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港娛樂圈這片光怪陸離的江湖里,有句老話叫“樹大招風”,周星馳這個名字,對于華語電影來說,是一座繞不開的高峰,但對于他本人而言,卻像是一個充滿爭議的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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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多年來,他的電影讓人笑得前仰后合,可關于他為人的評價,卻總是讓人聽得眉頭緊鎖。
有人說他是個天才,也有人罵他是個暴君;有人視他為偶像,也有人恨不得與他老死不相往來,在很長一段時間里,周星馳仿佛成了圈內的“眾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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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鋪天蓋地的指責,他習慣了沉默,習慣了不解釋,可這并不代表那些委屈就不存在,也不代表公道就不在他這一邊。
誰能想到,多年之后,真正幫他出了這口惡氣,甚至為他正名的,竟然是曾經與他鬧得不可開交的王晶,以及那位始終如一的“勞模”劉德華。
事實證明,時間不僅是最好的解藥,也是最好的測謊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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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北京狗”到眾叛親離,天才總是孤獨的代名詞
回想當年,周星馳在片場的風光與他在人際關系上的落寞,簡直是冰火兩重天,要說對他評價最“毒舌”的,恐怕非陳百祥莫屬了。
提起《唐伯虎點秋香》,那場經典的揮墨戲至今讓人津津樂道,陳百祥和周星馳的配合可謂天衣無縫。
那時候,陳百祥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心里也是佩服的,他在后來評價時,毫不掩飾地盛贊周星馳是電影界的奇才,才華橫溢,一切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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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只是硬幣的一面,在硬幣的另一面,陳百祥卻給了周星馳一個極其刺耳的評價——“北京狗”。
這話聽著難聽,背后卻是一段讓人唏噓的往事,當年合作初期,陳百祥也是個熱心腸,想著大家都是同事,應該多親近親近。
他主動找周星馳聊天,問他平時喜歡什么,按照常理,兩個香港男人湊一塊,話題無非是跑馬、足球、游泳或者豪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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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周星馳的回答,直接像一盆冷水澆在了陳百祥頭上,周星馳看著他,淡淡地說了兩個字:“梵高”。
這一刻,陳百祥愣住了,也是在這一刻,他斷定自己和周星馳永遠不可能成為朋友,在他看來,周星馳高傲、孤僻,根本不屑于與他們這些俗人交往。
后來有朋友調侃陳百祥,說這世上還有你化解不了的尷尬局面?陳百祥直言,不是化解不了,是不想化解,因為根本不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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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不是一路人”的感覺,不僅僅陳百祥有,洪金寶在拍攝《功夫》時的憤然離席,也是圈內的一樁公案。
原本洪金寶是該片的武術指導,可拍著拍著,兩人就鬧掰了,坊間傳聞很多,有的說是因為洪金寶受不了片場的蚊子咬,跑回香港治療,結果被周星馳視為曠工;
也有說是兩人對動作設計理念不合,不管真相如何,結果是洪金寶中途退出,梁小龍等人頂上。
多年后,當媒體再問起洪金寶關于周星馳的話題,這位影壇大哥大連演都懶得演,直接黑臉說:“不是不想評價,是非常不想。”
如果說陳百祥和洪金寶的疏遠還在可控范圍內,那么2014年向太陳嵐的公然炮轟,則是將周星馳推向了輿論的深淵。
她公開列舉周星馳的五大罪狀,說他喜歡在片場瞎指揮、亂改劇本、貪財、甚至玩失蹤,向太放話要揭露他的真面目,甚至試圖拉攏大半個娛樂圈來站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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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段風雨飄搖的日子里,周星馳昔日的“黃金搭檔”們似乎也各有各的委屈。
黃一飛吐槽他不會簽自己的公司;旗下的藝人元華抱怨片酬低、三年才拍一部戲,為了生計只能解約;
就連最親密的戰友吳孟達,早年間也曾說過“不給錢干嘛要合作”的氣話,還爆料《長江七號》原本屬于他的角色被周星馳自己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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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周星馳仿佛成了孤家寡人,那個在銀幕上帶給我們無數歡笑的人,在現實中卻活成了一座孤島。
大家只看到了他的“難搞”,卻很少有人愿意去探究這背后的原因,吳孟達后來還是說了句公道話,他說周星馳從小在單親家庭長大,缺乏安全感,所以習慣了過度自我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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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對頭”與“真偶像”的力挺,遲來的公道最撫人心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周星馳的人設要徹底崩塌時,反轉來了,而這個反轉的力度,比任何公關手段都要強硬,因為它來自兩個最讓人意想不到的人。
首先是劉德華,在向太炮轟周星馳最為猛烈的時候,為了增加可信度,向太曾對媒體宣稱,就連劉德華都親口說過周星馳不是他的朋友,這話一出,殺傷力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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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劉德華在圈內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如果連他都嫌棄周星馳,那周星馳的人品似乎就真的“實錘”了。
劉德華沒有選擇明哲保身,在一次公開活動中,當記者追問此事時,劉德華極其嚴肅地進行了澄清。
他說,自己確實說過向華強是他的好老板、好朋友,但他絕對沒有說過“周星馳不是朋友”這種話,他坦言可能是自己的表達讓向太產生了誤會,但他必須把話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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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劉德華做了一個讓人動容的表態,他說:“我以前是周星馳的影迷,現在是,將來也是。”
這一句“我是他影迷”,簡直是擲地有聲,要知道,劉德華和周星馳只差一歲,兩人是同輩競爭關系,早年也只合作過《賭俠》和《整蠱專家》寥寥幾部戲。
但在劉德華眼里,周星馳從未像外界傳言那樣狂妄自大,他回憶兩人合作的時光,說周星馳非常好玩,非常有才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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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劉德華的力挺是出于君子之交的欣賞,那么王晶的評價,則更像是一種“仇人”之間的惺惺相惜,含金量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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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晶和周星馳的關系,那是真的僵,兩人曾是創造票房神話的最佳拍檔,但到了拍攝《千王之王2000》時,矛盾徹底爆發。
王晶原本是想捧新人張家輝,請周星馳來客串,結果周星馳來了之后,對戲份和表演方式諸多挑剔,甚至在王晶看來態度極其消極。
兩人在片場大吵一架,周星馳撂挑子走人,自此分道揚鑣,老死不相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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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王晶應該恨周星馳才對,而且王晶是個典型的商業導演,講究效率和賺錢,最看不慣周星馳那種為了磨一個鏡頭耗費半天的“藝術家脾氣”。
可是,當多年后王晶發布視頻,談及為何不再與周星馳合作時,他的話里沒有怨毒,只有無奈和惋惜。
更讓人驚訝的是,當被問及誰是香港最好的演員時,王晶毫不猶豫地回答:“周星馳。”
他甚至在多個場合公開表示:“周星馳是我認為演技最好的演員,他是當之無愧的喜劇之王。”
這句話,幫周星馳出了一口憋了多年的惡氣,連最看不慣他為人、和他有著直接利益沖突的“死對頭”王晶,都不得不臣服于他的才華和演技。
這不就是對那些流言蜚語最有力的回擊嗎?王晶解釋說,他們不再合作,是因為理念不同,他自己是商人,要快、要穩;而周星馳是藝術家,要精、要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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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星馳對電影的執著確實到了近乎病態的地步,為了追求完美,哪怕只有0.1秒的節奏偏差,他都會要求重拍,差點把李若彤拍崩潰;
拍《美人魚》時,因為林允達不到要求,他當場怒撕劇本,這種性格,在人際交往中或許是災難,但在藝術創作上,卻是通往神壇的階梯。
王晶看懂了這一點,他明白,他們私下的恩怨是一回事,但周星馳在電影上的成就,是不容抹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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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喧囂散去,那些曾經罵過周星馳的人,有的已經淡出視野,有的還在名利場打滾,而周星馳,依然是那個沉默寡言、滿頭白發的老頭。
他不需要解釋為什么喜歡梵高,也不需要解釋為什么朋友不多,正如王晶所言,他是演技之王;正如劉德華所言,他是永遠的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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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觀眾來說,這就夠了,那些所謂的“難相處”、“孤僻”,不過是一個天才為了守護心中那個純粹的電影世界,而不得不筑起的高墻。
墻內是他五彩斑斕的夢,墻外則是世俗不解的目光,周星馳或許從未想過要辯解什么,但王晶和劉德華的這番實話,終究是還了他一個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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