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嶼森看著急救室亮起的燈,語氣復(fù)雜:“她不肯給你道歉,爭執(zhí)的時候,從樓梯上摔下來了。”
付時音立刻哭了起來,聲音委屈又可憐:“嶼森哥……我知道,我是養(yǎng)女,從小在家里就比不上姐姐,過得小心翼翼……現(xiàn)在,現(xiàn)在還要被姐姐這樣欺負(fù)……她性子本來就跋扈,如果不趁著這次機(jī)會讓她得到教訓(xùn),她以后還會變本加厲地欺負(fù)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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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嶼森皺著眉,沒有說話。
付時音觀察著他的神色,繼續(xù)添油加醋:“嶼森哥,你看姐姐這樣子,醫(yī)生是不是說要動手術(shù)?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她肯親口跟我說一聲對不起,我就原諒她了。在她手術(shù)前,能不能……先不給她打麻藥?等她什么時候愿意道歉了,再……”
站在一旁正準(zhǔn)備給付青霓做術(shù)前準(zhǔn)備的護(hù)士聽到這話,都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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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是付青霓穿著婚紗,仰頭看著他,眼睛亮晶晶地說“因為我喜歡你”。
一會兒是她跪在祠堂抄寫佛經(jīng),背影單薄而倔強(qiáng)。
一會兒是她在酒吧穿著紅裙肆意大笑,鮮活明媚得刺眼。
一會兒又是她臉色蒼白,看著他,眼神冰冷絕望,說“我們離婚了”。
最后,是她在雨中冷漠地拉上窗簾,將他徹底隔絕在世界之外。
“不……青霓……別走……”
他在夢魘中掙扎,渾身被冷汗浸透,喉嚨干澀發(fā)不出聲音。
第四天清晨,他猛地驚醒,胸口劇烈起伏,大口喘著氣。
陽光透過窗簾縫隙刺入眼中,帶來一陣眩暈。
他怔怔地看著天花板上華麗的水晶吊燈,夢里付青霓決絕的眼神清晰得可怕,心臟傳來一陣尖銳的抽痛。 他舉杯,與她輕輕一碰:“我明白了。無論何時,霓裳科技永遠(yuǎn)是我最堅定的合作伙伴。祝你……自在如風(fēng)。”
“謝謝。”付青霓真誠地道謝。
就在她與顧衍之碰杯,目光不經(jīng)意掃過宴會廳入口時,她的動作猛地頓住了。
入口處的陰影里,站著一個消瘦卻異常挺拔的身影。
穿著簡單的黑色襯衫,身形比記憶中清減了許多,面容帶著大病初愈后的蒼白和憔悴,但那雙深邃的眼眸,卻像是被海水洗過一般,沉靜得令人心驚。
是季嶼森。
他沒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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