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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圖汽車科技股份有限公司CBO、嵐圖汽車銷售服務有限公司總經理 邵明峰
嵐圖追光L的上市,被定義包裝為成一場行業“破曉”。
如果只看產品,這是一輛典型的“卷王”——27.99萬元起,新中式豪華行政轎車,四驅、空氣懸架、后輪轉向、高階智能駕駛一股腦塞進30萬區間,以超越78S的百萬級價值體驗,目標直指長期由56E、78S統治的國內豪華行政轎車腹地。
但如果只把它當作一次新品發布,就低估了這場發布會的野心。
真正讓人驚訝的,是嵐圖汽車銷售服務有限公司副總經理李博曉拋出的那句判斷:“傳統豪華車BBA的體驗已經全方位落后,技術正在發生斷代。”
聽上去這像是情緒化的口水戰,但是也從側面表明了,過去二十年中國豪華車市場最穩固的一套心理結構,BBA 才是標準,其他品牌只有對標 BBA 才更容易讓用戶有感知,因為那個就是所謂的“標準答案”。
但問題在于,當新能源和智能化成為主線之后,以前的那套“標準答案”,是否仍然成立?
在“十四五”收官、“十五五”開啟的時間窗口,中國汽車行業正在面臨一次被動卻無法回避的重估:造車的技術門檻確實下降了,但高端車的門檻,是否仍由傳統豪華品牌定義?
追光L的出現,不負責給出最終答案,但它迫使這個問題,被擺上臺面。
1、“技術斷代”不是情緒,而是兩條時代路線的分岔
判斷“BBA是否落后”,不能靠立場,只能回到技術結構本身。
如果從平臺架構、三電系統、智能駕駛、電子電氣架構這幾個維度看,當前豪華陣營,已經出現了清晰的時代分野:一邊,是以燃油車為原點,謹慎修補新能源能力;另一邊,是以新能源為起點,反向重構豪華體驗。這幾年涌現出的中國自主品牌們,顯然都屬于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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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圖汽車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黨委書記 盧放
在一次交流中,嵐圖汽車董事長、黨委書記盧放反復強調一個容易被忽略、卻極其關鍵的點:“我們的插混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插混。傳統PHEV是在燃油車基礎上加電,而嵐圖是在純電基礎上做插混。”
這段話的價值,在于它揭示了一個行業事實,新能源并不是在舊體系上的附加項,而是一套需要重新建模的底層邏輯。這恰恰構成了與不少豪華品牌插混車型的本質差異:后者往往是“能充電的油車”,而不是“以電為主的新能源車”。
在底盤與機械層面,盧放給出的判斷更加直接:“在底盤、安全這些傳統被認為是燃油豪華車強項的領域,我們依然可以做到領先。”
以舒適性為例,在燃油時代奔馳幾乎定義了行政級轎車的舒適標準:空氣懸架、魔毯系統、柔韌但不松散的底盤調校,是S級一路下放至E級的“祖傳手藝”。而現在,中國品牌并沒有繞開這套邏輯,只是把這套組合過去屬于百萬級產品的配置組合,直接壓進30萬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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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圖追光 L
再來看看科技感,奧迪曾經是毫無爭議的引領者。虛擬座艙、數字儀表、多屏聯動,定義了很多人對“科技豪華”的印象,但是現在這種領先的感覺,幾乎都要消失了,奧迪現在還要靠搭載鴻蒙座艙和華為智駕來給自己貼“智能化”標簽。
智能化方面,則是“斷代”最直觀的體現。以追光L為例,它搭載華為乾崑智駕ADS 4與鴻蒙座艙,大模型首次在這一細分級別轎車上系統落地。
盧放稱:“這不僅是配置變化,而是智能化能力的代際變化。”
2、本質是整個體系的遷移
如果把“BBA全方位落后”簡單理解為一家企業對另一家的攻擊,顯然并不理性。真正值得警惕的,并不是某一款車型參數被超越,而是技術創新的“重心”,正在發生系統性轉移。
過去很長一段時間里,中國汽車產業的技術路徑,更多是“追趕式”的——在既定標準下補短板、縮差距。但進入新能源與智能化深水區后,技術進化的方式發生了根本變化:不再圍繞發動機、變速箱做局部優化,而是從電驅、算力與系統架構層面重構整車。
這并不是嵐圖一家的選擇,而是整個中國陣營的集體轉向。
以比亞迪為例。外界常把它的成功簡化為“規模效應”或“成本優勢”,但真正支撐其發展的,是對電驅系統與電池技術的長期投入。無論是刀片電池的結構創新,還是電驅平臺的持續演進,本質上都是在解決兩個問題:安全邊界與系統效率。這類投入周期長、回報慢,短期并不見效,卻直接決定了一家車企在新能源時代能走多遠。
再看華為系。華為并不造車,但它在智能駕駛與大模型上的布局,正在深刻改變整車技術演進的節奏。高階輔助駕駛、端到端感知、車內大模型交互,這些能力對整車電子電氣架構和算力體系提出了全新要求。某種意義上,豪華車第一次被要求具備“持續進化”的軟件能力。
小米則提供了另一種樣本。它并沒有傳統汽車工業的包袱,而是直接從手機與消費電子的邏輯切入整車開發——強調軟硬件協同、系統級調優和體驗一致性。這種思路未必適合所有車企,但它揭示了一個趨勢:整車正在從機械產品。
把這些樣本放在一起看,會發現一個共同點:中國品牌正在進行的,并不是單點技術突破,而是底層技術體系的整體重構。
正是在這種背景下,“技術斷代”才具備現實意義。它并不意味著傳統豪華在某一項技術上突然落后,而是意味著——當技術范式發生體系式變化,舊有優勢如果無法快速遷移,就會被逐步稀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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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圖汽車科技股份有限公司CBO、嵐圖汽車銷售服務有限公司總經理 邵明峰
嵐圖汽車CBO邵明峰在交流中用了一句非常形象的話來形容:“你回頭看30萬級的轎車,很多就是一個毛坯房。”
他進一步補充道:“如果一輛新能源豪華轎車沒有高階智能輔助駕駛、沒有800V高壓平臺、沒有四驅和百萬級底盤配置,我認為它都稱不上豪華。”
換句話說,今天討論的“BBA是否落后”,本質并不是品牌之爭,而是技術體系是否仍然與時俱進。
3、“不要內卷,要向外卷”
在中國汽車高端化進程中,“國家隊”從來不是一個中性概念。它既意味著資源、體系與工程能力,也意味著更高的責任、更慢的決策節奏,以及更難回避的結果檢驗。
以嵐圖為代表的央國企高端新能源品牌,被寄予的并不只是“賣好一款車”的期待,而是三重任務:開發關鍵核心技術、帶動本土供應鏈向上躍遷,以及把中國品牌推向更復雜、更成熟的全球市場。
這些任務決定了,國家隊的價值從來不在短期銷量,而在于能否提供可復制、可持續的樣本。
盧放提出“不要內卷,要向外卷”、“合力做到1600萬輛新能源,還有更廣闊的全球市場”,其現實含義并非口號,而是一次風險判斷——如果中國汽車的高端化只停留在國內市場的相互消耗,那么所謂的領先,很可能是結構性脆弱的。
但同樣需要警惕的是,國家隊并非天然正確。工程體系、供應鏈治理和抗周期能力固然重要,但如果“穩”被誤讀為“保守”,如果高端化只停留在安全邊界內,那么國家隊很可能會錯過技術窗口期,甚至拖慢整個產業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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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圖汽車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黨委書記 盧放
這也是為什么,中國汽車的高端躍遷不可能只依賴一類主體。民企與新勢力擅長在技術和體驗上沖頂,卻承受不起長期系統失誤的代價;央國企擅長把能力做成體系,卻必須警惕創新惰性與路徑依賴。
真正有效的結構,不是替代關系,而是分工互補——由新勢力不斷抬高上限,由國家隊穩住底座,并將能力轉化為長期競爭力。
從這個角度看,國家隊面臨的是一個更嚴苛的考驗:能否在穩與快之間,找到一條既不冒進、也不保守的中國高端化路徑。
回到那句引發爭議的判斷——“BBA全方位落后”。
它真正的意義,并不在于是否絕對成立,而在于中國汽車走到了高端路口之后,能否依然保持對工程、質量與時間的敬畏,從“贏一次”,變為贏得長期信任。(作者|李玉鵬,編輯|李程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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