順后,鄭家子弟保富貴,臺灣百姓不擾”。這一切,都加速了明鄭政權歸順于清朝。清朝廷可謂是沒動一刀一槍,便讓敵人自亂陣腳。
之后,澎湖海戰失利的劉國軒,與一些將領力求歸降清軍,加速了明鄭集團內部的歸降。當施瑯派大軍登陸臺灣時候,毫無抵抗,鄭克塽表示愿意歸順,果然被封為海澄公,住在北京,一輩子衣食無憂;臺灣的百姓不僅沒被騷擾,還免了三年徭役。
可以看到,清朝“金融戰”的“軟政策”,比銀子更能收買人心。后來鄭克塽歸順,果然被封為海澄公,住在北京,一輩子衣食無憂;臺灣的百姓不僅沒被騷擾,還免了三年徭役。
清政府在收復臺灣這一場“金融戰”的巧妙之處在于,清廷自始至終未真正支付9500萬兩,卻用50萬兩定金與一張“平海券”,瓦解了鄭氏集團的內部凝聚力,實現了“不戰而屈人之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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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語:
康熙在收復臺灣金融戰的“勝利”,從不是蠻力所致:遷界禁海掐斷經濟命門,50 萬兩擊中人性貪婪,最終實現“統一成本最小化”。這恰是歷史啟示:真正的博弈成功,從來是對人性的精準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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