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蘭發起全球追殺，壞消息頻傳普京，俄損失難以挽回

近期，從土耳其近海到塞內加爾外洋，油輪接連遭到襲擊，火光黑煙籠罩著海面，壞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地傳到了克里姆林宮深處。外界稱此次行動為洲際間定點清除式的海上追擊，直指俄羅斯能源命脈。烏克蘭把刀口指向海上延長線，使用“海寶貝”無人艇和FP1固定翼無人機進行聯合打擊，目標為俄羅斯油輪出口船、俄羅斯控制海域終端以及外包運輸線，意圖切斷資金流和補給鏈。

四艘油輪與俄羅斯石油貿易有關的油輪出了事故：三艘在黑海空載往返時剛接近主要航道就發生火災并爆炸；一艘在塞內加爾達喀爾附近海域被擊中后進水沉沒。把黑海、博斯普魯斯外水域、地中海航路延伸到西非連成一條線，這更像是一條經過設計的打擊路線，而不是零星還擊。

土耳其貝西克塔斯航運公司的“梅爾辛號”遭到攻擊后進水，在海面上出現了石油泄漏。隨后船東發出了簡短而堅決的聲明：由于存在不可接受的安全風險，因此決定停止一切與俄羅斯有關的業務。不到一百個字的表態，在市場上豎起了一把標尺：不等制裁文件出臺，先算安全賬——一程航行，能不能回來，值不值得。

自2022年價格上限落地之后，俄羅斯依靠“影子艦隊”來維持出口：幾百艘老舊油輪不斷更換旗國、時開時關AIS，在第三國港口周旋、穿梭黑海—地中海—大西洋，掛旗多為土耳其、印度、馬來西亞。烏軍在博斯普魯斯外海這樣超級繁忙的地方出手，一旦炸響，除了傷船外，還會傷到信心，給船東、保險、港口傳遞出一個信號：不管旗幟、不管背景，只看你有沒有在助長戰爭。

早在2023年7月，烏方就已明確表示：參與侵略戰爭的能源運輸，其運輸工具可以被認定為軍事目標。11月29日，新羅西斯克外海里海管道聯盟CPC的2號系泊裝置遭到無人艇破壞。該設施為哈薩克斯坦原油西運的咽喉，八成出口依靠它，日處理能力超過200萬桶。雖然終端是多國合資，但是卻處在俄羅斯控制的海域，油流的方向不言而喻。

彭博社數據顯示，到11月底為止大約有1.8億桶俄羅斯原油滯留在海上，創下數月來的新高；俄羅斯原油海運出口在11月份連續四周下滑，日均僅為329萬桶，為2023年4月以來的最低水平。烏拉爾原油一路貼水到45美元一桶也難以平息市場的擔憂。錢在海面上，心在嗓子眼里。據測算，收入缺口越來越大，每周損失8000萬美金，全年將減少300億美金。靠能源續命的道路，有一部分被強行截斷了。

外部的聲音刺耳并且很復雜，哈薩克斯坦對破壞民用設施表示不滿；土耳其警告航行安全受到威脅；俄羅斯把他們稱為國家恐怖主義者。烏方認為戰爭機器的燃料是打的，不是普通的商貿。CPC的多國合資屬性加大了外溢效應，戰術上行之有效的方法在政治和國際法上更加敏感，難以掌握分寸。

俄軍的導彈和無人機日夜不停地轟炸電站、變電站和居民區，戰火蔓延到了后方。西方軍援拖延、前線壓力持續的情況下，“以小搏大”的非對稱招式打能源成為可行之路。這套打法的收益和風險都在上升。收益主要體現在擊中了俄方海運的薄弱環節，從而使得市場自發地抽離出去，迫使更多的私人資本放手。

貝西克塔斯退出就是標志：船東跟著風險走，而不是跟著政令走，鏈式反應的殺傷力很大。風險在于民用和軍用之間的界限越來越小，誤傷和誤判的概率也越來越大；一旦發生大規模溢油或者船員傷亡事件，輿論就會迅速反轉，俄羅斯也在尋找機會加強“對方無意和平”的說法，戰場可能會更加激烈。

黑海秩序重建應該從可行的基礎共識開始：劃定預警區、建立即時信息通道；提高民用船只動態透明度、提高AIS失聯審查標準；明確參與俄油運輸的身份披露義務，誰接單、誰轉運、誰融資都要公開。越公開，越不容易把民用帶進戰區，對所有方面來說都是底線。

烏克蘭這場“海上破襲戰”，猶如在刀鋒之上行走：一步踏實，對手受傷、市場退場；一步踏空，輿論反噬、局勢惡化。實際上效果已經顯現出來，俄油滯海、出口下降、收入減少、船東撤離；代價也十分明顯，不確定性增加，法律和道德壓力加大。每次有效的時候，都有代價的陰影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