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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這房子有地下室嗎?"我拿著手電筒照向客廳角落那塊略顯突兀的地磚。
四年了,我在這套價值七百萬的豪宅里住了整整四年,卻從未注意過這個細節。直到今天下午裝修師傅來測量時,無意中踩到這里發出了空洞的響聲。
"什么地下室?我賣給你的時候可沒說過有地下室啊!"房產中介老李在電話里顯得有些慌張,"你該不會是聽錯了吧?"
我蹲下身子,用手敲擊著那塊地磚,清脆的空響聲讓我心跳加速。這棟別墅我當初看了三個月才下定決心購買,怎么可能連地下室都不知道?
01
2019年的夏天,我剛剛賣掉了經營十年的廣告公司,手里有了這輩子最大的一筆錢。五十三歲的年紀,我覺得是時候給自己和妻子小美找一個真正的家了。
"這套房子怎么樣?"小美站在這棟三層別墅前,眼中滿含期待。
我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建筑。歐式風格,占地面積不算大,但精致典雅。最重要的是位置好,就在市中心的富人區,周圍環境安靜,很適合養老。
"房主急著出國,所以價格比市場價便宜了一百萬。"老李在一旁熱情地介紹著,"這種機會可不多見,李先生您可要抓緊了。"
我和小美仔細看了房子的每一個角落。三層樓,八個房間,裝修豪華,家具齊全。廚房里的進口設備,客廳里的真皮沙發,主臥里的實木大床,每一樣都透著主人的品味和財力。
"這位房主是做什么的?怎么這么急著出國?"我問道。
"聽說是個企業家,具體做什么生意我也不清楚。反正是急著走,連家具都不要了。"老李顯得有些模糊,"您看這價格,真的很劃算。"
小美拉著我的手:"老公,我覺得這里很好。院子里還可以種花,二樓的書房你也喜歡。"
確實,這套房子的每一處都合我心意。特別是那間朝南的書房,陽光充足,很適合我退休后在家寫寫東西。我當場就決定要買下來。
簽合同的時候,我特意問了一遍房屋結構圖。老李給我看了正式的建筑圖紙,上面清楚地標注著三層結構,沒有地下室。我也沒有多想,畢竟這種老式別墅很少會有地下室設計。
辦完所有手續后,我們很快就搬了進來。房子里的一切都是現成的,從床單枕套到鍋碗瓢盆,甚至連調料都有。小美開玩笑說:"感覺像住進了樣板房。"
第一個月住得很舒服。每天早上在院子里澆花,下午在書房里看書,晚上和小美一起看電視。這種退休生活正是我想要的。
但住久了,我開始注意到一些細節。比如房子的隔音特別好,即使外面下大雨,室內也聽不到什么聲音。再比如,客廳的地暖效果出奇地好,即使是最冷的冬天,地面也溫暖如春。
"這房子的保溫性能真不錯。"我對小美說。
"是啊,電費也沒想象中那么高。"小美點點頭,"看來前任房主很懂生活。"
直到今年春天,我決定重新裝修客廳,才發現了那個秘密。
02
裝修師傅小王是我朋友介紹的,手藝很好,人也實在。他來測量房間尺寸的時候,習慣性地在各個角落都踩一遍,檢查地面的平整度。
"李叔,你這客廳的地面有點奇怪。"小王蹲在客廳中央,用手敲擊著地磚,"這里的聲音不對。"
我走過去聽了聽,確實有些不同。客廳其他地方敲擊時是實心的悶響,而這一片區域卻是空洞的回音。
"會不會是地下管道?"我猜測道。
小王搖搖頭:"管道不會有這么大的空間。而且你看,這幾塊地磚的顏色也稍微有些不同,應該是后來補上的。"
我仔細觀察,確實發現了差異。有四塊地磚的色澤略淺,拼接處的縫隙也比其他地方要寬一些。如果不是小王提醒,我根本不會注意到。
"要不要撬開看看?"小王建議道。
"算了,別搞壞了地面。"我擺擺手,"可能就是之前維修過什么。"
但這個發現在我心里種下了疑惑的種子。晚上躺在床上,我總是想起白天的情況。為什么房主當初沒有告訴我這些細節?為什么建筑圖紙上沒有標注?
第二天,我特意給老李打了電話。
"李先生,您想起什么問題了嗎?"老李的語氣有些緊張。
"我想問問,這房子以前有沒有維修過地面?"
"維修?沒聽說過啊。我當時接手的時候,房子就是現在這個樣子。"老李回答得很快,"怎么了,是不是地面有什么問題?"
"沒什么大問題,就是裝修的時候發現有幾塊地磚可能換過。"
"哦,那應該是正常的維護保養吧。這種高檔住宅,房主肯定會定期維修的。"老李的解釋聽起來很合理。
掛了電話,我本來想就此作罷。但接下來的幾天,我總是不自覺地盯著那幾塊地磚看。有時候走過那里,還會故意用腳踩一踩,聽聽那個空洞的響聲。
小美注意到了我的異常:"老公,你最近怎么總是盯著地面看?"
"沒什么,就是覺得那幾塊地磚有點奇怪。"我沒有詳細解釋,怕小美也跟著擔心。
"你是不是想多了?住了這么久都沒問題,說明沒什么好擔心的。"小美勸我道,"再說了,就算真有什么,也不會影響我們的生活。"
小美的話很有道理,但我心里的疑惑卻越來越重。特別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總覺得腳下似乎藏著什么秘密。
03
一個月后的周末,小美回娘家住了兩天。我一個人在家,總覺得有些不自在。以前從來沒覺得這房子有什么問題,現在卻總是疑神疑鬼。
晚上看電視的時候,我故意把音量調小,想聽聽房子里還有沒有其他的聲音。除了空調的嗡嗡聲,一切都很安靜。但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腳下傳來一種很微弱的震動,就像是地鐵經過時的那種感覺。
我關掉電視,靜靜地坐在沙發上。那種震動感消失了。我重新打開電視,震動感又出現了。這讓我更加困惑,因為我們這里根本沒有地鐵線路。
第二天早上,我決定自己動手調查一下。我找來了手電筒和卷尺,仔細測量了客廳的面積。然后又到樓上和樓下,測量對應位置的房間大小。
結果讓我吃了一驚。按理說,一樓客廳的面積應該和二樓主臥的面積相當,但實際測量下來,客廳比主臥大了將近十平方米。而這多出來的面積,正好就是那幾塊顏色不同的地磚所在的位置。
我又跑到地下一層,那里是儲藏室和設備間。我發現儲藏室的天花板比其他房間要低,而且在對應客廳地磚的位置,天花板上有一個很不顯眼的檢修口。
檢修口被刷成了和天花板一樣的白色,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我搬來梯子,爬上去想打開檢修口看看,但發現它被牢牢地固定住了,根本打不開。
這一系列的發現讓我心跳加速。顯然,這房子里隱藏著什么我不知道的空間。而且從各種細節來看,前任房主應該是故意隱瞞了這一點。
我開始在網上搜索相關信息。原來,很多老式別墅都會有隱蔽的空間,有些是用來儲藏貴重物品,有些是為了防空避險,還有些可能用于特殊用途。
越查越覺得這事不簡單。我甚至開始懷疑,前任房主那么急著出國,是不是和這個隱藏空間有什么關系?
小美回來后,我把自己的發現告訴了她。她聽完后,臉色也變得有些凝重。
"要不要報警?"小美問道。
"報警說什么?說我們家可能有個地下室?"我苦笑道,"而且我們也沒有證據證明里面有什么問題。"
"那你想怎么辦?"
我看著那幾塊地磚,下定了決心:"我要打開看看。"
04
我聯系了一家專業的開鎖公司,聲稱要維修地下管道。技術員很快就來了,帶著專業的工具。
"先生,這幾塊地磚確實是后裝的。"技術員檢查后說道,"而且下面應該有個不小的空間。您確定要撬開嗎?"
"確定。"我點點頭,"小心一點,不要損壞周圍的地磚。"
撬開的過程很順利。第一塊地磚起來后,露出了一個黑洞洞的開口。技術員用手電筒往下照了照,驚訝地說:"我的天,這下面真的是個房間!"
我的心臟狂跳不止。等四塊地磚全部移開后,一個一米見方的入口完全暴露在眼前。下面確實是個房間,而且看起來面積不小。
"您要下去看看嗎?"技術員問道。
我點點頭,但腿有些發軟。小美緊緊握著我的手:"要不要先報警?"
"不用,先看看情況再說。"我強裝鎮定。
技術員先下去探路,很快傳來他的聲音:"李先生,您快下來看看,這里有很多東西!"
我顫抖著爬下梯子。這是一個大約二十平方米的地下室,天花板有兩米多高,四周都是混凝土墻。房間里擺放著很多物品:幾個大皮箱,一些文件柜,還有一臺看起來很高級的保險柜。
最讓我震驚的是,墻上貼著很多照片和資料,看起來像是某種調查檔案。而且房間里還有基本的生活設施:一張折疊床,一個小冰箱,甚至還有衛生間。
"這...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喃喃自語。
技術員也是一臉驚訝:"看起來像是個秘密工作室。先生,我覺得您應該報警。"
我走近那些照片,想看清楚上面的內容。但光線太暗,只能看出是一些人物照片和文字資料。我正想打開手電筒仔細查看,突然聽到樓上傳來小美的驚呼聲。
"老公!快上來!有人來了!"
我和技術員趕緊爬上去。透過窗戶看到,有兩輛黑色轎車停在門口,下來幾個身穿西裝的男人,正朝我們家走來。
"怎么辦?"小美緊張地問道。
門鈴響了。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去開了門。
"請問您是李先生嗎?"為首的男人出示了一個證件,"我們是相關部門的工作人員,想了解一些情況。"
我的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膛。他們是怎么知道我發現了地下室的?難道這房子一直在被監控?
"什么情況?"我強作鎮定地問道。
"關于您房子的前任房主,我們需要進行一些調查。"男人的表情很嚴肅,"請問方便進去談談嗎?"
我看了看客廳地面那個還沒來得及遮擋的洞口,再看看這幾個表情嚴肅的男人,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卷入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件。
就在這時,我注意到為首那個男人的目光已經落在了客廳的洞口上,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然后緩緩地轉向我...
05
"看來您已經發現了。"男人走進客廳,直接走向那個洞口。
我的手心冒出冷汗,腦子里一片混亂。這些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他們為什么會在我發現地下室的第一時間就出現?
"先生們,請出示一下證件。"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
為首的男人重新拿出證件給我看。我仔細看了看,是國家安全部門的證件。這讓我更加緊張,難道前任房主是什么特殊身份的人?
"李先生,請不要緊張。"男人的語氣緩和了一些,"我們只是需要回收一些材料。您發現的這個地下室,涉及到一起重要案件。"
"什么案件?"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前任房主是我們正在追查的一個重要目標。他在出國前,可能在這里隱藏了一些關鍵證據。"男人解釋道,"我們一直在等待合適的機會進行搜查。"
我的大腦飛快地運轉著。難怪房主當時那么急著出國,難怪價格比市價便宜那么多,難怪老李對房主的情況含糊其辭。
"那...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小美在一旁問道。
"請放心,這不會影響您的正常生活。"另一個工作人員說道,"我們只需要對地下室進行搜查,收集相關證據。"
技術員站在一旁,顯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嚇到了。他小聲對我說:"李先生,我覺得我應該先走了..."
"等一下。"為首的男人阻止了技術員,"現在誰都不能離開,我們需要對現場進行保護。"
我感到一陣眩暈。四年來我一直以為自己住在一個普通的豪宅里,現在卻發現這里竟然隱藏著什么重要案件的證據。更讓我不安的是,這些工作人員似乎一直在關注著這棟房子。
"您們...您們一直在監控這里嗎?"我問道。
男人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說:"我們有我們的工作方式。現在最重要的是配合我們的調查。"
幾個工作人員開始在地下室里忙碌起來。他們帶來了專業的設備,包括相機、測量儀器,還有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電子設備。
我和小美被要求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待。我們兩個人都很緊張,緊緊地握著彼此的手。
大約過了半小時,一個工作人員從地下室上來,對為首的男人耳語了幾句。男人的表情立刻變得非常嚴肅。
"李先生,"男人轉向我,"我們在地下室發現了一些非常重要的物品。現在我需要問您幾個問題。"
"您問吧。"我的聲音有些沙啞。
"您在購買這棟房子的時候,房產中介有沒有向您透露過任何關于前任房主的特殊信息?"
"沒有,他只說是個急著出國的企業家。"我如實回答。
"您在這里住了四年,有沒有發現過什么異常情況?比如陌生人在附近徘徊,或者收到過奇怪的電話?"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沒有...不對,等等。"
我突然想起了一個細節:"大概兩年前,有個自稱是前房主朋友的人來過一次。他說是來拿一些落下的東西,但我告訴他房子已經賣了,他就走了。"
男人的眼神立刻變得銳利:"您還記得那個人的樣貌嗎?"
"記得一些。四十多歲,中等身材,說話帶點南方口音。"
男人示意另一個工作人員記錄下來。
就在這時,地下室里又傳來一聲驚呼。為首的男人立刻沖下去查看。
幾分鐘后,他重新上來,臉上的表情更加嚴肅了。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用很低的聲音說了些什么,然后掛斷電話。
"李先生,"他轉向我,神色凝重,"我們在地下室發現了一個保險柜。根據我們的初步判斷,里面可能存放著關于一起重大經濟犯罪案件的關鍵證據。"
我的心跳又加快了。
"現在我們需要您和您的妻子配合我們,先到安全的地方暫住幾天。"男人繼續說道,"因為一旦這些證據公開,可能會有人試圖報復或滅口。"
"什么?!"小美驚呼道,"我們只是無辜的買房者,為什么會有危險?"
"我們理解您的擔心,但現在安全第一。"男人的語氣很堅決,"我們已經安排了專門的保護措施。"
我覺得整個世界都在旋轉。四年前我以為買到了夢想中的房子,現在卻發現自己卷入了一起重大案件。更可怕的是,我們的生命安全可能都受到威脅。
"那...那保險柜里到底有什么?"我顫抖著問道。
男人看了看我,然后朝地下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我們正在嘗試打開它。根據目前的情況判斷,里面可能存放著價值數十億的案件相關資料和證據。"
數十億!我的腦子嗡的一聲。
就在這時,地下室里傳來一聲清脆的"咔嚓"聲,像是保險柜被打開的聲音。
為首的男人立刻沖向地下室。幾秒鐘后,我聽到他在下面大聲喊道:"快!立刻聯系總部!我們找到了!"
我忍不住想要往洞口那邊走去,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
但就在我走近洞口的那一刻,從地下室里傳來了一個讓我徹底愣住的聲音...
06
"李先生,您可以下來了!"
那個聲音竟然是老李!就是四年前賣給我房子的那個房產中介!
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為什么老李會在地下室里?難道他一直都知道這個秘密空間的存在?
"老李?!"我沖到洞口大喊,"你怎么會在那里?"
"下來吧,李先生。是時候告訴您真相了。"老李的聲音從下面傳來。
我戰戰兢兢地爬下梯子。地下室里的景象讓我目瞪口呆:那幾個自稱是國家安全部門的工作人員都不見了,只有老李一個人站在那里,旁邊是已經被打開的保險柜。
"他們...他們人呢?"我環顧四周。
"什么人?"老李一臉疑惑,"我剛到,就聽到樓上有動靜,所以下來看看。"
"就是剛才那些工作人員!他們說是國家安全部門的!"我激動地說道。
老李搖搖頭:"李先生,您樓上只有您太太一個人,哪有什么工作人員?"
我感到大腦一片混亂。剛才明明有好幾個人,怎么可能突然都消失了?
"小美!"我大聲喊道。
樓上傳來小美的回應:"老公,怎么了?"
"剛才那些人呢?"
"什么人?你一個人下去的啊!"小美的聲音里充滿困惑。
我感到一陣眩暈,幾乎站不穩。剛才的一切難道都是我的幻覺嗎?
"李先生,您臉色很不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老李關心地問道。
我搖搖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也許是剛才太緊張了,產生了幻覺。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老李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老李,你怎么會知道我家有地下室?"我直接問道。
老李嘆了口氣:"其實,我一直想找機會告訴您實情。這房子的前任房主,是我的親哥哥。"
"你哥哥?!"我驚訝地瞪大眼睛。
"是的。他叫李國平,是個古董商人。這個地下室是他用來存放收藏品的。"老李指著保險柜說道,"四年前他急著出國,是因為身體檢查出了問題,需要到國外治療。"
"那他為什么不告訴我?"
"因為這些收藏品的價值太高了,他擔心說出來會嚇到買家。"老李解釋道,"他原本打算等病情穩定后再回來處理這些東西,但...但去年他在國外去世了。"
我的心情復雜極了。原來前任房主是老李的哥哥,而且已經去世了。那些古董收藏品現在該怎么辦?
"這些東西現在應該算是您的了。"老李說道,"按照法律,房屋附屬設施及其內容都屬于新房主。"
我走近保險柜,看到里面擺放著很多精美的古董:玉器、瓷器、字畫,還有一些看起來很古老的文物。每一件都散發著歷史的厚重感。
"這些...這些值多少錢?"我忍不住問道。
老李苦笑道:"我哥哥生前說過,這里的收藏品價值至少五千萬。"
五千萬!我感到腿軟,差點坐在地上。這意味著我當初花700萬買的房子,實際上得到了價值超過5700萬的財產!
"但是,"老李繼續說道,"這些古董的來源...可能有些復雜。"
"什么意思?"我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我哥哥的古董生意做得很大,但我懷疑其中一些東西可能來路不正。"老李的表情很嚴肅,"所以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告訴您這個秘密。"
我明白了。難怪剛才我會產生那種幻覺,潛意識里我已經感覺到這件事不簡單。
"那現在怎么辦?"我問道。
"我建議您聯系相關部門,申報這些文物。"老李說道,"如果來源合法,這些就都是您的了。如果有問題的,可以上交給國家,也許還能得到一筆獎勵。"
我看著保險柜里的寶物,心情五味雜陳。四年來我一直以為自己只是個普通的購房者,沒想到卻意外成了文物收藏家。
07
接下來的一周,我的生活完全被打亂了。我按照老李的建議,聯系了文物部門和警方,申報了地下室里發現的所有物品。
專業的文物鑒定師來到我家,對每一件收藏品都進行了詳細的檢驗。結果讓人震驚:這里確實有一些非常珍貴的文物,其中幾件甚至是國家級的珍品。
"這件唐代的三彩馬,市場價值超過一千萬。"鑒定師指著其中一件瓷器說道,"還有這幅明代的山水畫,至少值八百萬。"
更讓我驚喜的是,經過調查,這些文物大部分來源都是合法的。李國平確實是個有名的古董商人,有完整的購買記錄和收藏證明。
"只有三件文物存在來源爭議,需要進一步調查。"負責此案的警官告訴我,"其余的都可以認定為合法收藏,歸您所有。"
小美激動得幾乎說不出話來:"老公,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我們一夜之間成了千萬富翁。"我也不敢相信這個現實。
但更大的驚喜還在后面。那三件存在爭議的文物,經過深入調查,發現是從一個走私集團手中繳獲的。李國平當時是配合警方的調查,代為保管這些文物,準備在適當的時候上交給國家。
"您哥哥其實是我們的線人。"警官對老李說道,"他一直在幫助我們追查文物走私案件。這三件文物就是重要的證據。"
這個消息讓老李非常震驚。他原來一直以為哥哥的生意有問題,沒想到哥哥竟然是在暗中配合警方打擊犯罪。
"為了表彰李國平先生生前對文物保護工作的貢獻,也為了感謝您的配合,"警官對我說道,"政府決定給予您一百萬元的獎勵。"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從發現地下室到現在,短短一周時間,我的人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天晚上,我和小美坐在客廳里,看著重新鋪好的地磚。現在我們知道,腳下曾經藏著價值數千萬的寶藏,而我們竟然在上面生活了四年而渾然不知。
"如果不是裝修,我們可能永遠都不會發現這個秘密。"小美感慨道。
"是啊,人生真是充滿了意外。"我也感慨萬千。
老李后來告訴我,其實他早就想把這個秘密告訴我,但一直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他擔心我知道后會害怕,也擔心這些古董的來源問題會給我帶來麻煩。
"現在好了,一切都水落石出了。"老李松了口氣,"我哥哥在天之靈也可以安息了。"
08
三個月后,所有的法律程序都辦完了。那些合法的古董收藏品正式成為我的財產,總價值被評估為4800萬元。加上政府的獎勵和房子本身的價值,我的總資產超過了6000萬。
我決定將其中最珍貴的幾件文物捐贈給博物館。雖然這些東西在法律上屬于我,但我覺得這樣的國寶級文物應該讓更多人欣賞,而不是藏在私人手里。
"你真的想好了嗎?"小美問道,"那幾件文物價值超過兩千萬呢。"
"想好了。"我點點頭,"錢夠用就行,這些文物有更大的價值。"
捐贈儀式那天,博物館館長親自接待了我們。他說這批文物將成為博物館的鎮館之寶,會專門開設一個展廳來展示。
"我們會在展廳入口立一塊牌子,"館長說道,"上面寫著:感謝李先生夫婦的無私捐贈。"
看著那些精美的文物被小心翼翼地搬進博物館,我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滿足感。這種滿足遠比擁有巨額財富更讓我快樂。
回到家后,我們決定對房子進行一次徹底的改造。地下室被改造成了一個溫馨的家庭影院,那個曾經藏著寶藏的保險柜被保留下來,作為這段奇妙經歷的紀念。
"老公,你說我們的人生還會有什么驚喜嗎?"小美依偎在我身邊問道。
我笑著摸摸她的頭:"誰知道呢?也許明天我們又會發現什么秘密。"
"那可別了,我的心臟受不了這么多刺激。"小美笑著說道。
確實,這幾個月的經歷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人生充滿了未知和驚喜,有時候最平凡的生活背后,可能隱藏著最不平凡的秘密。
現在的我們,既不用為金錢發愁,也不用擔心生活的意義。我重新拿起了筆,開始寫作。這次我要寫的不是什么文學作品,而是一本回憶錄,記錄這段奇妙的經歷。
"你準備給這本書起什么名字?"小美問道。
我想了想:"就叫《腳下的秘密》吧。"
"好名字。"小美點點頭,"說不定這本書也能成為暢銷書呢。"
"那就是另一個驚喜了。"我笑著說道。
夕陽西下,我們坐在院子里,看著遠山如黛。房子里的每一個角落都充滿了溫馨,再也沒有任何秘密和未知。
但我知道,生活的精彩永遠不會結束。也許明天,也許下個月,又會有新的故事等著我們去發現。
而這一切的開始,只不過是一次普通的裝修,和一個無意中發現的空洞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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