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27歲的胡友松發現生理期沒正常來,便問75歲的丈夫李宗仁怎么辦。誰料,李宗仁激動地抱住她說:“難不成是懷孕了?”胡友松一聽,卻突然崩潰大哭……
1966年9月,北京的天氣已經開始轉涼,總布胡同那座老宅子里,廚房的燈光昏黃,胡友松站在水池邊,手上的動作停了好幾次,最后還是沒忍住,走進了李宗仁的書房。
她低著頭,聲音很輕:“我這次……那事兒沒來。”
李宗仁一愣,手上的報紙都沒來得及放下,整個人像被什么電了一下,他站起身,語氣一下就提了上來:“你說什么?你是不是……是不是懷上了?”
他有點激動,臉都漲紅了,連說話的音調都變了,他走上前,一把抓住胡友松的手,嘴角帶著笑,眼里卻是藏不住的驚喜:“要是真的,那就是我們老李家天大的喜事啊!”
可這句話還沒說完,胡友松眼淚就掉下來了,她站著不說話,只是低著頭,眼淚一滴滴砸在地上,幾秒鐘后,她突然哽咽著說:“你別說了,我不是……不是那個意思。”
她哭得不帶一點預兆,哭聲壓在喉嚨里,卻怎么都止不住,李宗仁愣住了,滿臉的喜悅也一下子收了回去,他站在那里,像被人當頭打了一棒,扶著椅背站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坐下去。
空氣一下沉了下去,屋子里只剩下胡友松的抽泣聲,和窗外風吹樹葉的沙沙響。
事情要從幾個月前說起,1966年春天,李宗仁剛剛經歷了人生中的又一次巨變,他的第二任夫人郭德潔因病去世,留他一個人住在北京的老公館里。
那時候他已經75歲,剛從美國歸來不久,身邊沒親人,也沒孩子,整日靠看書、寫字、畫畫打發時間。
老年喪偶,對誰來說都不是小事,年紀大了,身邊沒個照應的人,哪怕是泡杯茶、走段路,都變得不那么容易,李宗仁的秘書程思遠看在眼里,便琢磨著,得找個人來照顧他,最好是能長久陪伴的那種人。
幾經打聽,有人提到了胡友松,那時胡友松在北京一家醫院當護士,獨身,沒成家,人也干練利索,她對外說是胡蝶的女兒,但這事沒有人能坐實,更多是她自己說的。
到底是不是沒人追究,反正那時候,身份背景能說得過去就行,照片送到李宗仁手上,他看了,沒說什么,只問了一句:“人怎么樣?”
程思遠說:“干凈、利落,不怕苦。”沒多久,這事兒就提到了更高層,被周總理親自過問,總理考慮得很細,覺得既然李宗仁需要照顧,而胡友松也愿意,那就別搞什么生活秘書、私人助理之類的名義,干脆明媒正娶,光明正大。
一句話點破了所有模糊地帶,胡友松剛開始是猶豫的,一個快八十歲的老人,說要娶她,誰聽了不會心里咯噔一下?可她也清楚,自己在北京沒有根基,一個普通護士,再努力,生活的天花板也擺在那里。
再說了,這親事還得到了總理的親自關心,在當時意義非凡,她自己也說過:“我不是不明白這段婚姻意味著什么,但我知道,我的命運從那一刻起,已經改變了。”
他們的婚禮辦得簡單,1966年7月26日,在李宗仁的公館里,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頓飯,沒有樂隊,沒有賓客,照片卻洗了好幾份,李宗仁把照片寄給了國外的老朋友,背后還親手寫上:“這是我的夫人。”
婚后的生活也不像外人想的那樣多浪漫,年齡差距擺在那里,剛開始兩人分房睡,李宗仁體貼,但不多言,胡友松習慣了醫院里的節奏,突然進了這樣一個安靜又沉沉的家庭,一時還有些不適應。
不過,李宗仁是真的拿她當自己的“太太”看待,她感冒了,他夜里起來去給她煮姜湯;她想吃點別的,他就自己下廚房,哪怕手都抖,他怕吵醒她,晚上從她門口路過都是赤腳走路。
慢慢的,胡友松心里也有了點變化,她開始覺得,這個老人雖然老了點,但是真心實意地對她好,不像年輕人那樣嘴上說得天花亂墜,他做的事,每一件都讓人心軟。
兩人就這樣過著日子,日子也不算甜,但平穩,直到那天,她發現自己生理期晚了,女人的直覺讓她心里咯噔一下。
李宗仁在美國那么多年,一直沒有孩子,回來大陸后,郭德潔也身體不好,直到去世都沒能留下后人。
他不是貪圖什么,只是覺得,如果能有個血脈延續,也算自己這一生沒白活,可他沒想過,胡友松心里的壓抑有多重,她不是怕帶孩子,也不是怕身體受不了。
第二天,胡友松自己去了醫院,結果很快出來:并沒有懷孕,她回家沒再提這事,李宗仁也沒問,兩人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繼續過著日子。
后來,李宗仁病了,直腸出血,確診的時候已經是癌癥晚期,他沒吵沒鬧,只淡淡地說:“知道了。”
1969年1月30日,他走了,走得很安靜,身邊只有胡友松,她握著他的手,像是在告別,也像是在把自己的那一段人生一并送走。
那之后,她一個人生活了幾十年,沒再嫁人,也沒孩子,她把名字從“若梅”改成了“友松”,說是要像松樹一樣活著。
晚年她寫了一本回憶錄,但很少有人讀過,她沒留下太多照片,也沒留下什么公開言論,只是悄悄地活著,然后悄悄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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