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張秀山和劉景范、張邦英聯名給中央寫報告,建議召開西北黨史座談會要解決四十多年前的西北的歷史問題,是關于1935年陜北發生錯誤肅反問題。
說到該問題,實際上在1942年和1945年已經解決,為何還要舊事重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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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張秀山的回憶中這是因一些人在解放后,多次向上級提出重新審查陜北的問題。以郭洪濤為例,分別在1956年、1958年兩次提出申訴。1978年中組部應對方要求,將1959年《關于郭洪濤幾個歷史問題的審查意見》發給各省市自治區黨組部,以及國家機關各部委等,甚至在重要的選集中把那段時期的注釋說明抹掉,讓西北不少老干部很反應強烈。
從字里行間分析,在抗戰時期上級對陜北問題的結論,大多數西北干部是認可的,后來有人要求平反,再次將這個問題給抬出來談。
當年的問題到底如何,只能通過一些當事人的回憶來看,可能會有主觀因素在里面。
我們知道陜北革命武裝離不開謝子長、劉志丹,他們是陜北紅軍的創建人。在土地革命初期,拉起部隊創建陜甘游擊隊,并在1932年成立紅26軍。
在此后,身為陜西省委書記杜衡執行冒險路線,將劉志丹、謝子長、閻紅彥等陜北紅軍領導外調,后來省委改組后,杜不在擔任書記。1933年到1934年之間西北發展形勢很好,尤其在1934年,謝子長從北平回陜北,領導陜北特委以及下轄武裝,劉志丹領導陜甘特委以及紅26軍。西北發展成兩塊根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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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陜甘根據地是劉志丹等人領導,而陜北特委是謝子長、郭洪濤領導。
謝子長中途離開陜北后去北平,1933年被北方代表領導派回陜北工作,郭洪濤過去在太原、北平工作,有過被捕經歷,然后去轉戰到北平找謝子長,倆人一起回陜北,他本人擔任特委組織部長。
此前,陜北特委與陜甘邊特委有些聯系,但因為被敵人阻隔,來往不多。兩個特委分屬兩個上級機構,陜北特委歸北方局領導,陜甘邊特委歸陜西省委,省委歸中央領導。這一年,陜北特委成立陜北游擊隊。他們之間有了更多地方和軍事方面的協同。
不過,在兩個根據地領導之間開會,陜北特委特意帶來北方代表的信,主要是批評紅26軍,扣了帽子,讓陜甘地方與紅26軍上下不滿。郭洪濤自己回憶:根據信內容和會議討論記錄,自己寫了《紅26軍長期斗爭的主要教訓》,刊登在《西北斗爭》刊物上,也送給上級。文章擁護上海臨時中央以及北方代表的錯誤觀點,后來自己也是深感內疚的。
1935年2月,北方代表派到陜北的干部建議統一領導的問題,于是成立西北工作委員會,也成立西北軍事委員會,劉志丹負責軍事,到陜北統一指揮兩支部隊,此時陜北部隊改為紅27軍84師,惠子俊任工委書記,負責地方工作。
也就是這樣一年,西北紅軍經歷了不同尋常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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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張秀山回憶中:郭洪濤以個人名義給北方代表和上海臨時中央寫報告,說紅26軍和陜甘邊特委是“右傾”,當西北工委開會時,會上對郭進行批評,也導致內部分歧和矛盾現象。至于有沒有這件事,在郭洪濤的回憶中是沒有提及,或許也不會提及。
7月間,北方代表派朱理治,臨時中央局派聶洪鈞到陜北主持工作。一開始也沒有左右太多,因為兩位是空降過來的負責人,對各方面情況不了解,可到9月份紅25軍到來,情況發生改變。
朱理治、聶洪鈞、程子華成立中央代表團,負責西北黨政軍工作,他們對陜北紅軍不熟悉,而紅25軍到陜北也不熟悉,開展右傾機會主義斗爭,結果西北工委以及西北軍事委員會的干部基本都受到沖擊。張秀山回憶:自己被打昏好幾次,大哭說:你們把我殺了算了,但紅26軍創建不容易,不要把干部都冤死。
在緊要關頭,中央紅軍到陜北,叫停錯誤的做法,解決陜北的問題。
郭洪濤回憶說:陜北的錯誤是中央代表團主持的,自己擔任陜甘晉省委副書記,陜甘晉、西北軍委、西北保衛局都歸中央代表團領導。逮捕劉志丹等人自己是事后知道的,但逮捕另一人是自己同意的。自己是反對將劉志丹等紅26軍干部逮捕,也不認為張秀山等人有問題,甚至還諫言,為陜北干部平反。
事情到底如何,當事人各執一詞,但看到1942年和1945年的結論,可能大家認為是公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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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洪濤申訴是因為這件事把自己推上風口浪尖上,在1942年西北高干會議上給定性了,說他是肅反的主持人,說他反對迎接中央等,會上對陜北黨的歷史和他個人對問題作了結論。他回憶說:自己是有錯誤的,盲目擁護代表團負責人執行左傾路線的報告;誤信別人反映陜甘邊特委一些不符合事實的情況和錯誤,并將其反饋給代表團負責人。因此對這件事是負有政治上的責任。
他申訴的幾個問題就是主持人的問題,反對中央紅軍的問題,認為與事實不符,因此一直保留意見。
到1955年,召開座談會時,原西北干部二十多人,有朱理治、程子華、聶洪鈞、閻紅彥、劉景范、郭洪濤等二十多位,澄清一下重大歷史問題,作為那時候的中央代表團三位負責人證實他不是主持人,是反對逮捕26軍干部的,也證實不存在反對迎接中央紅軍的問題。在1956年向中央書面提出申訴,中央監委收到材料后對他的問題重新作結論。1960年經過中央正式批準,1978年中組部將《關于郭洪濤幾個歷史問題審查要點》轉發到各大單位組織部、國家機構各部。
當張秀山等人得知后,認為有關部門的處理是不妥當的,給中央和組織部寫報告。有人不理解,認為過去的歷史爭來爭去干什么。張秀山表示,這不是個人恩怨,這是是非問題。他與郭洪濤是同學,又是戰友,以革命同志相待,倆人私交沒問題,但原則歸原則,不能因為同學、同鄉不要原則。
1983年,上級決定以李維漢、王首道組成5人小組,和原陜甘邊、陜北有代表的老干部劉景范、張秀山、張邦英、郭洪濤等人開座談會,共同研究問題,對這段歷史全面分析,分清路線是非,總結經驗教訓,團結不再追究個人責任。
當這些問題再次擺在面前,確定了是非問題;路線問題。5人小組向中央寫的《關于解決西北歷史問題爭議問題的分析和方針》也就是28號文件。張秀山一開始說郭洪濤是拒絕簽字的,因為有些問題對方認為不符合,5人小組與他談話后,他在文件上簽字,這件事也最終解決,不再任何爭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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