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房會破4億？看完《得閑謹制》我想說：孔笙這片拍出了國片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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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AX影廳的燈光亮起時，我攥著濕透的紙巾愣了三分鐘。銀幕上莫得閑對著兒子喊出“爸爸要投胎做人了”的畫面還在眼前，炮口對準坦克的轟鳴聲仿佛還在耳邊回響。121分鐘的《得閑謹制》，沒給我傳統抗戰片的血脈賁張，卻讓我笑著笑著就紅了眼，散場時第一個念頭是：趕緊回家抱抱孩子。

在看這部片之前，我和多數人一樣，是沖著“孔笙+蘭曉龍”的金字招牌去的。畢竟這對《生死線》后暌違15年的老搭檔，加上正午陽光首部院線電影的名頭，本身就自帶品質保證。進影廳前我刷到票房預測，平臺給的4億數字讓不少人覺得保守，可看完我敢拍胸脯說：這片子的后勁，遠不止4億。

影片一開場就打破了我的慣性認知。沒有千軍萬馬的宏大戰場，沒有高大全的英雄主角，鏡頭對準的是南京逃難來的鉗工莫得閑，肖戰演的這個小人物，穿著打補丁的粗布褂子，嘴里總念叨“就這樣吧”，卻把自家房子改造成“防御堡壘”，連桌椅都藏著榫卯結構的機關。這種“窩囊又較真”的勁兒，一下子就把人拉進了1944年的宜昌山區。

戈止鎮的日子剛有點安穩氣，三個日本偵察兵的出現就像一顆炸雷。起初的慌亂太真實了：彭昱暢演的潰兵連長肖衍，聽見槍響第一反應是往柴堆里鉆；村民們要么麻木要么僥幸，直到有人被刺刀挑破喉嚨，血濺在鎮口“戈止”的牌坊上，這群人才終于明白，退無可退時，只能硬剛。

這場“布衣保衛戰”，是全片最戳人的地方。莫得閑把犁頭磨成砍刀，用辣椒粉做“煙霧彈”，連老太爺（楊新鳴 飾）都舉著菜刀顫巍巍站在村口；肖衍的散兵們把防空炮架在山頭上，炮膛里裝的還是湊來的啞彈。沒有神劇里的以一敵百，只有農具對刺刀、土炮對坦克的生死博弈。當莫得閑用旗桿引爆陷阱，看著敵人倒下時蹲在地上干嘔的樣子，我忽然懂了：英雄從不是天生的，只是普通人被逼到絕境后的選擇。

蘭曉龍的劇本太會拿捏情緒了。前半段的黑色幽默讓人會心一笑：莫得閑和肖衍為了“誰聽誰的”天天互懟，給炮起名“小祖宗”，連日本兵都有荒誕戲份，一個侵略者眼看要被槍指，立刻嬉皮笑臉說“我喜歡中國”，下一秒就被村民一銃子撂倒?？尚χχ蹨I就下來了：夏橙（周依然 飾）說五歲兒子學會的第一個字是“死”；老太爺糊涂著念叨“好地方總有人搶”，清醒時卻第一個沖上去擋子彈。這種悲喜交織的勁兒，比直白煽情更有力量。

最讓我意外的是肖戰的表演。之前總擔心他演不好蘭曉龍筆下“不正?！钡慕巧?，畢竟龍文章、歐陽山川這類人物的瘋魔感太難拿捏。但他演的莫得閑，把“絮叨”和“血性”平衡得剛好：修炮時會抱怨“這破玩意兒比我兒子還難哄”，生死關頭卻能吼出“撕了我，再用我的骨肉撕他們”。尤其是結局他抱著炸藥包沖向坦克時，眼里的決絕和對兒子的不舍，讓全場都靜了下來。

配角們更是個個亮眼。彭昱暢把肖衍的“慫”與“勇”演活了，從躲在柴堆里發抖到最后抱著炮筒犧牲，人物弧光清晰可見；尹正演的日本兵一開口，那股子虛偽勁兒讓人恨得牙癢；連“莽村戰神”阿如那都洗去匪氣，成了硬剛日寇的莊稼漢。這些角色沒有光環，卻讓我真切感受到：當年的抗戰，就是靠這樣一群普通人打下來的。

孔笙的鏡頭里藏著太多細節。戈止鎮被日軍錯認成“武鎮”，牌坊上的“戈止”二字最終在炮火中崩塌，“止戈為武”的隱喻不言而喻；莫得閑打造的防御家具，每一處榫卯都透著工匠精神，也暗合“得閑謹制”的片名。新華社夸他“以身為盾誓死衛家”，一點都不夸張。這部片沒拍大戰場，卻把“守家即守國”的道理，藏在了每一個生活化的場景里。

說說票房。8天預售1.47億刷新紀錄，首日票房破8000萬，可平臺預測僅4億，這顯然低估了它的潛力。有人說非熱門檔期、片名太文藝影響票房，但口碑已經開始發酵：半個娛樂圈明星包場支持，北美預售24小時賣空8000張票，觀眾走出影院都在說“值得二刷”。就像片中的莫得閑一樣，這部片靠的不是噱頭，是實打實的良心。

散場時聽見有人說“這才是國片該有的樣子”。深以為然。這些年抗戰片太多，要么是神劇離譜，要么是刻意煽情，好久沒看到這樣踏實講普通人故事的片子了。它讓我們明白，抗戰勝利從來不是靠超人英雄，而是靠莫得閑這樣的鉗工、肖衍這樣的潰兵，靠每一個想守住家園的普通人。

莫得閑說“得閑”是盼頭，可亂世里哪有真的得閑？所謂“得閑謹制”，制的是農具，更是家國大義；守的是小鎮，更是民族根基。這樣的片子，值得更高的票房，更值得我們銘記，因為最動人的英雄主義，從來都藏在平凡人的煙火氣里。我賭它票房破10億，不是因為明星，而是因為它配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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