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昆明呈貢大學城附近,藏著一家不起眼的豌豆粉攤。三十年時光流逝,攤主從青絲變白發,味道卻始終如一。每天清晨四點,她就起來磨豌豆、調漿、熬煮、定型,每一個步驟都堅持手工完成。
剛做好的豌豆粉透著淡淡的鵝黃色,顫巍巍地躺在案板上,像一塊溫潤的玉石。刀起刀落,豌豆粉被切成不規則的塊狀,裝入一次性碗中。接著是畫龍點睛的一步——澆上秘制調料。那調料里有焙香的辣椒油、本地醬油、蒜水、花生碎和少許芫荽,比例恰到好處,多一分則太重,少一分則太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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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們圍在小攤前,眼巴巴地等著自己的那一碗。接過手,迫不及待地用竹簽戳起一塊,送入口中。豌豆粉的嫩滑瞬間在舌尖化開,接著是調料的復合滋味層層展開——先是辣椒的香,接著是蒜的辛,最后回甘的是豌豆本身的清甜。那種口感既扎實又輕盈,既滿足又不會過于飽腹。
這家攤子見證了這片土地的變遷。從前周圍是農田,如今已是高樓林立的大學城。一屆屆學生來了又走,卻總有人畢業后特意回來尋找這口熟悉的味道。有人帶著外地戀人前來,有人領著自己的孩子來嘗,攤主總是笑瞇瞇地招呼著,偶爾還能叫出一些老客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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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的魅力就在于此,它不僅是果腹之物,更是記憶的容器。一碗簡單的豌豆粉,承載了三十年的堅持,也串起了無數人的青春記憶。那些在攤邊站著吃完的午后,那些與朋友分享一碗的時光,都融進了這樸素而醇厚的滋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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