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必須堅定捍衛以色列的生存權與安全,這是兩國關系中不可動搖的核心要義,且永世不變。”
12月7日,德國總理弗里德里希·默茨來到耶路撒冷亞德瓦希姆大屠殺紀念館,在那里親手寫下這句話。他在留言簿上簽了字,這既是對歷史的回響,也是對德國未來的一種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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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上任到現在只有七個多月的時間,在中東局勢最為緊張的時候,選擇了以色列作為自己第一次中東之行的目的地。
前一晚,他剛到本-古里安機場,就迎來了以色列外交部長吉迪恩·薩爾。沒有寒暄,沒有客套,薩爾當著鏡頭直接說:“默茨是猶太國家的朋友。”言語背后分量很重,并非是表揚,而是一種期待:德國還在我們這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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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第二天答案就出來了,默茨在大屠殺紀念館前發表的言論十分有力。
他說,在這里可以體會到德國肩上所擔負的責任,它很重,也很真實。亞德瓦希姆在德國的歷史上不但是一個紀念地,而且還是一個道德的坐標。600萬亡魂的背后,整個國家都要承擔起責任來。
這不是和平時期的一次禮節性訪問,以色列正在經歷加沙戰爭,成千上萬的平民死傷,國際社會一片質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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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國人權理事會前幾天剛剛通過了動議,對以色列使用“過度武力”提出批評。
歐洲很多國家議會公開反對,德國國內也出現了各種各樣的意見,就連德國議會里也有不少議員對政府提出警告,認為必須考慮到人道主義的后果。
默茨之前也在議會中表示,如果無辜平民繼續死亡的話,德國對以色列的支持就無法繼續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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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一次,他親自來到以色列,并不是為了冷處理危機,而是帶著立場來的。他同以色列總統赫爾佐格會面時,后者明確表示對以色列在國際上尤其是歐洲被誤解感到擔憂,赫爾佐格希望德國能起到引領的作用。
默茨的態度就比較復雜,他承認以色列所面臨的安全挑戰,也認為德國的道義責任不能動搖,但是和總理內塔尼亞胡會談時,他沒有提到“無條件支持”,而是強調要“盡可能避免人道主義災難”。
這場長達近兩個小時的會晤,內容涵蓋了加沙沖突、黎巴嫩邊境緊張態勢,以及德國如何在聯合國框架下支持人道援助等敏感議題。
內塔尼亞胡明確告訴默茨,以色列不會停止軍事行動,直到哈馬斯武裝力量被完全消滅為止。默茨沒有當場反對,也沒有表示贊同。
他只說,德國目前已經停止了對以色列的部分可以用來進行攻擊的軍備出口,并且希望雙方能夠盡快找到政治解決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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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國內媒體很快發現,這次表態和德國政府以前的“全面支持”有所不同。《南德意志報》認為這是默茨外交策略的轉變,不再一味袒護,也不公開批評,而是用“理解”、“責任”、“道義平衡”等詞語給德國在中東留出回旋余地。
更值得注意的是,默茨在記者會上特別提到,德國支持“兩國方案”,即以色列和巴勒斯坦并存的和平格局。
他指出,這仍然是德國的外交目標。但是德國不會在目前的形勢下單方面承認巴勒斯坦國的地位,這個問題需要通過政治協商來解決。
這也傳達出一個現實的信息,德國雖然受歷史所限,但是并不意味著它必須對現實一味地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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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次訪問期間,默茨還秘密地安排了一次低調的會面,私下里見了幾個哈馬斯襲擊事件中幸存下來的家屬。
沒有媒體,也沒有新聞稿,他坐下來,讓對方講自己的事情。
一位母親說出了孩子失蹤后十幾天的痛苦,淚流滿面,默茨只是點了點頭,并沒有多說什么,他離開的時候只對記者說了一句:“我們記住的不只是歷史,還有今天被暴力困住的人們。””
這是一次不用聲明、不用演講,用行動和站位來表明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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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默克爾到朔爾茨再到默茨,德國對以色列的態度一直受歷史的影響。這一次,默茨用一句“永世不變”把這種態度完全亮出來。
德國已經表明了立場,剩下的就是世界要怎樣去面對這樣一個“不肯讓步的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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