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陳述內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贅述文章結尾
康熙四十七年冬,裕親王府的門口停了一輛不怎么張揚的黃蓋馬車。
沒有儀仗,也沒有鼓樂,只有幾名內侍陪著。
那是康熙皇帝。
那天他沒穿朝服,只披了一件深色貂裘,進門時連帽子都沒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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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是來看望兄長,福全已經病重。
這事兒在宮里沒人提前張揚。
可就是這么一次看似尋常的“探病”,后來成了清宮檔案里反復提到的一樁事。
有大臣私下說,那次康熙的神情,像是來送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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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全其實不是個容易被人記住的人。
他不是皇帝,也沒做過攝政王,甚至在歷史課本里都很少提。
可在順治晚年,他確實是最被看好的皇子之一。
那時候的皇宮不像后來的乾隆年間那么講規矩,皇子們在宮中自由活動,身份之間的差距還沒那么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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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全是順治的次子,從小聰明穩重,被稱作“襲祖風骨”。
順治十七年冬,皇帝召見幾個兒子,說是要問問他們對未來有什么打算。
福全當時十三歲,他說:“兒臣不愿爭位,只愿為賢王。”這話讓順治點了點頭,但沒說什么。
就在那場小小的宮廷問答之后沒多久,天花進了紫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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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天花改變了太多事。
順治病逝,年僅八歲的玄燁被立為帝,是為康熙。
因為他是唯一一個得過天花卻活下來的皇子。
福全沒有爭,也沒有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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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宮檔案里寫得很明確——“福全親王恭順,協力輔政”。
康熙親政前的幾年里,福全是他的倚靠。
那時候鰲拜權傾朝野,康熙年少,朝中很多事情都繞不過鰲拜。
福全站在康熙這一邊,甚至在扳倒鰲拜的過程中出過不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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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傳言,康熙少年得志,離不開這個兄長的相助。
可是,兄弟之間的關系從來不是單一的。
尤其是在皇權的天平上,哪怕是讓一步,也可能變成一生的距離。
康熙二十六年,西北邊疆局勢吃緊,準噶爾叛亂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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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決定親征,同時派福全率副軍,從另一側切斷敵軍退路。
這是一次對福全極高的信任——一個沒有實權多年的親王,被重新賦予兵權。
起初戰事順利,清軍節節推進。
可就在關鍵時刻,福全做出一個決定——擅自追擊潰逃之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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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能一舉殲滅敵軍,結果卻被對方誘入險地,導致清軍損失不小,戰果幾乎化為烏有。
康熙震怒,撤其兵權,罰俸三年,命其閉門思過。
這件事在康熙朝的軍事檔案里有詳細記載,軍機處留下的記錄寫得很清楚:福全違令,致戰機失守。
可沒有人說他有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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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判斷失誤。
從那以后,福全再沒擔過兵事。
他被圈在自己的王府里,表面上仍是裕親王,但實際上已經遠離了權力中心。
那段時間,幾乎沒人知道他在哪里,偶爾聽到消息也是支離破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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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康熙起居注》記載,福全晚年常在府中閉門讀書,不再接見外客。
有人說他變了,也有人說他只是累了。
直到康熙四十七年,福全病重,消息傳到宮里。
康熙下詔派御醫進府,還親自前往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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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談話沒人記錄。
但據當時王府侍從回憶,康熙坐在福全床前,說了一句:“你要快快好起來。
你若去了,朕便再無兄長。”
這句話沒人敢隨便傳,但在王府里流傳甚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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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康熙離開后,福全喚來兒子,說:“我的心愿已了,我該死了。”
這句話,后來被寫進了《清實錄》。
福全去世后,康熙罷朝三日,親自主持葬禮。
這在清朝是極少見的安排。
禮部官員記載,那幾天皇帝神色凝重,不發一言。
福全的靈柩送入地宮那天,下著小雪,康熙站在原地看了很久,沒有說話。
參考資料:
趙爾巽等,《清史稿》,中華書局,1977年。
王先謙,《東華錄》,中華書局,1985年。
《康熙起居注》,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藏。
高陽,《清宮外史》,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199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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