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玉淵譚天發(fā)出 “八纮一宇塔必須拆除” 的呼聲時,這一吶喊瞬間傳遍全球,成為無數(shù)愛好和平人士的共同訴求。
這座矗立在日本宮崎縣的高塔,看似是當?shù)匾粋€普通的旅游景點,實則是日本軍國主義對外侵略的罪惡見證,塔身上堆砌的 370 多塊石頭,每一塊都沾滿了被侵略國家人民的血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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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那塊來自南京明故宮的麒麟石,更是承載著一段無法磨滅的傷痛記憶,它的存在就是對歷史真相的踐踏,對受害國家人民情感的傷害。
搬石頭是1940年前后的事。那時候他們在打仗,侵略別人。
所以這些石頭不是禮物。它們是戰(zhàn)利品,或者說,是記號。每一塊都對應(yīng)著一個被占領(lǐng)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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砌在塔里,意思很明顯。這不是建筑,這是宣言。用別人的磚,蓋自己的樓,還要起個名字叫“世界一家”。
石頭不會說話,但這塊帶著體溫的麒麟石,已經(jīng)在異國他鄉(xiāng)的這座石塔底下,沉默地壓了八十多年。
它原本屬于中國明故宮,石面上精雕細琢的麒麟浮雕已經(jīng)殘缺,腦袋那一塊像是被人硬生生敲碎了。斷裂的創(chuàng)口旁,留著當時的鑿刻印記:“南京日本居留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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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那是這座塔落成的時候。那時候它可不叫什么“和平之塔”,它的原名是“八纮一宇塔”。“八纮一宇”這四個字,看著像是引經(jīng)據(jù)典,出自中國古籍《列子》,原意也是美好的“天下一家”。
但在當時那幫狂熱分子的字典里,這個詞被徹底扭曲了。他們用這個詞來包裝侵略,把“一家”解釋成了所有地方都得聽從“皇權(quán)”的統(tǒng)治。所謂的“大東亞共榮”,本質(zhì)上就是把別人的家當成自己的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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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造這座塔,簡直成了一場掠奪的競賽。當時正是日本全面侵華打得最兇的時候,軍方下達了死命令,要求各個前線部隊從占領(lǐng)地帶回有“象征意義”的石材。這就不僅是修個建筑那么簡單了,這是在展示戰(zhàn)利品。
于是,長城的磚被撬下來了,泰山的石被運走了,武漢黃鶴樓的基石被挖開了,連中山陵、廬山的石頭也沒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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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普通的寺廟地磚、橋梁欄桿,只要看著順眼、覺得能代表那個地方,就被這些所謂的“皇軍”統(tǒng)統(tǒng)打包,千里迢迢運到宮崎,變成了支撐他們野心的墊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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諷刺的是,就是這么一座由帶血的贓物堆砌起來的龐然大物,在戰(zhàn)后居然“神隱”般地躲過了清算。
1945年日本投降,美軍接管后一看這勢頭不對,這種軍國主義的圖騰肯定得拆。全日本當時拆了五千多座類似的紀念物,偏偏這一座,被人動了手腳保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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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shù)厝送媪藗€“偷天換日”的把戲,他們趕緊把塔身上那巨大的“八纮一宇”四個字給鑿掉了,四尊象征著所謂的“御魂”雕像也撤走,然后改名叫“和平之塔”。
名字一改,仿佛那些搶掠的歷史就地蒸發(fā)了。原本代表著赤裸裸征服欲的建筑,搖身一變成了所謂的和平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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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1964年,事情變得更加荒誕。那一年的東京奧運會,這地方竟然被選作了圣火傳遞的起點。
當奧運火炬在這里點燃,火光映照在那些來自南京、北平、武漢的石頭上時,不知道有沒有人聽得見那些石頭的哀鳴。
用搶來的石頭搭建的基座來宣揚“人類和平”,這種黑色的幽默,大概也只有試圖掩蓋歷史的人才想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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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官方對此一直有個很敷衍的解釋。他們對外宣稱,這些石頭是“友好國家自愿贈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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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石頭每一塊都帶著硝煙味,是被刺刀撬下來、被軍艦運走的。這種“被自愿”,是對受害者尊嚴的二次踐踏。
但這事兒,總有人不答應(yīng)。石頭是啞巴,可人心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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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紀90年代開始,日本國內(nèi)也出現(xiàn)了一批清醒的人。一個叫“八纮一宇塔史實考察會”的民間組織開始四處調(diào)查。他們不管那些冠冕堂皇的宣傳詞,而是實地去數(shù)石頭,去查來源,把每一塊石頭的身世都扒了出來。
1999年,當?shù)厣踔敛コ鲞^一部紀錄片,終于把這層遮羞布給掀開了一角。很多日本年輕人在電視上第一次知道,原來那個漂亮的公園景點下面,壓著別國的血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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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這邊,更沒忘。
南京民間抗日戰(zhàn)爭博物館的館長吳先斌,曾帶著人親自去到了塔下。站在那塊寫著“南京”的麒麟石前,那種刺痛感是直鉆心底的。
好端端的明故宮石刻,成了異國高塔的底座,甚至石頭上的花紋里還藏著侵略者當年刻下的番號。他們當場拉起了橫幅,要把石頭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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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僅僅是為了幾塊石頭。這是個態(tài)度問題。
2015年,抗戰(zhàn)勝利70周年的時候,這種呼聲更是達到了頂峰。中國民間的代表團拿著詳細的清單,把238塊石頭的來源列得清清楚楚,直接遞到了日本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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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擺在那里,無可辯駁,日本方面甚至也默認了石頭的來源,但就是不還。給出的理由很可笑——這里現(xiàn)在是公園,是景點,要維持現(xiàn)狀。
這就成了個死結(jié)。你說你是和平之塔,可你的地基是偷來的、搶來的。一個地基都不干凈的建筑,怎么撐得起“和平”這么宏大的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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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石頭原本在中國的大地上,或守衛(wèi)著城池,或承載著信仰,現(xiàn)在卻被強行按在一個贊美“皇權(quán)”的怪胎建筑里,這本身就是一種還在持續(xù)的暴力。
如今,距離1945年已經(jīng)過去那么久,到了2025年的今天,那些石頭還在那里。
有些右翼勢力還在網(wǎng)上搞眾籌,甚至想把當年鏟掉的“八纮一宇”幾個字給恢復(fù)回去,還要把撤掉的武士雕像也搬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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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要那塊刻著“南京”的石頭還在那兒壓著,這頁歷史就翻不過去。
不少國際上的有識之士都看得明白,這不單單是中國的訴求。這是一場關(guān)于記憶的拔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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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那些石頭回家,拆掉那座用謊言堆砌的塔,并不是為了延續(xù)仇恨,恰恰是為了清理傷口。傷口里留著彈片,是不可能長好的,只能反復(fù)化膿。
那座塔如果不拆,或者至少,如果不把底下的臟物清理干凈,它無論叫什么名字,哪怕刷上再厚的白漆,依然是一座恥辱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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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立在那里的每一天,都在提醒人們:有些人并沒有真正為過去的罪行道歉,他們只是把罪證重新裝修了一下,然后掛個牌子賣起了門票。
238塊石頭,在宮崎的海風里吹了八十多年。它們在等,等一個公道,等一條回家的路。
歷史的尊嚴,從來不是靠等待別人良心發(fā)現(xiàn)得來的,而是要一次次大聲喝問,直到那些裝睡的人不得不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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