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看日本一個地方議會通過了一份“換標柱”的決議,好像只是走流程、補手續(xù),但真要信了這一套,就太天真了。
明知登不了島,還反復(fù)把議案拿出來炒,本身就不正常。這不是給柱子換名字,而是在試探:中國會怎么接招?美國到底會不會站出來?這一步看似不大,卻把兩條底線同時推到了桌面上,后面的水,恐怕比想象中要深得多。
輿論里有人立刻渲染成“強行登島”“馬上行動”,但只要把流程拆開看,就會發(fā)現(xiàn)這根本不是一次說走就走的冒險,而是一場早就設(shè)計好的行政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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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清楚一個事實:石垣市沒有任何權(quán)限自行登島。無論是公務(wù)人員、施工人員,還是所謂“維護標識”,只要不是中央政府批準的官方行動,地方政府都沒有資格單獨執(zhí)行。
這也是為什么這次他們選擇的是“遞交意見書”,而不是直接派人過去。換句話說這一步不是行動本身,而是一次公開遞球,把壓力甩給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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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他們給出的理由,也相當“規(guī)范”。石垣市在2020年把地籍名稱從“登野城”改成了“登野城尖閣”,理由是行政區(qū)劃調(diào)整。既然名字變了,原來1969年立的標柱就“不準確了”,那按照行政邏輯,確實可以申請更換。這套說辭在紙面上站得住腳,也正因為如此,它才具備操作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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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問題在于這件事并不是第一次干。早在2021年,石垣市就做過一模一樣的申請,內(nèi)容、理由、流程幾乎沒有變化,結(jié)果也非常明確:被中央政府直接否決,理由是“原則上不允許除中央政府相關(guān)人員以外登島”。這個“原則上”,直到今天都沒有松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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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一次的重提并不是因為情況發(fā)生了變化,而是地方政府有意為之的重復(fù)施壓。說白了,就是明知會被駁回,還是要再做一遍,把動作做給人看。這種行為放在行政系統(tǒng)里,有一個很直白的說法,叫“程序逼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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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步的意義不在于能不能登島,而在于制造政治信號:地方已經(jīng)“盡責”,下一步就看中央敢不敢扛。也正是從這里開始,事情才真正從一個行政問題,滑向了政治博弈。
而要看清這局勢,就必須跳出石垣市本身,把視角拉到日本國內(nèi)更大的政治背景中去。
表面上看是石垣市議會在推動這件事,但真正受益的,從來不是這座小城本身。對于地方議員來說,這是一筆幾乎沒有成本的政治買賣。在日本國內(nèi),涉島問題長期被右翼輿論高度敏感化,只要擺出“強硬姿態(tài)”,就能迅速獲得一部分保守選民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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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中央政府批準了,那地方可以對外宣稱“是我們推動了歷史性一步”,如果中央政府拒絕了,那他們同樣可以把責任推給日本,說是中央軟弱、不敢作為。無論結(jié)果如何,地方議會都不吃虧,反而還能刷一波存在感。這也是為什么明知會碰壁,這類議案仍然會被反復(fù)拿出來炒冷飯。
但如果只把這件事理解為地方作秀,就低估了它背后的深層動機。真正推動節(jié)奏的,是日本國內(nèi)那股一直沒有消失的右翼力量。他們很清楚直接用軍事方式碰釣魚島,風險不可控,也不現(xiàn)實。但如果換成“行政維護”“公務(wù)登島”,性質(zhì)就會被刻意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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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做法本質(zhì)上就是“切香腸”。不碰軍事紅線,不觸發(fā)明顯沖突,而是通過低烈度、持續(xù)性的行政摩擦,試圖制造所謂的“既成事實”。目的只有一個:在不打仗的前提下,一點點試探中國的反應(yīng)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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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中國反應(yīng)強烈,他們就可以反過來說“被過度解讀”,如果反應(yīng)克制,又會被解讀為默認。這是一種典型的兩頭下注策略,看似進退有據(jù),實則是在不斷抬高風險。
而這種急躁并不是憑空產(chǎn)生的。根源在于現(xiàn)實力量對比正在發(fā)生變化。近段時間中國航母編隊在日本周邊海域的高強度訓練,讓日本社會產(chǎn)生了強烈震動。日本媒體把這種變化稱為“新黑船沖擊”,說得直白一點,就是過去那種自以為安全的幻想,被現(xiàn)實擊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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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中國海警在釣魚島海域的巡航,早已不是象征性存在,而是高頻、常態(tài)、持續(xù)的執(zhí)法行動。按照日方自己的公開數(shù)據(jù),中國海警船連續(xù)活動超過一個月的情況,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出現(xiàn)。這意味著什么,日本方面心里非常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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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現(xiàn)實背景下想要靠“硬闖”完成行政動作,幾乎不可能。也正因為此,日本右翼才會把目光投向第三方,試圖把局勢拉得更大。
而這個第三方就是美國。
日本國內(nèi)一直存在一個揮之不去的問題:一旦真的擦槍走火,美國到底會不會下場?美日安保條約里寫得很清楚,但美國歷來在這個問題上保持戰(zhàn)略模糊。既要給日本信心,又不想被拖進無法控制的沖突。這種模糊,本身就是美國的利益所在。
而石垣市這類“行政挑釁”,本質(zhì)上就是在試圖壓縮這種模糊空間。通過不斷制造邊緣摩擦,逼迫美國表態(tài),從“口頭支持”走向“實際介入”。這也是為什么即便明知登島概率極低,這個動作依然危險。
一旦日本真的松口,真正的問題才剛剛開始。誰來護航?誰來現(xiàn)場執(zhí)行?一旦日本海保與中國海警在海上發(fā)生對峙,甚至出現(xiàn)船體接觸,責任誰來承擔?這不是石垣市一個地方議會可以兜底的風險,而是整個日本政府必須面對的現(xiàn)實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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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為此,日本中央政府一直在充當“剎車片”。不是不知道地方和右翼在想什么,而是非常清楚,一旦失控,后果不可逆。尤其是在敏感時間節(jié)點上,如果地方行政動作,與內(nèi)閣成員在歷史問題上的挑釁形成共振,中日關(guān)系的回旋空間將被進一步壓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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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中國這幾年的應(yīng)對策略,其實非常清晰。不是情緒化反應(yīng),而是用長期、穩(wěn)定、可預(yù)期的方式,在海上構(gòu)建秩序。海警常態(tài)化巡航,就是最直接的體現(xiàn)。這不是姿態(tài),而是事實層面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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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一段時間真正值得關(guān)注的,不是那份意見書會不會再次被駁回,而是日本中央政府還能不能繼續(xù)穩(wěn)住這條底線。如果繼續(xù)放任地方和右翼裹挾,風險只會不斷累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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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無論對方如何折騰,有一點已經(jīng)越來越清楚:在實力已經(jīng)發(fā)生變化的現(xiàn)實面前,任何試圖靠“涂改路牌”來改寫結(jié)果的做法,最終都只能停留在紙面上。這場博弈還遠沒有結(jié)束,但方向已經(jīng)非常明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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