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1月19日,西沙海戰打響的那天,北京和廣州之間的紅色保密專線差點被打爆。
南越海軍仗著有美國人撐腰,開著幾千噸的大軍艦直接往我軍臉上懟,那時候中國海軍最拿得出手的家底,竟然是幾艘加起來還沒人家一艘大的小獵潛艇。
就在這生死攸關的節骨眼上,前線指揮部那個關鍵電話響了十幾遍愣是沒人接,把坐鎮北京的葉劍英急得差點掀桌子。
這事兒還得從頭說起。
1974年是個什么光景?
國內亂成了一鍋粥,老百姓日子過得緊巴巴,軍隊也被折騰得夠嗆。
南越當局就是看準了這個機會,覺得中國這時候肯定顧不上南邊,于是也不裝了,直接派軍艦強占永樂群島,又是撞我們的漁船,又是開炮挑釁。
這哪是來劃界線的,分明就是來搶地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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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傳到北京,中南海那幾盞燈亮了整整幾個通宵。
對于當時已經77歲的葉劍英來說,這大概是他晚年最難的一道選擇題:打吧,手里沒像樣的家伙事;不打吧,老祖宗留下的海疆就要在眼皮子底下丟了。
這就是典型的趁你病要你命,專挑軟柿子捏。
也就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兩個加起來快150歲的“老頭子”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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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統籌全局的是葉劍英,這人出了名的心細如發,還是個“儒帥”,打仗講究算無遺策;而被派到廣州軍區坐鎮前線指揮的,是剛剛調任的許世友。
這倆人的組合簡直絕了,許世友那是什么脾氣?
少林寺練出來的硬茬子,性格火爆得像個炸藥桶。
當時很多人都替許世友捏把汗,畢竟他對海戰并不熟悉,而且這次面對的敵人全是美式裝備,雷達、火控系統全是當時的高科技,咱們這邊的裝備也就是比漁船多了幾門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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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線的戰況比預想的還要慘烈。
1月19日那天,雙方在海上拉開了架勢。
南越那邊四艘軍艦排開,那氣勢確實嚇人,咱們這邊的掃雷艦和獵潛艇跟人家一比,就像是吉娃娃對著藏獒叫板。
但許世友這人就是不信邪,他在指揮所里盯著海圖,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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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常規打法肯定不行,于是中國海軍搞出了一套讓世界海軍史都看不懂的戰術:海上拼刺刀。
你不是炮火射程遠嗎?
那我就沖到你眼皮子底下,貼著你的身子打!
咱們的小艇開足馬力,像狼群一樣死咬著大艦不放,雙方距離最近的時候只有十幾米,中國水兵連手榴彈和火箭筒都扔到了敵艦甲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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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好比兩個人打架,我不跟你比拳擊技巧,我直接抱著你在地上滾,看誰先慫。
既然大炮夠不著,那就騎到你臉上打。
這種不要命的打法直接把南越那幫穿皮鞋喝咖啡的軍官給整不會了,他們哪見過這種陣仗?
但畢竟實力懸殊,我軍傷亡也不小,好幾艘艇都掛了彩,甚至有的已經開始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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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通訊就是生命線。
北京的葉劍英一直守在電話旁,因為有一個至關重要的作戰部署必須馬上落實。
電話直接打到了廣州軍區作戰指揮部,那是紅色的保密專線,鈴聲那是那種特有的刺耳聲。
一下,兩下,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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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響了足足有一分多鐘沒人接。
你想啊,戰場上戰機稍縱即逝,這一分鐘能死多少人?
葉劍英當時臉色就變了,那股子怒火眼看就要壓不住了。
就在這時候,電話終于被拿起來了,聽筒里傳來了許世友那濃重的山東口音,而且是上氣不接下氣的那種,第一句話就是:“首長,我是連滾帶爬來接的啊!”
這一嗓子,直接把葉帥那一肚子火給澆滅了,甚至差點沒繃住笑出來。
原來,當時的廣州軍區指揮部大得嚇人,許世友雖然是司令員,但他也是個快70歲的老人了,腿腳還有年輕時留下的老傷。
一聽到專線響,他是真的扔下手里的海圖,不顧形象地一路狂奔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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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連滾帶爬”,真不是他在賣慘,也不是開玩笑,那是這位老將對軍令的絕對敬畏,也是當時前線那種令人窒息的緊張感的真實寫照。
在國家大義面前,面子這東西,連鞋墊都不如。
這通電話接通后,指令迅速下達。
隨后,中國海軍開始了絕地反擊,配合陸軍部隊發起了登島作戰。
僅僅用了4個小時,甘泉、珊瑚、金銀三島全部收復,南越軍隊被打得丟盔棄甲,那個不可一世的“怒濤”號護衛艦直接被送進了海底喂魚。
這場仗,不僅打出了國威,更重要的是,它一舉奠定了此后幾十年西沙群島的穩定局面。
現在回頭看,要是沒有那天晚上那兩個老頭子的默契配合,沒有許世友那一跪一爬的拼命勁兒,咱們今天的南海地圖可能真得換個畫法。
那個年代的人,不管是元帥還是將軍,身上都有一股子現在人很難理解的“軸”勁兒。
他們不在乎自己的形象,不在乎是不是狼狽,他們在乎的,只有那條紅線能不能守住。
許世友那一跑,跑贏了時間,也跑贏了國運。
這一仗打完,有些人哪怕再過五十年,也不敢正眼看這片海。
后來許世友去世,在他的墓前,總是有人放上一瓶茅臺。
人們懷念的,不僅是那個能喝酒、能打仗的猛將,更是那個為了接一個電話,不惜“連滾帶爬”的純粹軍人。
參考資料:
范碩,《葉劍英傳》,當代中國出版社,199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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