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AI強勢崛起，頂級AI人才培育不再被美國“獨攬”

美國智庫認為，長久以來，中國研究人員一直是美國企業和學術界AI研究的最大貢獻者之一。原籍中國的研究人員，即使貢獻沒有超過美國本土研究者，至少也不相上下。最近幾年，中美關系緊張，于是引發一個新問題：中國AI研究人員是否正在返回國內？美國是不是在為中國培養人才？

2020年，保爾森研究所在一份報告中指出，他們收集了675名全球頂級AI研究人員的資料，包括研究者的本科畢業院校、研究生就讀院校以及當時的工作單位等信息。截至2019年，在這675人中，有100名是在美國工作的華裔研究人員。

最近，研究人員進一步追蹤，看看幾年過去后，他們的最新工作單位情況如何。新調查發現，在這100人中，有87人仍在美國機構任職，只有10人前往中國企業或大學工作，3人在其他國家工作。

從歷史看，前往美國攻讀博士學位的中國人才中，約90%會長期留美。但最近幾年，從美國回到中國的精英人才確實在增加，說明中國的競爭力越來越強。

人才追蹤呈現的現實

在全球范圍內，人工智能領域中，美國吸引人才的魅力仍然無可匹敵，但對中國人才的吸引力卻在下降。越來越多的中國優秀AI人才從一開始就選擇留在中國，而不是前往美國。

盡管如此，我們仍不能低估美國對中國人才的吸納能力。畢竟在調查的100人中，有87人仍留在美國。其中41人就職于美國企業，40人擔任美國大學教授職務，6人正在攻讀博士學位或處于博士后階段。當中許多人才服務于美國七大科技巨頭——谷歌、亞馬遜、蘋果、Meta、微軟、英偉達和特斯拉。87人中有3人創建了自己的企業。

在返回中國的10人中，有2人創建了自己的企業，2人在中國知名AI企業擔任領導職務，5人成為中國大學教授。

例如楊植麟，他于2015年從清華大學畢業，隨后前往卡內基梅隆大學攻讀計算機博士學位。2023年，楊植麟回到中國，創立月之暗面公司。目前，月之暗面開發的Kimi頗受歡迎。

考慮到中國AI實力的不斷提升，未來中國AI產業對在美華裔人才的吸引力還會上升。

追蹤NeurIPS 2019論文作者信息，當時華裔研究人員占比為29%，超過美國的20%和歐洲的17%。在追蹤的675名研究人員中，59%為美國機構工作，中國、歐洲分別為11%和10%。

三年后，保爾森研究所再次對NeurIPS 2022論文作者進行調查，發現華裔研究人員占比已接近一半。可見在短短三年內，中國的崛起速度有多快。

最近，阿里巴巴通義千問（Qwen）在美國走紅，讓許多美國同行感到震驚。就連斯坦福大學的一些知名課程也開始采用Qwen模型——因為中國模型更便宜，性能也令人滿意。

當初DeepSeek橫空出世時，曾令AI圈震驚，但很快美國同行認定，DeepSeek并未帶來顛覆性優勢。幾周后，美國媒體的敘事迅速轉變：“中國擅長模仿，無法真正創新。”十個月過去，如今的論調再次改變。因為中國研究生態出現爆發式成長，高質量AI論文頻頻亮相頂級會議，中國正快速將研究成果轉化為產品與能力，美國不再自信，變得坐立不安。

硅谷曾一度認為：“中國的強項在于擴散；沒有我們的創意，中國體系就會失效。”如果真是這樣，那美國只需保護好技術機密便可高枕無憂。但一連串事實證明，這種診斷顯然是錯誤的。

中國AI論文從數量到質量全面爆發

2010年代，中國AI論文數量和專利申請激增，但因質量普遍不高，被國際研究界忽視。但這一次形勢已大不相同，美國頂尖AI研究者開始主動關注中國的前沿工作。

美國AI實驗室的一位研究人員表示，在RLHF（人類反饋強化學習）這一推動AI性能突破的熱門領域，許多令人眼前一亮的新論文都來自中國，多位斯坦福研究員也承認這一趨勢。

美國有識之士指出：“真正的威脅來自人才管道。清華、浙大如今已能與斯坦福、麻省理工比肩，這些人才最終將加入DeepSeek、自主無人機制造商以及各類戰略性中國AI企業，美國對頂尖AI人才的壟斷正在瓦解。”

2021年，研究人員Hristo Todorov開始研究對抗魯棒性（adversarial robustness）問題，當時該領域由斯坦福、卡內基梅隆大學和麻省理工主導，幾乎看不到中國學者的身影。到了2025年，中國AI生態已今非昔比。2024年，一支由清華大學與字節跳動組成的研究團隊榮獲NeurIPS 2024最佳論文獎。近期，清華大學發表的“分層推理模型”（Hierarchical Reasoning Models）相關論文也引起了硅谷的廣泛關注。

也就是說，四年前中國在AI領域的原創性成果極為有限，但到2025年，局面已徹底改變。

ICLR是AI領域的三大頂級會議之一。2021年，該會議上美國論文數量是中國的五倍；而到2025年，兩國論文數量已近乎持平。另外兩大頂會——NeurIPS和ICML——也呈現出相同趨勢。

未來，中國AI崛起的速度只會更快。有人預測，在ICLR 2026上，中國論文數量將首次超過美國，也就是說中國將主導一個頂級AI會議。

當斯坦福學生默認使用中國模型，當機器人初創公司基于中國基礎設施構建系統，當最激動人心的RLHF論文出自中國實驗室，一個根本性轉變已然清晰：中國AI生態不再僅僅擴散美國思想，而是開始獨立創新。（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