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啊,歷史這東西,總是藏著掖著,但有些事,就是擺在那兒,由不得你不琢磨。
比如梁山泊里頭那個“金毛犬”段景住,你說他是個什么人物?
一個偷馬的,按理說,跟那些個呼風(fēng)喚雨的大頭領(lǐng)比,他連提鞋都不配。
可就是這么個不起眼的角色,偏偏攪進(jìn)了梁山最高層的權(quán)力斗爭,最后呢,稀里糊涂地就給“意外”送了命。
他這一輩子,從籍籍無名到卷入是非,再到悄無聲息地消失,這背后的彎彎繞繞,可比說書先生講的精彩多了。
涿州馬販子:一匹馬牽扯出的連環(huán)套
段景住這人,老家在燕趙一帶的涿州,靠著一手絕活——偷馬,在江湖上討生活。
那時候,好馬金貴著呢,那可不光是腳力,更是臉面,是身份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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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把金國王子的“照夜玉獅子”這種神駒都給偷到手,就說明這人在行里是真有兩把刷子。
這馬全身雪白,一點雜毛都沒有,那真是稀世罕見。
可他大概沒想過,偷了這么一匹寶貝,會把自己給推進(jìn)梁山的權(quán)勢漩渦里。
原本他是想把這馬孝敬給晁蓋,好歹在梁山謀個位子,圖個安生。
誰知半道上,在曾頭市這地方,馬被人給搶了。
曾頭市跟梁山,本來就有點不對付。
這一回,段景住不光馬沒了,人也差點搭進(jìn)去。
你說這事兒,表面上看起來就是個江湖仇殺,尋常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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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蹊蹺就蹊蹺在,段景住帶著一身狼狽,哭哭啼啼地跑到征戰(zhàn)歸來的宋江面前,把這事兒一說,哎,這幕后的大戲就跟著拉開了。
你說怪不怪,他咋就沒直接找晁蓋呢?
偏偏找了宋江。
還有那曾頭市,搶馬的時機(jī)、地點,怎么就那么巧合呢?
《水滸傳》里頭就寫了,宋江聽到這事,心里“暗自高興”。
這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這就像是一道閃電,把宋江那深不見底的心思給照亮了。
段景住這事兒,那不正好給宋江一個機(jī)會,去挑撥晁蓋跟曾頭市的矛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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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像安排好了一樣,不偏不倚,正中宋江下懷。
觥籌交錯之間:宋江布下的局和晁蓋的致命決定
段景住被宋江帶回梁山,可沒立刻成為風(fēng)云人物。
宋江這人精明著呢,他知道怎么拿捏人心。
先是擺了一桌酒席,說是給段景住接風(fēng)洗塵,其實啊,那酒里頭藏著深意。
酒過三巡,趁著梁山眾頭領(lǐng)都在,特別是晁蓋也在場的時候,宋江“不經(jīng)意”地又讓段景住把他在曾頭市的遭遇給大伙兒說了一遍。
段景住哭得那叫一個慘,把在曾頭市受的委屈、吃的苦都說出來了。
這話,一句句都像刀子一樣,往晁蓋心窩子里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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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蓋是梁山泊的老大啊,手下人在外面受了這么大的委屈,這臉面往哪兒擱?
更何況,晁蓋一直看著宋江的名聲一天比一天大,心里頭本來就不痛快。
現(xiàn)在段景住先找了宋江,再把這事兒當(dāng)著大伙兒的面抖出來,那不是明擺著讓晁蓋難堪嗎?
晁蓋的臉都黑了,心里的火苗一點一點地被點燃。
宋江呢,在一旁假裝好心勸說,說什么“兄弟和氣為重,莫要沖動”,可他那話,聽起來是勸,實際上是在煽風(fēng)點火。
他還派戴宗去曾頭市打探消息,這不就是去激化矛盾嗎?
戴宗帶回來的話,更是一盆油澆在了火上。
“曾頭市的人不僅不認(rèn)錯,還說梁山無人,晁蓋算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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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來,晁蓋徹底繃不住了。
在那么多兄弟面前,他要是還不去討伐曾頭市,那梁山老大的位置可就坐不穩(wěn)了。
所以啊,他拍案而起,決定親自帶兵去曾頭市。
可他哪知道,這一去,就再也沒回來。
暗箭傷人:一樁疑點重重的權(quán)力交接
晁蓋親自領(lǐng)兵去打曾頭市,結(jié)果呢,他就沒能活著回來。
書上都寫著呢,晁蓋在戰(zhàn)場上,被一支帶著“史文恭”名字的毒箭射中了,沒過多久就死了。
這事兒,看著是打仗死的,可里頭門道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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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文恭的箭法雖然厲害,但能在亂糟糟的戰(zhàn)場上,一箭就把晁蓋給射中了,這本身就透著古怪。
更讓人想不通的是,那箭上竟然還刻著史文恭的名字,你說這是怕人不知道是誰射的嗎?
簡直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
晁蓋一死,宋江的表現(xiàn)就更值得琢磨了。
他表面上哭得那叫一個傷心,可轉(zhuǎn)眼之間,就井井有條地把梁山的權(quán)力全都抓到了自己手里。
料理晁蓋的后事、組織替晁蓋報仇,每一步都走得滴水不漏,好像什么都在他掌握之中。
再說那個“兇手”史文恭,他的結(jié)局更是讓人一頭霧水。
按常理說,梁山那么多好漢,死了老大,那不得把仇人活捉回來,千刀萬剮,給老大報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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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史文恭呢,死得那叫一個痛快,一點解釋的機(jī)會都沒給。
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是不是有人在滅口,掩蓋什么?
在這所有的事情里頭,段景住可是個活生生的證人。
他親身經(jīng)歷了在曾頭市的遭遇,也眼睜睜看著宋江怎么把這事兒拿來當(dāng)?shù)妒梗詈蟀炎约阂矌狭肆荷健?/p>
他就像個木偶,被人牽著線,不知不覺就成了宋江奪取梁山大權(quán)的關(guān)鍵一環(huán)。
知情人成了犧牲品:金毛犬的沉默與水上“意外”
晁蓋一死,宋江自然而然就坐上了梁山泊頭一把交椅。
后來排座次的時候,段景住被排到了最后一位,第一百零八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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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這合不合理?
他武藝確實不怎么樣,就會偷馬,排在最后好像也說得過去。
可這“末位”的安排,可不是簡單的論功行賞,那是宋江的一招政治手腕。
把他放在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位置,一方面能降低他在眾人面前的存在感,不引人注目;另一方面,也為以后“處理”這個唯一的知情人,提供了方便。
一個地位低微,沒什么影響力的小人物,死了就死了,誰會在乎呢?
段景住這人,可能也察覺到了周圍氣氛不對勁。
他變得小心翼翼,盡量不惹事,想在梁山這權(quán)力斗爭的大染缸里,保住一條命。
可宋江這政治嗅覺可靈敏得很,他心里清楚,段景住這個活口,是自己坐上梁山老大位置最大的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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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這事兒傳出去,宋江的清白名聲可就全毀了,他這老大的位子也坐不穩(wěn)。
于是,機(jī)會來了。
梁山接受朝廷招安,奉命去打方臘。
在對付吳彥的水戰(zhàn)中,一個不怎么會水的北方馬賊,竟然被派上了戰(zhàn)船。
這看起來是無奈之舉,但細(xì)想起來,卻透著古怪。
宋江清楚段景住不善水性,把他放到最危險的地方,那不就是把他往死路上推嗎?
果不其然,在激烈的戰(zhàn)事中,段景住乘坐的戰(zhàn)船被敵軍給擊沉了。
他這個“旱鴨子”一掉進(jìn)水里,那真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很快就被大水給吞沒了,再也沒浮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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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意外”的溺水身亡,就把宋江通往權(quán)力巔峰的最后一塊絆腳石給清除了。
段景住的死,靜悄悄的,連一點水花都沒濺起來。
宋江呢,對此表現(xiàn)得異常平靜,既沒有悲傷,也沒有給他舉行什么祭奠。
段景住這一生啊,就像一顆棋子,被人精挑細(xì)選,擺在棋盤上,等到?jīng)]用了,就給無情地扔掉了。
他本來是個小人物,卻稀里糊涂地卷進(jìn)了梁山的權(quán)力核心,幫著宋江把晁蓋給擠了下去。
可他知道太多了,這本身就是對宋江地位的一種威脅。
所以,他成了權(quán)力斗爭的犧牲品,他的死,也標(biāo)志著當(dāng)年對晁蓋的那場陰謀,徹底被埋葬了。
段景住的遭遇,就像在說,在權(quán)力的戰(zhàn)場上,很多事情,都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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