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村口泥巴陣驚現兵家玄機
“師傅,青石村到了!” 子路扛著拂塵的手剛指向炊煙,鬼谷子的目光已被村口大槐樹下的景象攥住。
夕陽把白發染成金紅,這位閱盡戰國烽煙的智者,此刻卻如遭雷擊般僵在原地。七八個孩童圍坐的空地上,泥巴捏成的兵卒分作兩軍,騎兵列陣于枯草模擬的 “山道”,步兵環守石子堆成的 “城墻”,連用作 “糧草” 的野果都藏在矮木叢后 —— 這哪里是孩童戲耍,分明是一套攻守兼備的完整戰陣。
“這北境狼騎兵雖猛,卻要遭水師截糧。” 蹲在陣前的瘦小孩童突然開口,指尖點向泥兵側后方,“從這兒派輕騎繞過去,燒了糧草他們必亂。”
鬼谷子瞳孔驟縮。那處被孩童選中的 “偷襲路線”,正是兵法中最隱蔽的 “死門”,連他親傳弟子龐涓當年都要苦思三日才能識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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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步步試探:八歲孩童竟通詭道兵法
“小娃娃,若敵軍守死這條小路呢?” 鬼谷子壓下驚濤駭浪,蹲下身輕聲問道。
孩童抬頭,小臉沾著泥巴卻眼神銳利:“那就佯攻正面,引他們調兵。等防線松了,主力從隘口突圍。” 說罷拿起樹枝一劃,在 “城墻” 側方畫出一道隱蔽溝壑,“這兒挖地道,能直插中軍。”
子路倒吸冷氣:“可地道易被察覺!”
“埋上茅草,再派老弱兵卒在正面哭號,敵軍必以為我們要投降。” 孩童咧嘴一笑,露出缺了的門牙,說出的話卻讓鬼谷子冷汗浸濕道袍,“兵者詭道也,能而示之不能 —— 老爺爺,這話沒錯吧?”
接下來的三日,鬼谷子謊稱 “游方道士” 借宿,每日都去看孩童推演。他親眼見這名叫阿石的孩子用泥巴擺出 “甕城陷阱”,用樹葉模擬 “火攻借風”,甚至在講解武王伐紂時直言:“仁義是幌子,動搖商朝根基的是諸侯離心。”
“這孩子連《吳子兵法》的秘傳心法都懂!” 子路深夜急語,“師傅,他是兵家轉世啊!”
鬼谷子卻撫須沉默。阿石父母是世代務農的農戶,連 “兵法” 二字都不識,這通神的謀略,竟像是天生刻在骨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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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殺機暗涌:鬼谷子的血色抉擇
第七日清晨,鬼谷子在空地畫下 “困龍陣”—— 這是他壓箱底的絕殺陣法,當年孫臏都花了七日才找到破綻。
“若身陷此陣,如何破?” 他盯著阿石的眼睛。
孩童繞陣三圈,突然撿起石子砸向陣心:“這兒是樞紐!外圍假意攻,引精銳調動,再集中兵力一點突破。”
石子落地的瞬間,鬼谷子猛地按住腰間佩劍。劍穗顫抖間,他想起龐涓與孫臏的恩怨 —— 當年兩個天才反目,換來桂陵之戰十萬尸骨。這孩子的天賦遠超二人,若落入亂世,豈止是一場戰亂?
“此子不除,二十年后天下必大亂!” 念頭如毒藤纏心,劍刃已隱隱出鞘。
可就在此時,阿石突然丟下樹枝,跑向路邊被石子砸傷的麻雀。他小心翼翼地捧起鳥兒,從兜里掏出舍不得吃的野果,一點點掰碎喂食。陽光穿過他的發梢,那雙剛布下絕殺之陣的手,此刻溫柔得能接住風。
鬼谷子的劍緩緩歸鞘。指尖冰涼,他突然懂了:這孩子的天賦是把絕世利刃,卻尚未染上血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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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驚天反轉:十年磨劍改天命
“愿隨老夫回鬼谷嗎?” 三日后,鬼谷子向阿石伸出手,“教你治國安民之術。”
阿石攥著父母的衣角點頭,他不知道眼前的老人心中藏著怎樣的賭局 —— 賭自己能給這把利刃裝上 “仁愛” 的劍鞘。
鬼谷十年,鬼谷子從不讓阿石碰兵書,只帶他看戰亂后的村落:燒毀的茅屋前,老婦抱著死去的孫兒痛哭;荒蕪的田埂上,餓殍連著天邊的硝煙。當阿石在廢墟中跪下,把自己的干糧分給孤兒時,鬼谷子知道,賭局贏了一半。
“兵法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山頂棋局前,鬼谷子問。
阿石落下白子,圍住黑子卻留了活口:“止戈為武。不戰而屈人之兵,方是正道。”
二十年后,化名蘇澤的阿石出山。他輔佐秦王卻力諫 “緩攻六國”,用離間計瓦解合縱,以通商安撫民心。當統一的號角吹響時,沒有屠城的鮮血,只有流民返鄉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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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終局叩問:天賦是魔還是佛?
咸陽宮落成那日,白發蒼蒼的鬼谷子站在城樓上。下方,蘇澤正親手將一把農具遞給歸鄉的農夫,當年的泥巴兵卒,終成護民的屏障。
世人只知 “鬼谷傳人定天下”,卻不知二十年前那片村口空地上,曾有過一場足以改寫歷史的抉擇。若當日劍刃落下,或許戰國會多一位暴君,少一個盛世。
就像鋒利的刀能砍柴也能殺人,絕世的天賦能造福也能為禍。真正決定命運的,從不是天賦本身,而是引路人埋下的那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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