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們不得不佩服,古人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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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俄烏沖突打得越來越復雜,很多人一開始以為幾個月就能解決,結果三年多快四年過去了,戰火還沒停。
看著烏克蘭的局勢越來越亂,東西分裂、語言不同、文化沖突不斷加深,才讓人突然意識到,中國歷史上其實也曾經遇到過類似的局面。
尤其是在元朝末年,那時候的中國北方,已經被外族統治了幾百年,文化、語言、生活習慣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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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之間的分裂,比現在烏克蘭的情況還要嚴重,可是在那樣的亂世里,有一個人硬是把這個快要散架的國家重新整合了起來,他就是朱元璋。
朱元璋出身貧寒,小時候家里窮到吃不上飯,連書都沒念過,后來當了和尚,要飯為生,最后成了流民起義的一員。
他不是科班出身,也沒什么顯赫家世,但他卻一步一步從底層爬到了最高位置,很多人只知道他是明朝的開國皇帝,卻不知道他在當時那種極度混亂的背景下,干了多么不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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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朝末年,中國的局勢很像今天的烏克蘭,元朝雖然是一個統一的政權,但它是蒙古人建立的,官方語言、制度、文化都帶著強烈的游牧民族色彩,南方的漢人雖然也在元朝統治下,但始終和北方有隔閡。
更重要的是,北方很多地方早在五代十國時期就已經脫離中原王朝的控制,像燕云十六州這一帶,從被石敬瑭割讓開始,就先后被契丹、女真、蒙古控制,整整四百多年沒有回到漢人政權的統治之下。
這四百多年發生了什么?很多北方漢人早已經改穿胡服,說胡語,甚至連名字都起得像蒙古人,連祭孔的時候,主祭的人穿的衣服都是左衽的胡服,這在漢人傳統里,是非常忌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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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拜孔子,本來是為了傳承漢文化,結果穿著異族的衣服來拜孔子,這種文化上的錯亂,已經到了非常嚴重的地步。
那個時候的中國,南方和北方幾乎成了兩個世界,南方還保留著漢文化的傳統禮儀,北方則已經“胡化”得非常深,很多北方人雖然血統上還是漢人,但思想、生活方式、語言都已經不像漢人了,這種文化上的分裂,比今天烏克蘭東邊親俄、西邊親歐的情況還要復雜。
朱元璋在這種情況下起兵,一開始并沒有馬上稱王稱帝,他聽從了謀士朱升的建議,穩扎穩打,先建立根據地,恢復農業生產,整頓軍隊紀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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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很多起義軍都是一路燒殺搶掠,所到之處雞犬不寧,老百姓根本不歡迎他們,但朱元璋的軍隊紀律非常嚴明,不準搶、不準殺、不準欺負百姓,這一點讓他在百姓中贏得了口碑。
他沒有急著北伐,而是先穩定了南方,他打敗陳友諒、滅了張士誠,把整個江南牢牢掌握在手里,江南是當時最富庶的地區,有錢有糧,有人有地,只有把這里徹底吃透了,他才有底氣去北上收復北方。
這個戰略選擇非常關鍵,因為北方雖然地廣人多,但長期戰亂,經濟凋敝,元朝的軍隊雖然實力還在,但已經是強弩之末,朱元璋一步一步地推進,沒有操之過急,每一步都走得很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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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8年,他在南京稱帝,建立明朝,隨即派大軍北伐,很快就打下了元大都,也就是今天的北京,元順帝逃回草原,元朝在中原的統治宣告結束,但這只是他工作的開始,更重要的是,他要面對的是一個文化裂痕極深的國家。
他登基之后,第一件大事就是整頓服飾,他下令全國禁止再穿胡服,恢復漢人傳統的衣冠制度,這一點看似小事,實際意義非常大。
普通百姓可能不識字,也聽不懂什么儒家學說,但穿什么衣服,是每天都要面對的,通過衣著來統一認同感,是最直接的方式,他就是用這種方式,讓全國百姓重新找回“我是漢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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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言問題也非常嚴重,南北方言差異大,尤其是北方很多地方的方言,受蒙古語影響非常明顯,朱元璋命人編寫《洪武正韻》,以中原雅音為標準,要求官員和教師按照這個音系來教學和交流。
這種做法和今天推廣普通話的邏輯非常像,就是要打通南北之間的語言障礙,建立一個統一的交流體系。
除了衣著和語言,他還對少數民族采取了非常特殊的政策,雖然他在起義時喊著“驅逐胡虜,恢復中華”,但在真正治理國家的時候,他沒有搞大清洗,他沒有把蒙古人趕盡殺絕,而是允許他們留下來,只要愿意歸順大明,就可以成為大明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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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鼓勵蒙古人和漢人通婚,但不允許蒙古人之間再自成體系,這個政策非常有針對性,就是要通過婚姻、社會融合,把異族慢慢融進漢文化里,而不是孤立他們。
這其實是他最聰明的地方,他不是靠武力去壓服所有人,而是用一種軟性的方式,把斷裂的文化線重新接起來,他知道,光靠打仗是維持不了一個國家的,要讓大家愿意接受這個國家的制度和文化,才是真正的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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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烏克蘭的情況,東西部的認同差異太大,語言、宗教、歷史記憶都不一樣,東部長期親俄,講俄語,信東正教,西部則受波蘭和奧匈帝國影響大,多信天主教或東儀天主教,文化上更傾向歐洲。
蘇聯解體之后,烏克蘭雖然獨立了,但這種內部的文化認同裂痕并沒有解決,結果在外部力量介入之后,國家很容易就被撕裂了。
朱元璋當年如果只是想做個地方軍閥,那他最多也就是個割據一方的霸主,但他沒有,他用統一的制度、文化、語言,把一個即將分裂的國家重新整合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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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只是在打仗,更是在修復一個瀕臨破碎的國家,他知道單靠武力是撐不住的,必須靠文化認同來維系這個國家的完整。
還有一點不得不說,就是他對南北差異非常清楚,他沒有強行讓北方人接受南方的制度,而是逐步引導,慢慢融合,他設立了大量的學校,推行科舉制度,鼓勵北方人讀書做官,通過這種方式把北方的精英重新納入國家體系。
很多元朝時期的色目人、蒙古人,也被安排進入明朝的官僚系統,只要他們愿意接受明朝的制度和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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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包容和引導,讓明朝在短時間內就恢復了秩序,南北之間的對立也慢慢緩和下來,雖然明朝后期也有很多問題,但至少在朱元璋手里,這個國家重新站穩了腳跟,文化認同也逐步統一。
對比今天的烏克蘭,再看朱元璋當年的操作,就會發現,他不僅僅是一個靠打仗起家的皇帝,更是一個非常懂得怎么治理國家、整合文化的人。
他從一個放牛娃走到帝王之位,不是靠運氣,而是靠一步一步的積累和判斷,他沒有讀過書,但他身邊有一批非常厲害的謀士,他能聽得進去建議,也能做出正確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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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很多人只記得朱元璋殺功臣、搞酷吏,但忽略了他在國家重建上的巨大努力,如果沒有他當年的整合和恢復,中國很可能像烏克蘭一樣,南北之間分裂成兩個甚至多個國家,文化認同徹底斷裂,到時候哪還有什么中華民族的共同體。
統一一個國家容易,整合一個文化才是最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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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那些真正能完成大一統的領導者,靠的不是一時的勇氣,而是長遠的判斷和實際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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