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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大憨法師,或許這個名字對許多人而言略顯陌生,但若說起他出家前的俗名胡永鵬,在上世紀末至本世紀初的上海藝術界與高校圈中,卻是不少人記憶深刻的存在。
他曾是上海大學美術學院的一名正式在編教師,擁有令人艷羨的職業身份——不僅畫藝出眾,筆觸間充滿靈性,授課風格也極富感染力,深受學生喜愛。按常理推演,他本該在這所高等學府中穩步發展,逐步躋身主流藝術名家之列,然而命運卻在他事業蒸蒸日上之時陡然轉向——他毅然剃度為僧,徹底告別塵世講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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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究竟是怎樣的心路歷程促使他做出如此決絕的人生抉擇?多年過去,這位曾站在聚光燈下的藝術家,是否曾在某個寂靜深夜,對當年的選擇生出一絲悔意?
自幼年起,繪畫便成了他生命中最自然的表達方式。只要手中有筆、眼前有紙,他便會沉浸于線條與色彩的世界里,樂此不疲。家人敏銳察覺到他對美術異于常人的熱愛,毫不猶豫地給予全方位支持,從少年時期的美術培訓班,到后來考入專業藝術院校,每一步都為他鋪就了通往藝術殿堂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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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后,憑借扎實的造型功底和獨特的審美視角,他順利進入上海大學任教,正式成為一名高校美術教師。
這份職業在外人眼中堪稱理想模板:編制穩定、工作環境清雅、時間相對自由,既能持續進行個人創作,又能影響年輕一代的藝術觀念,幾乎完美契合一個藝術家的成長路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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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海大學執教的那些年,他的生活節奏緊湊而充實。其畫作風格融合寫實與意象,逐漸形成辨識度極高的個人語言,在國內多個重要藝術展覽中亮相,并贏得業內專家的廣泛好評。
照此軌跡前行,未來的藝術前景似乎早已注定。可隨著資歷加深,他反而愈發感到一種難以言說的精神疲憊——都市的喧囂、人際的紛擾、名利場的追逐,不斷侵蝕著他內心的寧靜,使他越來越難專注于純粹的藝術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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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始渴望獨處,常常獨自前往城郊的寺廟游走。聽著晨鐘暮鼓,看香火繚繞升騰,僧侶們低沉誦經的聲音仿佛具有某種凈化力量,讓他長期緊繃的心緒得以舒展。
其實,他與佛法的緣分早在大學時代便已悄然種下。一次偶然翻閱《金剛經》,其中關于“無我相、無人相”以及“放下執著”的教義,如一道光照進他迷茫的內心,令他豁然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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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之后,他開始利用課余時間研讀佛典,漸漸養成了素食習慣,并堅持每日冥想打坐。盡管當時仍將這些視為個人修養的一部分,并未設想會徹底改變人生方向,但種子已然埋下,只待因緣成熟。
隨著對佛學理解日益深入,他內心的矛盾也愈加尖銳:一邊是社會認可的成功路徑——穩定的職位、光明的發展前景、親友殷切的期待;另一邊則是靈魂深處對清凈修行、精神解脫的強烈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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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頻繁前往寺院短期閉關靜修,每次歸來雖能獲得短暫安寧,但很快又被現實生活的瑣碎與浮躁打破平衡。這種反復拉扯的狀態讓他意識到:唯有徹底轉變生活方式,才能真正實現心靈的安定。
這一念頭一旦萌發,便如野草般迅速蔓延,愈演愈烈,最終凝聚成不可逆轉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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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他正式向學校遞交辭呈,決定出家修行。當這個消息傳回家中,立刻引發巨大震動。父母情緒激動,堅決反對,認為兒子這是“誤入歧途”,放著體面的大學教師不做,偏要去當和尚,簡直是家族蒙羞。
親朋好友紛紛勸阻,有人覺得他一時沖動,有人惋惜他辜負多年苦讀,更有人猜測他是否遭遇情感或事業挫折,企圖逃避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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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眾人的不解與挽留,他始終未曾動搖。他耐心向家人解釋自己的心境變化與精神追求,試圖讓他們明白這不是逃避,而是一次主動的生命選擇。可惜無論怎樣溝通,大多數親人仍無法接受。
最終,他獨自辦理離職手續,告別熟悉的校園與城市,孤身一人奔赴浙江一座深山古寺,正式落發為僧,法號“大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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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院的生活遠比想象中艱苦。每天凌晨四點即起參加早課,飲食全為清淡素齋,沒有空調暖氣,也沒有現代通訊便利,更無昔日畫室中的舒適條件。
更令人心酸的是,家人因無法釋懷,長時間拒絕與他聯系。即便偶有通話,語氣中也滿是責備與失望,這曾讓他在夜深人靜時倍感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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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中其他僧人起初對他也充滿好奇甚至質疑:一位來自重點高校的知識分子,放棄優越生活來此吃苦,是不是心理出了問題?不少人私下議論他是“瘋了”或是“受了刺激”。
但他并未因此退縮,而是以行動回應一切。他嚴格遵守寺院規矩,每日隨眾上殿、誦經、勞作,閑暇之余,則坐在廊下或庭院角落,執筆描繪眼前景致——一株老樹、一片落葉、一縷晨霧,皆成為他筆下的禪意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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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畫作很快在寺院內部引起關注。不同于傳統宗教繪畫的程式化表達,他的作品既有東方水墨的空靈意境,又蘊含現代藝術的抽象思維,令人耳目一新。久而久之,眾人對他態度悄然轉變。
連寺院住持也被其才華與定力所打動,不僅允許他繼續創作,還鼓勵他將藝術與修行結合,探索屬于自己的弘法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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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修行日深,他的藝術語言日趨成熟,逐漸建立起鮮明的“禪畫”體系——畫面極簡卻不失張力,用墨克制卻意味深遠,每一幅作品都是當下心境的真實投射。
一次機緣巧合,一位前來參訪的藝術評論家偶然看到他在墻上懸掛的幾幅習作,被其中透露出的靜謐力量深深震撼,當即表示愿為其策劃專場展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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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他的首場個人禪畫展在南昌成功舉辦。開幕當日,吸引了眾多藝術愛好者、文化學者及佛教信眾前來觀展。這場展覽不僅是他藝術生涯的新起點,也讓“大憨法師”這個名字首次進入公眾視野。
展覽反響熱烈,媒體報道接踵而至,越來越多美術館和文化機構主動發出合作邀約,希望引進他的作品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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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的藝術影響力竟跨越國界。2017年,英國倫敦一家知名美術館專門為他舉辦大型特展,全面呈現其十余年來的禪畫實踐,展覽期間觀眾絡繹不絕,西方藝術界對其“以畫入道”的獨特路徑表現出濃厚興趣。
次年,他的代表作被法國盧浮宮收藏并參與主題展出,成為少數作品進入這一世界級藝術殿堂的當代中國禪畫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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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兩次國際大展的成功,讓他的聲望達到頂峰,但他本人依舊保持低調。他依然住在簡樸的僧舍中,每日按時起居、誦經、勞作,創作只為表達而非迎合市場,從未因外界贊譽而改變初心。
名氣的增長也為他的修行之路帶來新的使命。2015年,在多方推薦下,他被推選為江禪寺方丈。該寺始建于唐代,歷史悠久,但因地處偏遠、年久失修,一度荒廢破敗,香火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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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重任后,他的責任不再局限于個人修行與藝術創作,還需肩負起整座寺院的重建與發展重擔。面對斷壁殘垣,他沒有退縮,而是親自投身于修復工程之中。
他四處奔走,聯絡善款,參與建筑設計,監督施工進度,事無巨細皆親力親為,常常忙至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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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事務繁忙,他也從未擱置畫筆。他在空隙時間創作大量禪畫,一部分用于裝飾寺院殿堂,提升整體文化氛圍;另一部分則無償捐贈,用于支持公益項目與慈善活動。
他還創辦免費繪畫培訓班,面向僧眾與來訪修行者開放,傳授基礎技法與禪畫理念,希望通過藝術引導更多人走向內心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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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主持下,江禪寺逐步恢復生機,如今已成為一座集禪修、藝術創作、文化交流于一體的綜合性道場。每年都有來自全國各地乃至海外的藝術研究者、佛學修行者慕名而來,有人專程欣賞其禪畫真跡,有人希望跟隨他學習修行,也有人旨在開展跨領域對話。
如今,他已年過五十,身形清瘦卻目光澄澈,精神飽滿。每日清晨依舊準時起身誦經,午后靜坐作畫,傍晚巡視寺院,生活規律如鐘表般精準。
他表示自己將繼續留在江禪寺,一面精進修持佛法,一面深耕禪畫藝術,不求廣傳天下,唯愿以筆墨傳遞一份寧靜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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