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總是戴著黑框眼鏡,面無表情的老人徹底合上雙眼時,美國戰(zhàn)略界多少感覺到了一陣寒意。他活了一百歲,整整一個世紀的時間跨度,讓他活成了美國外交史上的“肉身檔案”。這個人就是基辛格。
離世前的幾個月,研究東方格局半輩子的他對著《經(jīng)濟學人》的鏡頭,拋出了一個讓全球政治操盤手失眠的判斷,他指著看似風平浪靜的東方棋局說,現(xiàn)在的局面像極了“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的前夜”。
在基辛格冷靜的劇本里,美國為了維持最后的體面和霸權(quán),為了賭贏這一局,可能會把兩塊最重的籌碼俄羅斯與日本推上賭桌。而結(jié)局大概率是這兩個國家為了“美國利益”,把自己這一代人的國運都搭進去。
如果你問一個普通人,現(xiàn)在的日本安全嗎?大部分人可能覺得,有美日安保條約在,有美國航母戰(zhàn)斗群看著,東京的日子應(yīng)該過得挺踏實。但基辛格眼里在2023年那個時間節(jié)點上,已經(jīng)極為罕見地給出了一個精確到具體年份的判斷: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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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在五年之內(nèi),日本就會忍不住,一定要搞出自己的核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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邏輯其實殘酷得令人發(fā)指。美國現(xiàn)在為了圍堵東方的崛起,拼命把前線往東亞推,在這個過程中,日本被不由分說地推到了風暴眼的正中心。隨著局勢越來越緊,東京很快會發(fā)現(xiàn)一個恐怖的事實:那個承諾罩著他們的“大哥”,可能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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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基辛格的視角里,并沒有什么“鐵桿盟友”,只有隨時可以兌現(xiàn)的籌碼。當華盛頓覺得必須在“保全自己”和“犧牲小弟”之間做選擇時,答案從來沒有變過。這使日本為了不讓自己在未來的大國碰撞中變成無人問津的炮灰,日本只能選擇一條路走到黑——自己武裝到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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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和平憲法,什么反核誓言,在生存恐懼面前都會變成廢紙。基辛格之所以敢斷言“五年”,就是因為他太懂美國那種把盟友逼到墻角的手段了。一旦日本真的跨過了那道紅線,手里握住了核武器,那么二戰(zhàn)之后辛苦搭建起來的雅爾塔體系就不僅僅是有裂縫,而是會直接崩塌。
在這個百歲老人的推演里,日本未來的角色很可能就是一個負責在前面蹚地雷的倒霉蛋,等到爆炸聲響起,美國人早就退到了安全距離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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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日本是未來可能要“發(fā)瘋”的瘋子,俄羅斯在基辛格眼里,就是一個正在被一點點逼瘋的悲劇。對于莫斯科,他不止一次警告過白宮那群后來者:別把事情做得太絕,千萬別把俄羅斯徹底從歐洲推開,這絕對是美國地緣戰(zhàn)略上最大的昏招,沒有之一。
但遺憾的是,沒人聽得進去。現(xiàn)在的局面,正一步步印證著他最壞的猜想。在這個老人的臨終觀察里,美國正在玩火,他們在試圖剝奪俄羅斯幾百年來的“歐洲身份”。這是一個擁有橫跨十一個時區(qū)龐大疆土的國家,是手里攥著能毀滅地球好幾次的核武庫的存在。
如果不把這樣一個龐然大物納入歐洲的安全架構(gòu),反而把它關(guān)在門外,甚至還在籠子邊上不斷捅幾棍子,后果就是造就出一個巨大的、充滿仇恨的“地緣真空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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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辛格看得很清楚,現(xiàn)在的俄羅斯正在被迫卷入一場原本可以避免的消耗戰(zhàn)。西方國家的全面封鎖和制裁,實際上是在把俄羅斯變成一座孤島。對于那些曾經(jīng)視彼得大帝改革為榮耀的俄羅斯精英來說,失去歐洲的一席之地,心理上的落差和戰(zhàn)略上的孤立,是比戰(zhàn)爭本身更可怕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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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這么一個大塊頭逼到絕路,美國能得到什么?也許能暫時讓北約看起來更團結(jié),甚至可以用俄羅斯流的血來當作西方陣營的粘合劑。但在基辛格看來,這種為了短期戰(zhàn)術(shù)目標而犧牲長期戰(zhàn)略平衡的做法,簡直愚蠢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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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憤怒、孤立且只能向東方靠攏的俄羅斯,絕對不是西方的福音,而是未來幾十年最大的不穩(wěn)定源頭。把原本可以制衡的力量變成了死敵,這大概就是美國外交政策徹底迷失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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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預言日本會被逼上擁核的絕路,還是看著俄羅斯在孤立中走向極端,基辛格所有的這些悲觀推論,歸根結(jié)底都指向了一個核心問題——美國的病灶。
美國當了太久的老大,久到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它不僅要求自己是絕對的第一,還容不得在這個星球上看到任何一個國家擁有接近自己的體量。這種心態(tài)甚至不是為了利益,而是為了那種絕對的、不容置疑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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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那個后起之秀根本沒想過要搞什么“稱霸世界”,只是想安安靜靜地過自己的日子,但在美國的零和博弈邏輯里,只要你長得夠高,那就是一種生存威脅。正是這種“我贏你必須輸”的執(zhí)念,正在把整個世界的地緣政治撕扯得支離破碎。
更讓這位百歲老人感到不安的,是現(xiàn)在手中的技術(shù)已經(jīng)完全失控了。他在采訪中特意提到了人工智能。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技術(shù)一旦全面軍事化,未來的戰(zhàn)爭就再也不是人類坐在談判桌前能控制得了的。
這就是為什么他說現(xiàn)在像“一戰(zhàn)前夜”。那時候的歐洲也是這樣,各種條約錯綜復雜,技術(shù)突飛猛進,所有人都覺得自己能掌控局面,結(jié)果一顆子彈就引發(fā)了人類歷史上第一場浩劫。而今天,哪怕是一個微小的誤判,都可能在智能算法的放大下,瞬間引發(fā)一場連鎖反應(yīng)下的崩塌。
基辛格用了一輩子去維護美國的霸權(quán)體系,但到了最后卻成了這個體系最清醒的批判者。他的這些預言,聽起來不像是在給后來人出謀劃策,倒像是在給美國那群狂熱的政客們潑冷水。
他看懂了這種“通過制造混亂來維持統(tǒng)治”的漏洞,當你沒法再用威望去領(lǐng)導世界,只能靠到處制造恐懼來維持地位時,你自己其實也就站在了懸崖邊上。
在這個混亂的局勢里,日本也好,俄羅斯也罷,哪怕是美國自己,最終都不會是贏家。日本如果真的去碰核武器,那就是拿國運換一張空頭支票。俄羅斯被鐵幕封鎖,也只是讓這個世界多了一個充滿怨氣的火藥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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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縱橫百年的老戰(zhàn)略家走了,但格局還在繼續(xù)演變。東京真的會在五年內(nèi)陷入瘋狂嗎?莫斯科的鐵幕會不會越拉越緊?我們現(xiàn)在還沒法給出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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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個像極了“一戰(zhàn)前夜”的警告,提醒著每一個人:在歷史的絞肉機轉(zhuǎn)動之前,所有的歲月靜好,可能都只是一種脆弱的假象。真正能做的,或許只有在這個被刻意撕裂的世界里,時刻睜大眼睛,看清楚那只把人推向懸崖的黑手,到底藏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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