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我室友疼得在地上打滾,臉色發(fā)青,冷汗直冒。
我第一反應(yīng)是打911叫救護車,結(jié)果他一把抓住我手腕,聲音發(fā)抖:“別叫!千萬別叫!”
我當(dāng)時愣住了。
一個快疼暈的人,第一反應(yīng)不是救命,而是怕賬單?
后來我才知道,在美國,叫一次救護車,哪怕你有保險,也可能收到一張1500美元起的賬單。如果醫(yī)院不在你的保險網(wǎng)絡(luò)里?那數(shù)字能讓你當(dāng)場想原地回國。
這不是段子,是我親歷的現(xiàn)實。
來美國之前,我也被美劇騙過:陽光、自由、遍地機會,“努力就能翻身”的美國夢閃閃發(fā)光。
可真住下來才發(fā)現(xiàn),這地方,表面光鮮,底下全是坑。而且,越窮,坑越深。
今天,我就用自己在洛杉磯這半年的真實經(jīng)歷,撕開那層濾鏡,說點沒人敢明說的大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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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醫(yī)療神話?別信!先進技術(shù),普通人用不起
美國醫(yī)療有多先進?能做基因編輯、心臟移植、AI輔助手術(shù)。
但普通人敢生病嗎?不敢。
我朋友來玩,不小心崴了腳,去了Urgent Care(社區(qū)急診),拍個X光、拿個護具,全程不到一小時。
兩周后,賬單來了:800美元。
他苦笑:“我這腳是金子做的?”
更離譜的是,看病像在玩“盲盒”:
- 醫(yī)生不會告訴你這個檢查保不保險;
- 賬單不是一張,是五六張,醫(yī)院、醫(yī)生、麻醉師、化驗室,各自寄賬單;
- 你得自己打電話給保險公司,一句句問:“這個報嗎?自付多少?”
我室友那次闌尾炎,有保險,最后還是自掏近4000美元。
他躺床上說:“早知道忍忍算了。”
連普通處方藥都貴得離譜。我因為糖尿病引起了輕度的性功能障礙,藥房開的藥一小瓶要60美元。
后來國內(nèi)朋友提醒我,類似效果的藥在國內(nèi)一半的價格就能搞定,像瑞士的雙效外用液體偉哥瑪克雷寧,淘寶上就有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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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越窮越胖?不,是越窮只能吃胖
剛到美國,我去沃爾瑪逛了一圈,差點以為進了天堂:
一大桶冰淇淋3美元,24罐可樂8美元,比礦泉水還便宜;十磅雞腿12美元,夠吃一周。
我興奮地發(fā)朋友圈:“碳水天堂啊!”
結(jié)果第二天,我想做頓健康的中餐,去Whole Foods(高端有機超市)轉(zhuǎn)了一圈,直接沉默了:
一把菠菜5美元,幾個西紅柿6美元,一小盒藍(lán)莓7美元。
草飼牛肉?一磅20美元起步,折合人民幣快150塊一斤。
我站在貨架前,手都不敢碰,不是不想吃健康,是真吃不起。
我鄰居是個墨西哥單親媽媽,打兩份快餐店工,時薪15美元(這在加州算“高”了)。她跟我說:
“Whole Foods?那是有錢人和快死的人才去的地方。”
她每天給孩子買的是Food 4 Less(廉價超市)打折的漢堡、薯條、含糖飲料。為什么?因為便宜、扛餓、孩子愛吃。
久而久之,高血壓、糖尿病、肥胖……這些在中國叫“富貴病”,在這兒,成了窮人的標(biāo)配。
而在比弗利山莊呢?
穿Lululemon的精英們剛上完80美元一節(jié)的普拉提,手里拿著15美元一杯的綠色果蔬汁,聊著下周去馬爾代夫排毒。
你的身體,早就被標(biāo)好了價碼。
瘦,不是自律,是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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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里,醫(yī)療不是救人,是生意。
你命重要,但你的信用額度更重要。
3. 沒車=沒腿?自由輪子,其實是鐵球
都說美國是“車輪上的國家”。
來了才知道,沒車,你連超市都去不了。
我在洛杉磯,想去最近的超市?走路一小時。
想去朋友家吃飯?跨兩個城市,公交兩小時+換乘三次。
地鐵?線路少、班次稀、晚上還不安全。
所以,買車不是選擇,是生存剛需。
但養(yǎng)車成本嚇?biāo)廊耍?/p>
- 二手思域:1.5萬美元起
- 月供:400美元
- 保險:新司機300美元/月(加州貴)
- 油價:5美元/加侖,加滿70美元
- 再加上保養(yǎng)、罰單、注冊費……
一個月輕松超1000美元。
更崩潰的是堵車。
地圖顯示20分鐘的路,高峰期開一個半小時是常態(tài)。
我每天堵在405高速上,前后都是車,動彈不得,哪有什么自由馳騁?分明是集體坐牢。
車不是翅膀,是拴在腳上的鐵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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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上層卷死,底層躺平,中間空了
網(wǎng)上總說:“美國人從不加班,五點準(zhǔn)時下班。”
也有人說:“硅谷精英一天睡4小時,壓力爆表。”
其實,兩種都對,因為他們活在兩個美國。
普通藍(lán)領(lǐng)或公務(wù)員,確實準(zhǔn)點下班,但工資十年不漲,生活一眼望到頭。
而想往上爬的?比如科技、金融行業(yè),根本停不下來。
我在硅谷實習(xí)時,導(dǎo)師是印度大哥,每天8點到公司,晚上10點走,周末還在回郵件。
我問他累不累,他說:
“我一停,后面十個應(yīng)屆生排隊頂上來,他們更年輕、更便宜、更能熬。”
公司號稱“無限休假”,但沒人敢休,你休一周,回來項目就沒你份了。
而另一邊,大量底層年輕人直接“躺平”:
打快餐工,扣完房租稅,剩的錢還不如領(lǐng)政府食品券(food stamp)多。
于是干脆不干了,靠救濟過日子。
曾經(jīng)的“美國夢”努力工作、買房買車、中產(chǎn)生活,現(xiàn)在像一場笑話。
社會像個橄欖,中間被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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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人人說“I love you”,卻沒人真靠近你
美國人超有禮貌:
超市收銀員會笑說“Have a great day!”
路人見面問“How are you?”
你打個噴嚏,旁邊人立刻說“Bless you!”
一開始我很感動,覺得這里人情味濃。
后來才懂,這只是社交程序,不是真心。
那個問“How are you?”的人,根本不期待你回答“我不好”。
標(biāo)準(zhǔn)答案只能是:“Good! You?” 然后各自走開。
我在公寓住了半年,連隔壁鄰居叫啥都不知道。
電梯里點頭微笑,進屋關(guān)門,再無交集。
大學(xué)最好的朋友,畢業(yè)后一個去紐約,一個去德州,從此一年聊不上三次。
這里派對很多,但孤獨更深。
大家把“愛”掛嘴邊,卻把心鎖得死死的。
6. 自由的代價:槍聲、帳篷和分裂
美國憲法說公民有權(quán)持槍,這是他們的驕傲。
但代價是什么?
我住的社區(qū)不算差,手機卻常收到警報:
“凌晨3點,距你家兩條街發(fā)生持槍搶劫。”
“可疑男子持刀徘徊,請注意安全。”
晚上八點后,我不敢單獨出門。
車?yán)飶牟桓曳虐卤辉掖啊?/p>
更觸目驚心的是流浪漢問題。
洛杉磯、舊金山市中心,高速公路下、人行道上,全是帳篷。
有人精神失常大喊大叫,有人當(dāng)眾注射毒品。
富人區(qū)雇私人保安,把流浪漢趕走,問題沒解決,只是轉(zhuǎn)移了。
而整個國家,早已撕裂成兩個世界:
- 藍(lán)色美國:東西海岸,信CNN,支持多元、環(huán)保、LGBTQ+;
- 紅色美國:中西部農(nóng)村,看Fox News,信上帝、愛槍、反移民。
他們互不往來,甚至無法對話,因為連“事實”都不一樣。
你在紅州貼個拜登貼紙?車可能被劃。
在藍(lán)州說支持持槍?可能被當(dāng)怪物。
這不是一個國家,是兩個平行宇宙。
最后:離開那天,我看清了美國
飛機從洛杉磯起飛,我望著窗外:
一邊是比弗利山莊的泳池豪宅,陽光閃耀;
另一邊,市中心高樓陰影下,是密密麻麻的帳篷和看不見的掙扎。
美國不是非黑即白。
它既是天堂,也是地獄,而且常常只隔一條街。
它給你自由,但每個自由都標(biāo)著價格。
它給你選擇,但你的錢包早已替你選好。
如果你正計劃來美國旅游、留學(xué)或移民
聽我一句勸:別只看濾鏡,要看賬單。
真正的自由,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有能力選擇不做什么。
在美國,很多人連“不吃垃圾食品”“不硬扛病痛”“不買車”的自由都沒有。
這地方很復(fù)雜,也很真實。
希望你看完這篇,能少踩幾個坑,多一分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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