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平原一介書生卻縱橫商場像開了掛一樣,山西老八家奉他為晉商會首,京城李百萬兩次敗北在他手上鎩羽而歸,硬是憑一己之力繞開朝廷專賣把安徽茶葉賣到了印度,又和李欽聯手斗敗無良糧商楊千萬,狠狠地大賺了一筆。
古平原看似無所不能,其實他每次都贏得很僥幸,過程漏洞無處不在根本難以令人信服,且不說李百萬兩次都有意無意地讓著他,也不說他把茶葉賣給印度其實根本過不了海關那一道關口,只說他和楊千萬之間的米價之爭至少就有兩點難以自圓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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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銀子不夠
南通海塘崩塌受災無數,新任兩江總督瑞麟把修筑堤壩的任務交給了古平原和李欽,兩人各負責一段,但在修壩之前兩人卻需要解決一個棘手的難題,那就是城中以楊千萬為首的大糧商囤積居奇,米價一天比一天高,一石米已經賣到了三兩銀子,不把米價降下來根本沒有足夠的人力和物力來修壩。
兩人也看不慣楊千萬的奸商嘴臉,古平原決定和楊千萬來一場米價的較量,他和楊千萬對賭十天之內米價必大幅下降,賭注就是李欽手中那顆價值兩百萬兩銀子的大東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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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平原的方法就是“空對空”,他和李欽兵分兩路,李欽去安徽、湖南、湖北這些產糧大省放出風聲說自己奉兩江總督之命來高價買糧食,但卻只說不買,他賭的是商人逐利,這幾個省份的糧商聽說南通米價這么高,肯定會避開李欽直接運糧到南通售賣。
古平原自己則從南京和周邊買糧運到南通,他賭的是楊千萬在其他幾個省的糧食到達之前會高價收購自己拋售的糧食,因為只有這樣他們才能維持高價銷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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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平原先是讓常四爺假扮糧商運20萬石米到南通賣給楊千萬,價格是每石三兩銀子,接著又分兩批分別是60萬石和100萬石由廖師傅假扮糧商賣給楊千萬,廖師傅又說自己在安徽認識一些糧商能提供200萬石,這360萬石售價同樣是每石三兩銀子。
這樣算下來一共380萬石米賣給了楊千萬,獲得的收益是1140萬兩銀子,那么成本價是多少呢?
古平原提供了180萬石,收購價是每石一兩二錢,安徽的200萬石就算收購價便宜,但運費貴一些,也算一兩二錢,算下來380萬石米的成本價是456萬兩銀子,古平原和李欽一下子賺了684萬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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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有一個很大的破綻,那就是古平原和李欽哪來這么多的銀子?
兩江總督瑞麟除了私人拿出兩萬兩之外一分錢都沒給,古平原問過李欽他手里有多少銀子?李欽回答有100多萬兩,古平原自己沒什么錢,以前有事都是找山西老八家幫忙,這一次他沒找老八家,當然時間也來不及,就算他能拿出幾十萬兩,滿打滿算加在一起最多也就200萬兩左右,還不到456萬兩成本價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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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時間不夠
常四爺賣了20萬石米之后,接著輪到廖師傅出馬,古平原本來只賣160萬石,廖師傅主動說他還可以從安徽那里運來200萬石。
楊千萬聽說之后來打探虛實,廖師傅大言不慚地說他要以每石一兩二錢的價格低價傾銷,一下子就把楊千萬唬住了,權衡再三之后他趕在第二天廖師傅開門營業之前買下了所有360萬石米。
廖師傅第一天開店,第二天楊千萬就買下了360萬石米,可見安徽的200萬石也運過來了,要不然楊千萬肯定只會買160萬石,但很顯然從時間上來說根本不可能,200萬石米從安徽收購再運到南通再怎么說都要好幾天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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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楊千萬根本沒必要自亂陣腳,他也算是商場的老前輩了,就算他貪心花大價錢買了380萬石米,也沒必要跟著安徽、湖南、湖北這些遠道而來的糧商降至一兩甚至八分、六分一石米這么低的價格拋售,原因很簡單,這些糧商運來的米虧本賣完了,后面肯定不會再運米進來了,到時候楊千萬手里的米就算賣不了以前的高價,至少也比現在恐慌之下拋售高得多。
楊千萬只要挺過十天不賣就算贏了,后面的米價肯定會回升,而且他手里還有一顆價值200萬兩的大東珠,實在想不明白他為何一點都沉不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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