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萬堂服毒沒多久,古母也去世了。
古母的葬禮上,懷孕的常玉兒哭暈了好幾次。古平原和古平文兄弟二人,沒有人注意到常玉兒。
關鍵時刻,是還沒有過門的廖姑娘看出來了不對勁,提醒古平原要把常玉兒扶下去休息,不能讓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事情。
古母是古平原和古平文兩兄弟的主心骨,古母一去世,古平原和古平文就徹底亂了方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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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姑娘雖然沒有過門,卻主動站出來幫著料理古母的后事。看到這里,才懂古平原為何不催著弟弟古平文娶廖姑娘過門。
01 古平文不娶廖古娘
從在徽州,古平原去請了廖師傅來家里幫忙炒茶,古平文就看上了廖姑娘,廖姑娘也對古平文有好感。
兩人朝夕相處,雖然沒有成婚,但兩人的親事兩邊的長輩基本都已經默認了。
古平文十分著急想要和廖姑娘成婚,甚至為此還催著古平原趕緊和常玉兒成婚。
后來瑞麟要讓古平原來幫自己解決江南的麻煩,就找人把古平原的家人都一起用船接來了南京,這其中也包括還沒有過門的廖姑娘和廖父。
古平原也是認可廖姑娘這個兄弟媳婦的,所以他在對付奸商楊千萬的時候,主動當眾跟廖先生承諾,說只要這次打敗了楊千萬,就拿出50萬兩銀子給廖姑娘買首飾。
古母身體不好,古父失蹤多年,古平原作為古平文的大哥,長兄為父,古平原這話就等于是在向廖姑娘提親了。
但直到古母去世,廖姑娘和古平文的婚事也未曾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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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的時候,覺得古平文不娶廖姑娘,是因為古母偏心,瞧不上廖姑娘,不愿意幫小兒子提親。
甚至古母連最后彌留之際的遺言,也沒有提到小兒子古平文和廖姑娘。
看到古母的遺言,才懂古平原和古母為何讓古平文娶廖姑娘進門。
古母臨終前,對常玉兒說:
“男人,不一定要求功名,有志氣就好;不一定要多聰明,心善就好,天底下再亂,能在一起就好。”
古母說這話的時候,古平原正因為兩江鹽務的事情,和李欽斗得死去活來。
古平原雖然沒有在古母面前說過什么,但以古母的心智,他必然知道這件事情的危險性,稍有不慎,就會給古平原乃至整個古家都帶來滅頂之災。
古母的這幾句遺言,與其說是對常玉兒和古平原婚姻上的期望,倒不如說是古母的懺悔。
古母太要強了,年輕的時候,讓古父上京趕考,古父一去不復返;古母又培養大兒子古平原讀書,送他去京趕考,古平原被陷害發配去寧古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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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平原雖然自救成功,從寧古塔逃出來了,還等到了天下大赦,有了身份。
再后來靠著自己本事,又獲得了兩江總督瑞麟的賞識,幫瑞麟辦事。
古母還認出來了李百萬就是自己失蹤多年的夫君,把真相告訴了兒子們。
但最后的結果,卻是玉石俱焚,李萬堂服毒自盡,古母自己也沒有撐過去。
古母要強了一輩子,最后彌留時刻,卻連心愛之人的最后一面都見不到,所以才會跟常玉兒說,聰明和功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夠在一起。
和丈夫李百萬、大兒子古平原不一樣,小兒子古平文就是古母跟常玉兒說的那樣,不聰明、求不到功名、但心善,能夠陪伴家人的那種人。
古母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才明白,小兒子古平文才是最通透的那個人。
古母知道,不論在何種情況下,古平文都能坦然處之,廖姑娘踏實能干,古平文雖油嘴滑舌,但人也還算踏實,他倆的日子一定能夠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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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關鍵的一點,是古家可能接下來就會面臨很大的危機,畢竟如果李欽把李百萬的死怪罪在了古平原和古母身上,必然不會放過古平原的。
廖姑娘又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古母不想用自己的幾句遺言把廖姑娘一輩子都困在古家。
古母自己是經歷過被夫君背叛拋棄的,她深知夫妻之間的事情沒有那么簡單,哪怕年輕時候的感情再好,后期也不一定能夠經歷得起變故,就像白依梅和李百萬一樣。
而且古平文和廖姑娘兩人,明顯是廖姑娘更有主見,想法更多一點,而古平文就是個沒有什么主見的人。
古平文現在對廖姑娘新鮮,不會覺得天天被廖姑娘念叨有什么。但日子一長呢,古平文會不會嫌棄廖姑娘太嚴厲了,對自己要求太多了。
因而,古母也不希望古平文和廖姑娘那么早定下來,希望他們能夠多經歷一些事情。經歷的事情越多,兩人日后的日子過得才能越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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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母臨終都不愿意留遺言給古平文和廖姑娘,不是偏心和瞧不上廖姑娘,恰恰是為了古平文和廖姑娘考慮。
02 李萬堂太自私
李萬堂在身份被瑞麟設局揭穿后,就一病不起,后來在寺廟和古母古平原相遇后,李萬堂直接就選擇了剃度出家。
古平原為了母親去找了李萬堂,李萬堂為了彌補自己的過錯,選擇了自殺。
古平原雖然嘴上說著不原諒李萬堂,但最后還是選擇了原諒李萬堂。
所以古平原在得知李欽要跟著蘇紫軒去國外的時候,才會跟李欽說,自己會去幫李欽給他爹娘掃墓的。
李萬堂用自殺博得了古平原的原諒,得到了古平原這個兒子的認可,但卻絲毫不在乎另外兩個兒子古平文和李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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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萬堂是個要強的人,他當初趕考遇到瘟疫,被李家小姐救下來之后,就跟著李家小姐做了第一單生意。
李萬堂一個窮學生,跟著李小姐第一次嘗到了做生意的甜頭,自此便一發不可收拾。
再到后來,李萬堂生意做得比李家小姐好,漸漸成為了李家的當家人,把李家的生意越做越大。
李小姐因為生意做得好,被賜了一塊“半城”的牌匾;李萬堂卻直接把生意做成了京城首富,人稱李百萬。
李萬堂這么一個要強的人,本來是一直隱藏身份,后面身份被揭穿后,直接不管不顧,一心想要求得大兒子古平原的原諒,卻絲毫沒有考慮另外兩個兒子古平文和李欽的感受。
李萬堂離家的時候,古平文還沒有出生,李萬堂壓根就沒有見過古平文。
在身份被揭穿后,也沒有說要見見古平文這個從沒見過的兒子,究其原因,不過是因為古平文資質太平庸了,根本入不了李萬堂這個父親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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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平文不論是在學問上,還是做生意的頭腦上,都沒有遺傳到李萬堂一星半點,就是個普通得再普通不過的孩子了。
至于李欽,雖然比古平文好一點,但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李欽心思單純善良,壓根沒有做生意的頭腦,在生意場上動不動就被人牽著鼻子走。
看著李欽一次又一次地在生意場上被人耍得團團轉,李萬堂心里是恨鐵不成鋼的。
李萬堂被人稱為李百萬,在生意場上,人人都佩服李萬堂做生意的能力和手段。李萬堂一輩子積累下來的名聲,卻一次次被李欽這個兒子給敗掉。
李萬堂心里對李欽是失望至極的。
李萬堂在明知道自己自盡后,李欽是斗不過瑞麟的,卻還是什么都沒有做,留下李欽一個人應付狡猾的瑞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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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萬堂死前不見古平文,不為李欽留后路,卻一心一意只想求得大兒子古平原的原諒。
在李萬堂看來,古平原是最像自己的那個兒子,古平原頭腦聰明,做生意的手段甚至比古平原還要略勝一籌。
李萬堂以有古平原這么一個能干厲害的兒子為榮,只想要認回古平原這個兒子,卻絲毫不顧及另外兩個兒子古平文和李欽的感受。
李萬堂太自私了,他很自豪有古平原這個兒子,也只覺得自己對不起古平原。
在李萬堂看來,自己沒有對不起古平文,更沒有對不起李欽。
李萬堂沒有撫養過古平文,卻也從來沒有害過古平文,他沒覺得自己對不起古平文;
至于李欽,李萬堂覺得李欽之所以能夠無憂無慮地做一個富貴少爺,都是自己幫他掙下的家業。哪怕是李萬堂就這么撒手去了,留下的家產也夠力欽后半輩子衣食無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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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愧疚,自己就沒有想過要去彌補這兩個兒子,求這兩個兒子的原諒。
03 結語
古母和李萬堂這對夫妻,都很要強,一輩子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面,我行我素,絲毫沒有顧及到對方和孩子的感受。
臨終之際,古母終于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留下遺言教誨常玉兒和古平原不要再重蹈自己和李萬堂的老路。
但李萬堂至死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更不存在懺悔。他求古平原原諒,不過是因為覺得古平原有出息了,想要得到這個有出息兒子的認可。
可憐古平文和李欽兩個孩子,一輩子都沒有得到過父親的認可和愛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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