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假惺惺的眼淚讓我惡心,我不耐煩的甩開她的手,五年前的一幕再次上演,蘇迢迢演技拙劣地倒在地上,蹭紅了手肘的皮膚。
謝定堯變了臉色,心疼的扶起她,我被他眼里的情緒驚得后背發麻,到現在我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當年和現在,他不是看不出來,只因為害蘇迢迢受傷的是我,謝定堯便不需要知道誰對誰錯,我都必須付出代價。
“月若悠,看來五年前的代價不夠讓你記住,迢迢不是你能碰的。”
心底涌上巨大的恐慌,我轉身想逃,卻被謝定堯的保鏢摁倒在地。
“既然你想當個婊子,我就成全你,讓所有人都看看你放蕩的樣子!”
他冷冷對四周看熱鬧的人開口。
“誰讓她在胯下求饒,我就把城西那塊地給誰!”
頓時四周響起數不清的粗重聲音,剛剛還怕得發抖的土豪眼睛一亮。
“謝總說的是真的?”
謝定堯拿出一份文件遞給他:
“就在大廳,我要讓所有人看到她求饒的樣子。”
土豪迫不及待地接過文件,猛地撲在我身上,撕扯我本來就少得可憐的衣服,我絕望地瘋狂掙扎,企圖從他身下逃離,土豪罵罵咧咧的左右開弓扇我巴掌,更是抓著我的頭發往地上撞。
“臭婊子,剛剛恨不得死我身下,現在裝什么清白烈婦!”
額頭留下的鮮血遮住我的視線,我透過一片血色,看見四周對我嘲笑的臉,他們舉著手機錄像,笑嘻嘻討論我現在難堪的模樣。
“身材不錯,不愧是當年月家千金。”
“早知道我上了,就算沒有那塊地,嘗嘗月家千金的味道也不虧。”
土豪把我的頭摁在地上,扯著我的四肢扭曲成一個屈辱地形狀,突然湊到我耳邊油膩地開口。
“只要你等會配合老子,老子弄完你給你十萬。”
雙腿被掰開的那刻,我絕望的閉上眼睛,嘔出一口鮮血。
眼前閃過女兒在冰棺里結霜的小臉,我動容了,這樣也好……我還能給女兒買一個向陽的墓地。
意識消失的前一刻,我似乎聽見有人低吼著。
“夠了!住手!”
我諷刺的想,真沒用啊,月若悠,竟然還癡心妄想有人會救你。
黑暗中,我突然看見兩個小小的身影站在我面前,是我躺在冰棺的女兒。
女兒笑著叫我:
“媽媽,我不冷了,我去找外公外婆了,你一個人好好的。”
“小盼!”
我撕心烈的大吼,想伸手抓住她,卻只抓住消散的泡沫。
我猛地睜開眼睛,整個人都被泡在汗里,墻上的鐘滴答轉著,指向九點五分,我看向日歷,只覺得腦子嗡的一聲炸開。
距離拍賣會,已經過去了五天。
我哆嗦著扯掉手背上針頭,跌跌撞撞的下床,雙腿一軟險些跪倒在地上,一雙有力的胳膊接住我,把我摁會床上。
“月若悠,你真是好樣的,長期失血過多,嚴重營養不良,你把自己過得像個乞丐,為什么就是不肯回來...求我?”
謝定堯把報告單砸我臉上:
“你非要這么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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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呆地轉頭看他,心臟似乎塌了一塊,我有重要的東西正在離我遠去,眼淚不受控制的滾落。
我無聲流淚,嘶啞著嗓音:
“我求過你的...。”
不要尊嚴的,違背爸爸媽媽的遺言,求他為病床上的女兒,施舍一條生路。
我落魄的蜷縮在地下室,已經宮縮了十個小時,可我的孩子就是生不下來,鮮血浸透了身下的床墊,我用最后一點力氣撥通了謝定堯的電話。
接通的那一霎那,我仿佛落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謝定堯,我可以向蘇迢迢道歉,我也可以跪下來求你們,只要你救救我們的孩子...。”
可回應我的只有兩人糾纏在一起的呻吟。
“謝哥哥,我想為你生個孩子。”Ζ
謝定堯溫柔寵溺地答應:
“天底下只有迢迢配生下我的孩子,我會給我們孩子最好的一切。”
電話掛斷,也斷了我的最后一絲念想。
最后還是我的慘叫聲太過凄厲,鄰居女孩幫我墊付了救護車的費用,我才去到醫院,是一對龍鳳胎,但我的兒子,因為缺氧連哭都沒哭,去了天堂。
我的女兒小盼,也因為先天性心臟發育不全,從出生開始就住在醫院。
因為謝定堯在金市封殺我,我只能干最臟最累的活,在火鍋店洗是個小時的碗,整雙手都被泡爛。
錢還是不夠就去賣血,整個金市的血站,我都去過一遍,我每天只吃一個饅頭,所有錢都變成了女兒續命的藥。?
醫生告訴我,只要我湊夠醫藥費,小盼五天后就能進行心臟移植。
我走頭無路,只能去拍賣場毫無尊嚴的拍賣自己。?
“我求你放過我爸媽,我求你救救我們的孩子,我求你給女兒一條生路,可你做了什么?一次次把我逼入絕境。”
“謝定堯,你不是要我求你,你是要我去死!”
我歇斯底里的咆哮,可心底的恐慌越來越重,我無助向他磕頭。
“我現在就求你,求你放我離開,讓我去找小盼,她需要我。”
“我再不去補交費用,他們就要斷電了……”
他臉色很不好看,啞著聲音問我:
“小盼是誰?”
一道熟悉的鈴聲響起,我四處找不到自己的手機,才發現它正在謝定堯手術攥著。
我搶過手機,慌亂的接通了電話。
“月小姐,很遺憾的通知你,因為聯系不上你,冰棺已經供給了別人,現在遺體已經……腐臭了,請你帶上死亡證明去預約火化。”
呼吸猛得停止,只差一點點……
我就能維護小盼最后的體面,但為什么,為什么總是差一點點。
電話掛斷,屏幕上出現女兒的照片。
那時候她已經病危了,蒼白的小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她說:
“媽媽,我去找弟弟了,別難過,我愛你。”
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我癱軟在地,渾身顫抖個不停。
謝定堯還在追問我,聲音顫抖帶著興奮和害怕,眼睫也染上濡濕。
“小盼是我們的孩子對不對?我查過你去醫院生過兩個孩子,還有一個叫什么名字?”
謝定堯難掩激動的說:
“太好了!我當爸爸了,我……會好好對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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