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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ngs:
如果要給 2025 年選一首年度BGM,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
《技能五子棋》。
這首歌像強效病毒一樣,從第一次在節目里聽到,就冷不丁梆梆兩聲,侵入了我的大腦皮層,并在每次想起時,臉上冷不丁泛起傻笑。
你可以跟唱:
“傳統的五子棋就是把五個子連成一條線,好無趣,好無聊~而技能五子棋就是在傳統的五子棋,加入技能好好玩~要爆了!”
你可以又唱又跳地唱:
展開雙臂,小臂下垂,左右晃動,然后聳肩。

你甚至可以哭著唱。一位同事告訴我,她在經歷了一個被突如其來的加班、毫無理由的負反饋和反復自證帶來的情緒內耗填滿的周末后,突然愛上了《技能五子棋》。
很難解釋緣由,硬要解釋,似乎也只能在這首歌的出處——《技能五子棋》這個 sketch 作品里翻出一些臺詞,比如:
“你看,你下棋(shangban)只為了贏,你的面相都變了!”
“如果你下棋(shangban)只為了贏,那你和那些下棋(shangban)的有什么區別!”
“你有多久沒有在下五子棋的時候又唱又跳了?”
有人說,如果不是 2025 年,《技能五子棋》也許不會那么火。也有人說,如果我們不是如此身心俱疲,也不會迷上如此“抽象”的喜劇。
而它的兩位主創——張興朝和李嘉誠,也隨之被推到大家眼前。他們管自己叫“外星從”,就是兩個外星人的意思。
我們找到了張興朝和李嘉誠,和他們聊了一場天,并錄成了一期播客。
這是我今年最歡樂的一次采訪體驗。他們在聊到興起時會突然提高音量,沒有前搖就開始唱歌,手舞足蹈,毫無預警地突然燃起來。
我們其實認真考慮過,有沒有必要把這期播客的文字版呈現出來。因為撇開文字無法還原的好笑和無厘頭,我們在倉促的節目創排期間其實沒有聊出太豐富的“內容”和“金句”。
但是吧,“如果你寫文章只為了金句,那你和那些寫文章的有什么區別!”
以下是我們和張興朝、李嘉誠的聊天全文。依然建議你前往小宇宙,搜索“新世相”,收聽這期節目的完整版,然后播放它,等待自己冷不丁咯咯笑出來。
或許我們今年能遇到的最好的好事,就是沒來由地一起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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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相:有網友表示想看《技能五子棋》的人物小傳,可以給我們分享一下嗎?
張興朝:我就給你講一下整個故事吧。“我”和王金寶是多年的摯友,也是亦敵亦友的那種關系。張呈是王教練的徒弟,他天賦異稟,已經拿過全國總冠軍了。他在上海參加一場大師賽的時候,他為了贏……
李嘉誠:他為了贏已經不擇手段了。
張興朝:甚至是被別的棋手“潛規則”之類的,所以說他已經扭曲了。他的師傅王金寶知道這一切后特別心疼,想要想辦法救張呈,于是就聯系了我們,設了這樣一個局。
李嘉誠:對,這其實是一個救贖張呈的故事。
張興朝:其實在這之前還有一條線,就是“我”和王金寶都已經站到棋藝之巔了,我們覺得一直這樣下棋也挺枯燥的,所以就加入了這種“技能”的五子棋規則,越玩覺得越嗨,甚至“我”(張技能五)還開創了一個技能五子棋的培訓班,反正也只收到這一位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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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相:你們最開始想到這個點子的時候,應該還沒有這樣的人物設定在吧?
李嘉誠:先是翟小明想的點子,我們慢慢把這個故事豐富起來的。它最開始只有三個技能,“飛沙走石”,“靜如止水”,“力拔山兮”。
張興朝:還有“踏破鐵鞋”和“斗轉星移”。“踏破鐵鞋”就是踩對方的腳,“斗轉星移”就是把棋盤翻轉一下,讓對手方寸大亂。還有一個“川劇變臉”,就是用變臉去吸引對手的注意力,然后另一只手把棋盤上面的棋全部掃掉。
新世相:外星從這些作品的 idea 都是從哪里來的?
張興朝:除了《技能五子棋》以外,剩下兩個節目都是在做別的作品時靈光一現,想到了這個點子。
《棒棒小賣部》是之前我們的一個編劇,提了一個點,說一個人在看任何廣告的時候都不會被種草。我聽到“廣告”二字,就想起小時候看的那些喝汽水的廣告,我覺得他們喝得很搞笑,怎么會有人喝完以后是這樣的?然后慢慢就生發出來了(完整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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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丁梆梆就兩拳》也是,在做別的點子的時候感覺有點累了,我的腦子里就想到了“瘋狗拳”。我覺得那個拳打得實在是太厲害了,只要你愿意那樣去打拳,不可能有人打得過你的。所以我就想,欸,把這個做成點子吧。
新世相:你們是怎么判斷一個 idea 有往下做的可能性的?
張興朝:就是看卡不卡,不卡的話它就像流水一樣流出來了。因為我們最開始演《冷不丁梆梆就兩拳》的時候,其實也就演了一半,但是效果非常好。而且那時候大家都不知道我們是誰,五子棋還沒播,我們第一次展演就是第一名。
李嘉誠:我們倆有非常多的點子,但是其中很多只有一句話,或者只有一“番”,然后就進行不下去了。我們也沒有覺得哪個點子一定能推下去,肯定每個都得試,對吧?每個點子都得你一點一點往出弄。
新世相:“我好像想到一個點子了”的那一刻,是什么樣的感覺?
張興朝:他應該知道,我永遠都是那個樣子:在思考(做沉思狀),誒就這個(拍手),這個絕對行,已經炸了,已經炸了。我一般都這樣。
李嘉誠:這個人永遠都是平地起驚雷。他這種話我已經見過不下 20 次了。最短的一次,從“這個成了”到“算了算了”,也就過了兩三個小時吧。
新世相:每個點都這樣嗎?
張興朝:基本上能讓我想到它有發展性的,我就會這樣。
新世相:點子的出現像是一件充滿隨機性的事情,你們會擔心靈感的枯竭嗎?
張興朝:當然。很擔心啊,怕后面想不出好點子。我們儲備了很多點子,但我一直感覺儲備到現在都沒有能用上的,所以也擔心后面創作萬一沒有點子了怎么辦?但是還沒到那一步嘛,現在還不想想那個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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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相:你們會考慮一個喜劇作品的深層意義嗎?
張興朝:是這樣,sketch 在這個舞臺上演的話,大家都會追求一個作品的內核,它并不是說單純讓人笑就行了,因為任何的作品你都得有一個內核支撐。我們之前就不太 care 這些東西。
李嘉誠:但是發現不在乎這些東西不行,它不成立,至少在這個舞臺上它是沒法讓人接受的。所以像剛才提到的《技能五子棋》,我們最后完善了一個故事出來,加了一個“快樂才是意義”的共鳴進去。其實我們三個作品要表達的內核都是同一個,就是類似于“自由、反叛、快樂才是真諦”的這么一個東西。
張興朝:《冷不丁梆梆就兩拳》就是像土團(土豆)說的一樣,是很明顯反英雄主義的。我覺得內核這個東西就像一個礦泉水的瓶蓋,你之前無論做得有多荒誕,有個蓋子蓋住,它至少不會灑。但如果說一個作品沒有內核,它就算進了再多的水,也很容易就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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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相:所以我特別好奇,像《技能五子棋》這個節目,其實有一個從不太考慮內核到完善的過程,你們是怎么一步一步調整方向的?
張興朝:剛開始對于作品的內核和表達我是不在乎的,大家在開會的時候問我,“興朝你是排斥這些東西嗎?”我當時有點被嚇到了,我說沒有沒有。然后他們就幫我們抿出了一條線,可能就是“快樂”。
說實話,我最開始沒想用這個作品去表達我們希望快樂,但他們好像看出來了一些東西。看出來以后,我們就開始往快樂的這個底去做。但是一上來我們說得有點太明了,“你下棋一定要快樂”這樣的,有點“惡心”。然后就一點一點慢慢調,才到了現在這個程度。盡管你不需要說太多的話,但是大家也能知道你想表達的是,干任何事情快樂最重要。
李嘉誠:對,啥都講究一個剛剛好。
新世相:你們心中 sketch 的理想形態是什么樣子的?
張興朝:好笑為主,最好可以不用那么多奇怪的肢體去讓本子好笑。我們現在確實是在走這條路,但我很想做出像《一心一意》那樣的作品,大家可以在一個地方好好聊天,讓情緒、讓節奏去出這個包袱。我很喜歡這種感覺。
我覺得像現在這個場景我就很喜歡。欸,播客能不能做一個點?等一下,我記一下。
新世相:《技能五子棋》火了之后,對你們的創作有什么影響嗎?
張興朝:影響還挺大的。還好《冷不丁梆梆就兩拳》是在《技能五子棋》播出之前就弄出來了,如果是在它播之后,這個本子是不可能出現的,因為我很難控制自己不去看手機。剛播的時候,你會感覺有很多雙眼睛在盯著你,網上一刷全是我自己,感覺很不自在,因為我從來沒有得到過這么大的關注。
李嘉誠:被人關注確實是一個慢慢適應的過程,我覺得現在沒有節目剛播的那個時候難受了。現在反而越來越適應了,更從容了一點點吧,有在慢慢變化。
新世相:那是一種什么樣的難受?
李嘉誠:我就拿自己當普通人來看的,其實大家都是一樣的,但我卻能受到這么多的喜歡。后來我自己也好好考慮了一下這個問題,我覺得大家喜歡我們,應該也是在我們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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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相:你們對之后的創作有什么樣的構想?
張興朝:我希望外星從可以變成一個完整的組合,有一個人可以演“直人”。因為我們現在的組合是不完整的,我們兩個都是裝傻,沒有吐槽。后面想做只有我倆就可以演的東西,然后也不用套在一個固定的師徒模板里面。
*在喜劇中,“直人”(straight man)指的是那個負責鋪墊、提問或保持嚴肅的角色,通過一本正經的反應來襯托搭檔的搞笑或荒誕,從而制造笑點。
但這個師徒關系是我們去年剛認識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我們想做這一個系列,干啥都是我帶著他一起弄。但是也得看看 2026 年我會進步成什么樣,咱們外星從會變成什么樣吧,看我倆能不能單獨把一個作品給完成了。如果能完成的話,那我們就無敵了。
新世相:那你們當中誰可以演直人。
李嘉誠:我來。
張興朝:因為我去年演過,太垃圾了。
李嘉誠:我覺得一個好的地方就是我倆的節奏是能卡上的。因為吐槽也是一門比較深奧的行當,好在我倆現在節奏能卡上了,很多地方可能就沒有那么難。包括呂嚴老師到時候也可以教教我。還是希望我們可以是一個堅不可摧的組合,而不是去到處求人,這確實也是一種痛苦。
張興朝:直人很難找的,都兩季了我們還沒找到直人。吐槽得精準地把觀眾想說的東西給吐出來,代表著觀眾視角,既不能太過,又不能太冷。可能大家看節目感覺是怪人在掌握節奏,但我反正覺得吐槽是主要掌握節奏的一個人。
新世相:你們兩個剛開始組合的時候,有考慮過之后可能會不停找外援的情況嗎?
李嘉誠:因為我倆搭在一起非常容易,我們基本上第一次見面,第二天就鎖了,所以我們理所當然地覺得第三個人也會很好找。
張興朝:而且我倆最開始在一塊演,我演直人,他演怪人,其實也還行,我覺得也不難受。
新世相:能幫我們再回憶一下,你們倆鎖組的時候是什么樣的一個場景嗎?
張興朝:那時候小明還沒來,對吧?就挺冒犯的,李嘉誠就這樣過來了,說我們試一下,演的什么《中二父子》。我倆在臺上“火影跑”,你還記得嗎?
李嘉誠:我記得,當然記得了。第二天翟小明就拿了五子棋這個點子來,然后我們排了三個小時,把五子棋一點一點弄出來了,給導演組看了。當時我感覺真的是石破天驚,所以我們就鎖上了。當時是三個人,還有一個張興朝的朋友,但最后反正只有我倆鎖了,再次證明吐槽確實很難。
新世相:去年興朝知道嘉誠被淘汰的時候,是什么樣的心情?
張興朝:是這樣,我要講一下,那天我哭有 50% 是因為他,還有 50% 是因為那段時間太累了,積累了大半年的壓力。一開始是因為他要走,我很崩潰、很難過,但是越哭越覺得哎呦好爽啊,然后就全哭出來了,所有不舒服的東西全哭出來了。
李嘉誠:我就覺得對不起他,確實是由于我自身能力不足,相當于把他也給害了,這是我內心的真實想法。對自己來說還好,因為我覺得我抗壓能力其實還行,自己可以慢慢消解,因為人就是一直在失敗,在失敗中成長。但對他來說我更多的是對不起。
其實去年沒上也是好事,包括當時阿朝也沒有進化到完全體,所以今年其實是一個好的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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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的“外星從”與編劇翟小明
新世相:有沒有某個具體的瞬間,讓你們覺得對方可以跟你們成為搭檔?
張興朝:我這個比較簡單,就是導演組都覺得,哎呀你倆真不錯。我當時想,哦,那是不是真不錯,那搭唄,反正也沒搭檔。
李嘉誠:我的話,從小到大,別人都說我是一個很搞笑的人,我也是這么認為的。直到我見到他,我覺得比我更搞笑的人出現了,我就覺得這個人我一定要抓住他當搭檔,因為我非常認可他。
新世相:他做的什么事會讓你覺得他比你更搞笑?
李嘉誠:是一種氣質,是一種幽默的氣質。幽默跟搞笑不是一種,這個人站在很多人中間,他的氣質就跟別人不太一樣,很難講。
張興朝:評價太高了,他每次都給我架起來,真的是服了。
李嘉誠:行行行,不給你架不給你架。但確實講的是真的,你這讓我怎么編啊?
新世相:在你眼里他的氣質是什么樣的?
李嘉誠:詭異、幽默、詼諧。
新世相:我再問一個,可能更容易煽情,但是網友特別想問的問題,你們最欣賞對方的一個點是什么?
張興朝:這不煽情,這還好。嘉誠他第一次打動我的點是因為一首歌,當時我們在排練的時候用到了一首歌,就是嘟嘟嘟嘟嘟(詳聽播客)~ 他排練完就在旁邊哼,呦咦呦咦呦(詳聽播客)~
聽過這首歌的人很難想象李嘉誠會把那首歌的調子稍微變一下,變成了另一種質感。我覺得很沒有必要,但真的讓我爆笑了,我受不了了。我真是被沖擊到了,他像個沖擊波一樣:嘟~ 然后我當時:啊~ 太好笑了,我就不行了。
李嘉誠:我最欣賞他的點,我覺得是極致的真誠吧,尤其是在舞臺上的時候,我第一次看他演戲,你演了一個類似“醬爆”的角色。
張興朝:我知道,是那個在女生面前耍帥的男的。
李嘉誠:哦,對。我太欣賞他了,因為那是一個群戲,他跟別人的表演不一樣,我當時覺得是極致的信念感,極致的真誠。很多人演的時候都會帶著笑去演,但他就是很認真地演,一下就跟別人拉開了,那演技太打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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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相:你們在什么樣的時刻,會覺得“喜劇之神”降臨了?
張興朝:我覺得喜劇之神在《技能五子棋》之前就已經降臨了。當天錄制的時候,我演了一個作品《開學第一天》,那場我都快嚇蒙了。因為我們是一番一番往上走的,第一個是胡博,第二個是高越,第三個是我,也就相當于這三個人一番的能量要比一番高。我當時就想怎么辦,因為我要接高越,那時候還沒有人認識我,我不知道該怎么接。但是我出場以后,演的所有包袱都響了,包括本來沒有的包袱,擦眼淚都擦得那么響,我那時候感覺到喜劇之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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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興朝在《開學第一天》的表演
李嘉誠:我是在《技能五子棋》得“五花”的時候感應到了。真正地覺得他眷顧我,是在《棒棒小賣部》出分的時候。因為我之前對《技能五子棋》的預設很高,但沒想到它的分其實不太高,而《棒棒小賣部》的能量又沒有《技能五子棋》高,所以我當時心想,肯定打不過。但沒想到那一刻喜劇之神眷顧了我們,yes or no ,他選擇了“or”,這是最好的一個結局。
新世相:剛剛提到“眷顧”,在我聽來這更接近于一種等待的狀態,這對你們來說是一個很煎熬的過程嗎?
李嘉誠:至少去年來說是的,很痛苦,去年真的能感覺事事都不是時候。其實我們去年比今年要努力得多得多,我們經常在米未待到四五點,六點我們就睡這了。
張興朝:今年要來一個健康創排,得讓自己休息好才能創排。
李嘉誠:今年反而就是一切都對,也是感謝大家的喜愛吧,我們真是趕上了。
新世相:最開始你們打磨《技能五子棋》的時候,遇到最大的困難是什么?
張興朝:第二番是最難的。當時第一番就差不多還是那樣演嘛,第二番是“你想打敗我,就先從我徒弟的身體上跨過去”,當時不知道他倆要是對決的話,怎么樣才能比第一番更精彩。
李嘉誠:對,因為技能已經出完了,沒別的招了。
張興朝:所以那段時間一直在想到底該怎么辦?我們和編劇想了很多很多,后來也沒用,然后排排排,就出現了打棒球、呀嘞呀嘞這些,用包袱把第二番的空檔填滿了。
新世相:我之前也聽其他一些演員提到過,他們在推一些點子的過程中,如果推不下去了,就會立刻放棄這個點子推別的。你們有過這樣的想法嗎?
張興朝:后面有,我也是學會了這一招。比如一番出來了,第二番實在推不出來,可能是這個點子還沒到極致,沒那么好。我們在搞本的時候,我經常會說,再等等,等那個點子來。其實我后面兩個作品都是等出來的,它不是硬想出來的,是突然降臨的。
新世相:你們在本子推不下去的時候,是怎么把自己的勁頭提起來的,或者說怎么讓自己重新幽默起來?
張興朝:五子棋那段時間就是正兒八經地死推,往死里推。因為那時候對我們來說,只能通過這個作品上節目,沒有說什么推不了,換別的東西,這是后面進節目才學會的招。
新世相:那你們一直在嘗試推《技能五子棋》,是因為你們特別相信這個點子嗎?
張興朝:主要是歌都做出來了,我不想浪費,就一定要把這個本子給推出來。而且去年我就和小明說了,我一定要把“技能五子棋”這六個字帶上節目。
李嘉誠:這是五個字。
張興朝:哦,五個字。“噔噔!技能五子棋!”我一定要做到這個,我答應過小明。
李嘉誠:“我們來看下一個作品是——”
外星從:“噔噔!技能五子棋!”
新世相:你們一開始是怎么想到用這種方式做這首歌的?
張興朝:當時就是在看 AI 作曲,因為我總是喜歡在晚上的時候看看自己以前寫的作品的標題,就看到《技能五子棋》。我想,既然這個作品做不了的話,那就為它做一首歌吧,然后做出來了。做出來以后我覺得,哇,真好聽。隨后我又給五子棋做了好幾首不同風格的。
新世相:還有哪些風格的?
張興朝:雷鬼、鄉村樂都做了。
新世相:最終選定這首是因為你覺得它最好笑?
李嘉誠:最符合這個本子的氣質。
張興朝:嗯,當時他最喜歡鄉村樂,所以他非要把兩首歌都放在里面。
新世相:你們方便哼一下鄉村樂那個版本嗎?
外星從:(無前搖開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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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相:之前嘉誠提到,很多觀眾喜歡你們,是因為在你們身上看到了一些自己的東西,包括馬思純說覺得你們很干凈,我覺得你們好像很執著于自己相信的東西。這對你們來說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嗎?
張興朝:我感覺我們就是比較容易燃,比較容易被點燃。
李嘉誠:我覺得現在大家身上或多或少都有枷鎖,都有壓力,我們只是盡量看不見這些壓力,以一個比較積極的心態去生活、去工作。希望大家也可以這樣,一起不內耗吧。
新世相:喜劇給你們帶來最大的收獲是什么?
張興朝:被人看到、接商務。
李嘉誠:找到賴以生存的方式了。
張興朝:其次就是,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收到過一些私信,有很多快要考試的人,或者說生活中在面臨著一些煩惱的人,他們看到了我們的作品真的有被幫助到、被治愈到。我記得很清楚,有一個人說他很久沒有這么笑過了,我看到這條的時候,真正感覺到自己好像做了一些對人類有貢獻的事情。
李嘉誠:對對對,他說得對。
新世相:你們之前也在李誕的播客里提到很多自己以前的經歷,賣潮牌、學空乘、做銷售等等,這其實算是你們演員夢想有點停滯的時候,你們當時心里想得最多的是什么?
張興朝:有些時候心里還會想,唉,我以前還是演話劇的呢,會有一種身份的自豪感。就是在做一些別的職業的時候,偶爾會想起這個東西。
李嘉誠:我那時候上班其實并不開心,然后覺得自己不應該這樣活著。很多人其實一直都在做著不想做的事情,我只是邁出那一步了嘛。
新世相:很多人都對你們的這一段經歷有共鳴,尤其是你們推掉了所有工作,all in 在一件事上的時候,當時是怎么想的?有位迷茫的大學生想知道你們是怎么保持樂觀的,你們有什么想對 ta 說的嗎?
張興朝:我沒有辦法去告訴 ta 應該怎么做,但我可以說我自己的做法,可能會很痛苦,你可以不用學。我在做所有的事情之前會把它想滿,好的我會想到最好。
比如我要去參加星光大道了,我就會想到我捧著冠軍獎杯站在舞臺上,那一刻我該說什么,我經常會去幻想這些東西。然后呢,你就可以把這個牛給吹出去,之后就得逼著自己完成這個吹過的牛。
新世相:大家都覺得,你們這種很相信自己能做成一件事、置萬物于不顧的自由的精神狀態很讓人羨慕,所以你們從小就是這個樣子嗎?還是說這個性格是慢慢養成的?
李嘉誠:我覺得這東西是主動選擇的,其實我們經歷過的失敗只是大家沒有看到而已。并不是說我們什么都不管不顧,而是說我們選擇去不管不顧。
張興朝:反正我害怕歸害怕,失敗歸失敗,但是我也不知道從哪來的自信。也不是自信,就是覺得沒問題。我這個人可能做事情就是這樣,之前準備考研的時候,我也是和父母說我以后要去北京當研究生了,但是我根本就是扯淡。不知道為什么,我有時候喜歡說胡話吧可能。
新世相:這是一種中二感嗎?
李嘉誠:其實不是中二,我們就是比較燃。
張興朝:我很容易燃起來。
李嘉誠:我們,年輕且熱烈吧。
新世相:節目也結束有一段時間了,你們對未來有什么樣的暢想或具體的規劃嗎?
張興朝:我希望可以自由地在馬路上走,不會被認出來。希望大家重點關注在作品上,這是我目前來講最想要的,我想活得自在一點。
李嘉誠:我的話其實沒有規劃,就是看有什么工作,走一步看一步。我對自己沒什么預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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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相:你們想分別對 10 歲、20 歲、剛到北京的自己說什么?
張興朝:
剛到北京的自己:你可以直接住 gasin 家。
20歲:你有錢來嗎?
10歲:你知道北京在哪嗎?
李嘉誠:
10歲:好好珍惜這些土堆、蟲子、小動物,再過幾年就沒有了。
20歲:大學只有四年,你要好好珍惜。
剛到北京的自己:珍惜五個人一起住的日子。
監制:梁珂
策劃:交交
統籌:拂曉星
制作:叭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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