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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字究竟藏著怎樣的生存智慧?蘇軾又是如何用一生踐行,從絕境中活出千古傳奇的?
蘇軾與賈誼,是中國歷史上兩位“年少成名”的天才,人生前半段驚人相似,結局卻天差地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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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蘇軾同樣少年得志,二十一歲與弟弟蘇轍同登進士第,得到主考官歐陽修的盛贊:
入朝后,蘇軾憑借過人的才華和直言敢諫的性格,很快成為朝堂焦點,官至翰林學士,相當于皇帝的貼身秘書,前途無量。
兩人都是天才,都曾得到帝王的極度賞識,可命運的分水嶺,卻在“挫折”降臨后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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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蘇軾的人生,遭遇的挫折遠比賈誼殘酷。他一生經歷三次貶謫,一次比一次慘烈:第一次因“烏臺詩案”被捕入獄,險些被斬首,最終被貶黃州;第二次被貶惠州,已是嶺南蠻荒之地;第三次更是被貶到崖州(今海南),在當時這是僅次于斬首的重罰,堪稱“九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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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看似是評價賈誼,實則是蘇軾對自己一生的反思。賈誼的悲劇,不在于才華不夠,而在于“量”太小——心胸狹隘,承受不了挫折;“識”不足——看不清時局,不懂變通。而蘇軾的重生,恰恰在于他在一次次貶謫中,修煉出了足夠的“量”與“識。
蘇軾的仕途坎坷,根源在于他的性格——太真、太直。進入朝堂之初,他就得罪了最不能得罪的人——宰相王安石。
當時王安石正在推行新政,觸動了許多舊貴族的利益,朝中雖有不滿,但大多敢怒不敢言。可蘇軾卻直言不諱,當眾上書反駁新政的弊端,認為新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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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就與王安石站在了對立面。
在獄中,蘇軾度過了一百三十天的黑暗時光,每天都面臨著死亡的威脅。他甚至寫下了絕命詩,與弟弟蘇轍訣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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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宋朝雖有“不殺讀書人”的祖訓,但“謀逆”之罪可例外,若不是王安石、歐陽修等大臣紛紛求情,蘇軾早已命喪黃泉。
這次瀕臨死亡的經歷,讓蘇軾第一次深刻反思自己的人生。被貶黃州后,他失去了官職,沒有俸祿,生活困頓到需要自己開荒種地(“東坡居士”的名號便由此而來)。從京城翰林到鄉野農夫,巨大的落差讓他一度消沉,但他沒有像賈誼那樣自怨自艾,而是選擇“放寬心量”。
他寄情山水,與漁樵為伴,在赤壁之下寫下“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將心中的憤懣與不甘化為豁達;他鉆研美食,發明了“東坡肉”“東坡羹”,在苦日子里找到生活的樂趣;他關心民生,親自帶領百姓修堤治水,贏得了當地百姓的愛戴。這便是蘇軾的“量”——不是妥協,而是接納命運的無常,在困境中尋找生活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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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蘇軾的“識”,則體現在他對時局的清醒認知和對自身的準確定位。第二次被貶惠州時,蘇軾已經五十多歲,他深知自己的直言性格在朝堂中難以立足,便不再執著于仕途的起落,而是專注于當下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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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識”,讓蘇軾不再糾結于“懷才不遇”,而是明白“天生我材必有用”,無論身處何種境遇,都能找到自己的價值。正是“量”與“識”的雙重修煉,讓蘇軾在一次次貶謫中涅槃重生,活成了后人敬仰的“坡仙”。
蘇軾晚年悟透的“量”與“識”,看似簡單,實則是成年人最該懂的生存智慧,穿越千年依舊能給我們帶來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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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所謂“量”,是接納不完美的格局
“量”就是心胸,是格局,是面對挫折時的承受能力。賈誼之所以抑郁而終,就是因為“量”太小,一旦遭遇挫折,就陷入了自我否定的泥潭。而蘇軾的“量”,則是“一蓑煙雨任平生”的豁達——他接納了自己的直言不諱帶來的后果,接納了命運的起伏無常,接納了生活的種種不完美。
在現實生活中,我們每個人都會遇到挫折:工作不順、感情失意、生活困頓。如果一味地抱怨、糾結,只會讓自己陷入痛苦的深淵。而真正的強者,會像蘇軾一樣,放寬心量,接納挫折,在困境中尋找出路。就像蘇軾在黃州時,雖然生活困苦,卻依舊能從山水、美食、民生中找到快樂和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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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所謂“識”,是看清現實的通透
“識”就是見識,是通透,是對自身和時局的清醒認知。蘇軾的“識”,體現在他明白自己的性格不適合朝堂的爾虞我詐,所以不再執著于仕途的高低;體現在他明白無論身處何種境遇,都能通過自己的努力創造價值。
這份“識”,讓他在順境中不驕縱,在逆境中不沉淪。而我們很多人之所以痛苦,就是因為“識”不足——要么對自己的能力認知不清,好高騖遠;要么對時局判斷失誤,盲目執著。學會看清現實,找準自己的定位,不糾結于無法改變的事情,專注于能做好的事情,這便是蘇軾的“識”帶給我們的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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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量”與“識”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量”是內心的容器,“識”是行動的指南針。沒有“量”,再大的“識”也難以支撐你度過挫折;沒有“識”,再大的“量”也只是盲目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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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軾的一生,正是“量”與“識”相輔相成的過程:因為有“識”,他看清了時局,不再執著于仕途;因為有“量”,他接納了挫折,在困境中活出精彩。而賈誼,雖有“識”(才華出眾,洞察時政),卻沒有“量”(心胸狹隘,承受不了挫折),最終只能遺憾收場。
蘇軾已經離開我們近千年,但他的詩詞和人生智慧,卻依舊能引發我們的共鳴。因為在他身上,我們看到了一個普通人在逆境中最真實的掙扎與成長,看到了“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的理想人格,看到了“無論身處何種境遇,都要熱愛生活”的生命態度。
如今的我們,雖然不再面臨被貶謫的命運,但同樣會遇到各種壓力和挫折:職場的競爭、生活的重擔、理想與現實的落差。而蘇軾的“量”與“識”,就像一盞明燈,告訴我們:人生沒有永遠的順境,也沒有永遠的逆境,重要的是擁有接納挫折的心胸和看清現實的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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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蘇軾在《定風波》中寫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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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擁有了足夠的“量”與“識”,就會發現,生活中的那些風雨,不過是過眼云煙,真正重要的,是內心的平靜與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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