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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以后相聲只能講《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三字經》了。”
也有人調侃:“于謙老婆終于出手了。”
更有人憂心忡忡:“如果連郭德綱都不能說笑了,那相聲就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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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笑過之后,得冷靜想想:問題到底出在“被舉報”,還是“內容本身”?
先說事實。網傳舉報信里提到《藝高人膽小》中,“于謙從屁股拉出核桃塞嘴里”等橋段,確有其詞。雖是夸張諧音、吹牛式鋪墊,并非直白描述,但“屎尿屁+倫理哏+性暗示”的配方,依然是德云社近年作品的標配。
現場觀眾笑得前仰后合,可若放在公共演出、主流平臺,這種“俗”是否越界?值得商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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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認,相聲起于市井,早期“撂地”時本就粗糲生猛,葷段子、罵街話是常態。但正因如此,老舍等前輩才推動改革,剔除低俗,讓相聲“登堂入室”。
郭德綱早年復興傳統、重拾“墊話兒”,功不可沒。可復興不等于復辟,把街頭野趣原封不動搬進萬人劇場,還指望被當作高雅藝術,這就有點自欺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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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德云社,早已不是當年天橋底下討生活的草臺班子。它是上市公司,是文化IP,郭德綱和于謙更是中國相聲的門面。
當影響力達到這個量級,內容就不再只是“逗樂子”那么簡單,而自帶示范效應。年輕人學著臺上喊“于謙是你兒子”,模仿“紅燈區川菜”,這算不算一種隱性的價值引導?
有人說:“觀眾愛看,有什么錯?”可觀眾也愛看車禍直播、愛看吵架視頻,難道平臺就該全放?市場偏好不等于審美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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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藝術家,不是一味迎合,而是在娛樂與格調之間找平衡。
馮鞏的《點子公司》、奇志大兵的《治感冒》,不靠黃段子,照樣讓人笑中帶思;金霏陳曦的《甲方乙方》,用職場共鳴贏得掌聲,說明好笑,從來不需要靠“下三路”來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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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關鍵的是,郭德綱自己也曾諷刺過“為教化而教化”的文藝。他在《我要反三俗》里調侃:“必須讓觀眾看完去考公務員才算正能量?”
這話當年聽著解氣,如今卻成了回旋鏢,當他的作品只剩“俗”而無“藝”,連諷刺都懶得包裝,那被質疑“低俗”,也就怪不得別人了。
當然,若真因一句“屁股拉核桃”,就被約談整改,那確實荒誕。藝術表達需要空間,不能動輒上綱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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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反過來,創作者也不能把“被管”當作擋箭牌,把“俗”當作護身符。一邊收著千萬票房、代言費,一邊堅持“我就這樣,愛看不看”,這不是個性,是傲慢。
文藝創作的困境,從來不在審核多嚴,而在想象力枯竭。《瘋狂動物城2》劇情平庸,卻因老少咸宜、制作精良狂攬30億票房,觀眾其實很寬容,他們不要神作,只要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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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某些相聲、電影、綜藝,動不動就甩鍋“環境限制”“同行打壓”,卻不愿承認:不是世界不讓你說,而是你說的,真的不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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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德綱曾說:“沒有我,相聲就散了。”
可如果相聲只剩下“于謙父子”、“站街黑粉”“紅燈區川菜”,那散了或許也不是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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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好相聲,應該像他早年《論夢》《西征夢》那樣,有結構、有智慧、有時代感,而不是靠重復幾十年的老梗續命。
希望這次風波,別只催生更多“正能量樣板戲”,而是逼出一個更強的郭德綱,既能守住相聲的煙火氣,也能撐起它的體面。
畢竟,真正的幽默,從不需要靠冒犯他人,或拉低格調來證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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