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
全球觀察者深度出品
縱橫寰宇，洞察時代風云
2023年11月的湖南株洲街頭，一輛貼著“哈啰自動駕駛”字樣的車在斑馬線附近突然出了事。
有行人被卷入車底，后來送進了ICU治療。
消息一出，網上立馬炸開了鍋，畢竟這可是哈啰剛拿到全時段運營資質沒幾天的新車。
這哈啰Robotaxi可不是小角色，背后站著螞蟻集團和寧德時代，去年4月才組隊，6月成立公司，9月就拿出了新車HR1，11月7日剛拿到株洲的“準生證”，11日就出了事故。
這速度快得讓人有點懵，就像剛學會走路就想跑，不摔才怪。
哈啰HR1的“高配低能”？
我當時看到事故新聞，第一反應是去查這車的配置。
資料里寫著，HR1車頂上頂著4個激光雷達，車身周圍還有12個超聲波雷達，算力也說得挺嚇人，說是能同時處理好多信息。
按道理講，這種配置在斑馬線附近，就算有行人突然滑倒，也該反應過來吧？
后來業內有人分析，可能是行人滑倒這個場景太特殊了。
哈啰用的是端到端架構，簡單說就是靠大量數據訓練，讓車“看見啥就直接反應”。
這種方式反應快是快，但遇到沒見過的情況就容易抓瞎。
行人正常走它認識，突然滑倒這種小概率事件，可能數據庫里根本沒存。
更讓人納悶的是安全員。
按理說自動駕駛車都得配個安全員，關鍵時刻能接管。
但這次事故里，安全員到底有沒有及時反應，哈啰一直沒說清楚。
之前11月28號，這車在株洲還跟社會車輛撞過一次，當時車門都撞壞了，司機居然沒按規矩停車報警，乘客后來吐槽“安全員跟沒睡醒似的”。
新玩家的擴張隱憂
哈啰搞Robotaxi，走的是典型的“借船出海”路子。
自己沒太多自動駕駛技術積累，就拉來地平線做系統，寧德時代給電池底盤，螞蟻集團出AI大模型，再加上自己共享單車的出行數據，想著“數據+資本+技術”一湊，就能快速上車。
這種模式看著聰明，其實隱患不小。
去年4月簽合作，6月成立公司，9月發布新車，11月就拿資質運營，滿打滿算不到一年。
你想啊，自動駕駛這東西，得在各種路況里泡多久才能練出來？哈啰這節奏，跟趕工期似的，技術整合、場景驗證這些基礎活兒，能做扎實嗎？
不止哈啰，這兩年Robotaxi新玩家都跟商量好了似的。
享道出行拉著Momenta，如祺出行抱上文遠知行，曹操出行靠吉利撐腰，全都走“輕資產+快擴張”的路子。
大家都怕慢一步就被淘汰，結果呢？享道去年在上海測試時，車在路口突然停著不動，堵了一路，如祺的車據說在暴雨天，傳感器經常“失明”。
新玩家這么急著往前沖，本質上還是資本在后面推著。
Robotaxi賽道太燒錢，投資方都想早點看到回報，于是“首款車型發布”“多城試點運營”成了必秀的KPI。
但用戶要的不是這些花架子，是坐上去敢不敢閉眼睡覺的安全感。
說起來，老玩家也沒好到哪去。
蘿卜快跑2022年在武漢撞過闖紅燈的行人，去年8月在重慶直接開溝里了，文遠知行的車去年11月在阿布扎比被人違規變道撞了，雖然是對方全責，但乘客嚇得夠嗆，國外的Waymo更離譜，闖過警匪對峙現場，還撞過14次動物，連校車都敢超。
這些事故看下來，自動駕駛的短板其實挺明顯。
要么是“認死理”，比如看到紅燈就停，不管后面有沒有車追尾，要么是“沒見過世面”，遇到個小概率事件就死機。
之前有工程師跟我吐槽，說AI這東西，你教它一萬次正常過馬路，它學得挺好，但你讓它處理“有人突然從公交車后面跳出來”這種事，它就懵了。
現在行業里吵得最兇的，就是技術路線。
哈啰這種端到端架構，跟那種模塊化架構，簡直是兩個極端。
端到端響應快，但怕“沒見過的題”，模塊化容錯性強，但反應鏈條長。
其實最好是搞個“混合體”，簡單路況用端到端提高效率，復雜路況用模塊化兜底安全，可惜現在沒人敢這么試，都怕步子邁大了扯著。
要我說，Robotaxi要想讓人放心，先別忙著吹自己多安全。
學學航空業，搞個事故案例庫，把每次出問題的原因、怎么改進的，都敞開了說。
別光秀激光雷達數量、算力多少，這些數字老百姓看不懂，大家就認“極端情況能不能處理”“安全員靠不靠譜”。
還有就是別上來就往城市主干道沖。
先在封閉園區、景區這種簡單地方跑跑，積累點口碑。
等大家覺得“坐這個車比打車還穩”了，再慢慢往復雜路況挪。
現在倒好，上來就喊“全時段運營”，結果連個行人滑倒都應付不了，這不砸自己招牌嗎？
哈啰這次事故，說白了就是整個行業的縮影。
資本想快，技術想穩，用戶想要安全感，這三者現在擰巴到一塊了。
對哈啰來說，與其急著開城運營，不如先把極端場景的數據補一補，把安全員培訓扎實點。
對整個行業來說，別再比誰傳感器多、誰算力強了，先搞明白“人到底會怎么在路上折騰”，比啥都強。
畢竟，自動駕駛的重點是讓人放心坐車，不是讓資本放心賺錢。
要是連“看見行人滑倒”這點小事都做不到，那再炫的技術，也只是個花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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