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如行船,風來帆轉,浪打舵移,困住別人的礁石,未必不能成自己的墊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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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萬堂為逼古平原低頭,聯手茶商拒收安徽茶,哪怕收也壓到兩折,自以為這是斷人生路的狠招,卻沒料到,這步“死棋”竟成了古平原破局的“神助攻”,幫他踩出了一條新的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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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茶是古平原的“命門”,李萬堂掐住這處,本想讓他屈膝求饒。可古平原偏是塊硬骨頭,在去上海進行了一場市場調查以后,轉頭直奔山西找老八家李仲登——李萬堂算準了晉商守舊,卻漏算了他們“見利眼開”,更漏算了“賺洋人錢”這五個字對晉商的誘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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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一聽茶葉要賣給洋人,李仲登們立馬拍板,連京城王公的手令都壓不住,直接推選古平原當晉商商會會首。這一步,李萬堂的“拒購”,反倒幫古平原從“孤家寡人”變成了“晉商領頭人”,手握了整個山西商幫的資源,這哪是打壓?分明是給古平原送了個“會首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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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李萬堂始料未及的是,他自以為能靠戶部封條、洋務局截船,把古平原的茶葉沉進黃浦江,卻忘了古平原的茶葉早綁上了“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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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吳先生帶著晉商的單子去買茶,當赫德的軍艦用重炮對準洋務局的人,說出“在這種重炮下,東方式的聰明是沒有意義的”,李萬堂才驚覺,自己的“拒收”,竟把古平原從“內地茶商”推到了“洋商伙伴”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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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德欣賞古平原“憑什么中國商人就不行”的硬氣,可這份欣賞的起點,正是李萬堂逼出來的“破局路”——若不是沒路走,古平原未必會這么快搭上洋商的線,未必能讓晉商和洋人擰成一股繩,更未必能讓清廷洋務局、戶部都退讓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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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萬堂到死都想不明白,自己費盡心機設的局,怎么就成了古平原的“青云梯”?其實古平原早看透了:“生意場上,對手的刁難不是絕境,是讓你看清路在哪里的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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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萬堂拒收安徽茶,看似斷了古平原的銷路,實則逼他跳出了“本土茶商內卷”的圈子,一頭扎進了“晉商+洋商”的新局里。到最后,古平原的“小生意”鬧得上海道、洋務局雞飛狗跳,赫德說他做大生意能拆了衙門房頂,可這一切的起點,都是李萬堂那步“自以為聰明”的打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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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李萬堂以為是給古平原挖了坑,沒承想坑底鋪的全是金磚,幫古平原踩過了他最險的一關,也讓古平原從“被打壓的后輩”,變成了能和他分庭抗禮、甚至穩壓一頭的商界巨頭——這大概是李萬堂這輩子,下得最臭、也幫對手幫得最徹底的一步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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