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小時,五艘漁船,兩艘海警船,四艘攔截艦,一架日本巡邏機,一架美軍P-8A——數字像算盤珠,噼啪一響,仙賓礁又上熱搜。可真正讓老漁民捏把汗的,不是誰船多,而是“145分貝”這四個字:5201艦的新家伙一開嗓,甲板上的海鷗都得捂耳朵。第一次聽見這種聲波拒止裝置的人,多半會以為自己心臟被誰攥了一下——不流血,卻比水炮更教人心里發毛。
菲律賓海岸警衛隊把畫面剪成短視頻,配上激昂BGM,說“為民護漁”。可鏡頭掃到的那些小漁船,船舷漆都掉光了,馬達聲像七十歲老漢咳嗽,真要靠它們沖破封鎖線,跟拿雞蛋砸石頭沒差別。馬尼拉的政客算盤打得精:漁船是免費道具,擦碰就是新聞,流血能上頭條。支持率跌到兩成以下的馬科斯,太需要一次“對外強硬”來蓋住國內52億比索的防洪腐敗坑。只是坑太深,多少漁民的命都填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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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特爾特出來吼了一嗓子,說“別把漁民當棋子”。老頭嗓子沙啞,卻切中要害——當年他坐摩托艇半夜上中業島,也沒帶這么多攝像機。現在倒好,海警船還沒動,媒體直升機先起飛,生怕觀眾錯過高潮。前任與現任的互撕,讓南海的浪頭里摻進菲式“家族政治”的辣椒油,辣得百姓直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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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辣的還在后頭。日本借《互惠準入協定》塞了兩名保安廳顧問,名義是“指導”,算盤是練手;法國“普羅旺斯”號護衛艦遠道而來,說是聯合演練,實則在太平洋刷存在感;美國干脆雙艦巡航,一艘兩棲攻擊艦加一艘驅逐艦,甲板飛機起落像打卡上班。三重外援看似威風,卻都卡在“只出聲不買單”的節點——真撞船了,保險理賠單可沒人幫菲律賓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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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這邊也沒閑著。永暑礁的紅旗-9像一把撐開的黑傘,渚碧礁的運-8Q來回盤旋,聲波武器初試啼聲。更微妙的是西沙永興島悄悄進駐的殲-11B,機翼下的空對空導彈在陽光下閃著冷光。不是航母那種大秀肌肉,而是把拳頭收在袖口,讓對手猜下一秒是握手還是揮拳。這種“不戰而讓人心里打鼓”的做法,比直接開火更費對方腦筋。
東盟鄰居們看得最清楚。越南喊“克制”,翻譯過來就是“別在我家門口摔瓶子”;馬來西亞轉頭去南康暗沙加巡,生怕火燒到自己腳背。大家心里明白,仙賓礁只是序曲,誰真把炮口當麥克風,誰就可能把整片南海變成軍備跳蚤市場。菲律賓若真從韓國拖回六艘新護衛艦,越南就得考慮潛艇,馬來西亞也得升級巡邏機,一場“你買我也買”的惡性循環,最后掏空的是各自國庫,填滿的是外國船廠的訂單。
國際法學者翻出《公約》第121條,說仙賓礁高潮時仍露臉,理應有12海里領海。可條文拗口,擋不住現實的船殼碰撞。1988年中國立下的那塊主權碑,早已銹跡斑斑;菲律賓2009年才在國內法里補寫名字,像考試鈴響后搶答,兩邊都把歷史當便利貼,哪邊粘得牢,就看誰胳膊粗。只是苦了夾在中間的漁民,他們只認得魚群,不認得法條,更搞不懂為什么一片珊瑚礁能變成大國棋盤。
夜幕降臨,對峙艦船拉起信號燈,紅綠白交替閃爍,像給大海套了層霓虹。可浪頭之下,沒有燈光照得到的地方,珊瑚仍在悄悄斷裂。等哪天魚群都走了,再先進的聲波武器也喚不回它們。到那一刻,人們才會發現,所謂“勝利”,不過是把一片碧海換成一張寫滿國名的空白支票,而支票能不能兌現,沒人敢打保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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