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小區門口有鄰居看見王超的父親反反復復在公交車站溜達。他手里拎著個塑料袋,整個臉都曬紅了,看著就特別疲憊。半年多來,他幾乎把自己所有時間都耗在醫院、派出所、單位和各種地方,翻查著厚厚一摞材料,排班、假條,他一項項核對,每天像在趕集似的,連喘口氣都像是奢侈。他手機里還留著在病房門口抽煙時拍的照片,看一次難受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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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超出事的經過,其實挺讓人意外。去年八月的一個晚上,九點多,他在家翻手機。幾條陌生的聊天記錄突然跳出來,讓他心里一咯噔。剛結婚沒多久的妻子那晚還在醫院值班,可聊天時間、備注名和夜班表對得嚴絲合縫,都是他平時打過招呼的同事。第二天,王超突然沒去上班,也和他爸媽失了聯絡。到中午,他家小區的監控顯示有親戚來敲門,物業跟進證實那天一早六點多就有人進出。最后,家人趕到家里,只剩下一堆弄不明白的謎團。
王家樓下還有剩下的沒拆封喜糖,基本全是婚宴那陣子留下的紅色包裝,扔哪都特別扎眼。其實結婚沒多久,證是去年春天領的,五一假期兩家人在酒店專門擺桌吃席,大家在客廳還合了影。鄰居和親戚至今還記得婚宴時王超岳父母那桌,和王超的長輩坐在一起。有些家里的老人現在一提起那場婚禮還挺唏噓。誰能想到,一堆婚禮照片剛擺上墻,變故就砸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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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位照流程辦慰問,花圈、撫恤金早早送到了家里。單位名單里就寫“王某超”,還有同事說太可惜,這年紀,太突然。有銀行那邊的同事還專門到小區門口敲門探情況。物業轉述時也小心翼翼,不敢多嘴,說那幾天一直有陌生人進進出出,氣氛說不上來的壓抑。
王超之前是銀行柜員,平時生活特規律,結婚前還經常和朋友在小區樓下打羽毛球。婚后移動范圍幾乎沒變,還住在城東的舊小區,和他老婆工作的醫院也離得近。他老婆是護士,工作強度挺大,但兩口子的日子,一直平平穩穩。他們的合影還貼在客廳最顯眼的地方,誰也沒想到平常的日子說變就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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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這會兒真正落下,成了王超父親一個人在外頭奔波。老人六十出頭了,平常總穿件夾克,臉色早沒了以前的紅潤。家里人說今年三月老人身體突然不對勁,到診所一查,說讓去大醫院復查。兩次住院,都是他在病房門口抽煙,護工只說空氣不好要開窗。就這樣,王父還是一邊忙著醫院材料,一邊把該簽的手續都弄完。家里老人沒人愿意多說話,有人坐在椅子上一聲不吭,為靈堂搭桌的時候大家都低著頭,桌上的白紙一擺出來,誰看了心里都咯噔一下。
圈子里各種猜測挺多,親戚偶爾曬出來幾份材料,名字有的都打了碼,誰都說不準哪是真的。尤其王超妻子那邊,據說護士站出過份說明,單位也收了條,不過具體內容外頭沒人見過。圍觀的都在等,不少說了半天發現大家說法對不上,最后也只能等最后一錘定音。其實,婚姻里的事,到底咋樣,外人插不上手。
互聯網上一直有人討論真假,有人說時間點太巧合,有人說細節對不上,也有人說家屬一步步像查案一樣苦著熬,都沒底氣下結論。這種時候,家家的擔子都沒人能代扛,每個人只能守好自己那一份。有網友在評論區問具體怎么了,看著也覺得詫異。這些事如果沒遇到,誰都想不到。日子就是這樣,說變就變,讓人防不勝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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