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作者開篇就自報身份,點明寫作目的和作品主旨,卻難遇有緣的讀者!
文/姜子說書
紅樓一夢,所記何事?答案就是第一回回目的前半句“甄士隱夢幻識通靈”,也就是隱去真事,假稱夢幻,以表面假語村言文章面世,原名《石頭記》,實乃石兄親歷之事。
此書開卷第一回也,作者自云:“因曾歷過一番夢幻之后,故將真事隱去,而撰此《石頭記》一書也,故曰’甄士隱夢幻識通靈’。”
若要追問夢幻中事,答案自然是第五回的回目“第五回 游幻境指迷十二釵 飲仙醪曲演紅樓夢”。賈寶玉夢中與秦可卿喜結良緣,醒來時卻是天崩地裂,墜入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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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既遇令祖寧榮二公剖腹深囑,吾不忍君獨為我閨閣增光,見棄于世道,是特引前來,醉以靈酒,沁以仙茗,警以妙曲,再將吾妹一人,乳名兼美字可卿者,許配于汝。今夕良時,即可成姻。 警幻道:“此即迷津也。深有萬丈,遙亙千里,中無舟楫可通,只有一個木筏,乃木居士掌舵,灰侍者撐篙,不受金銀之謝,但遇有緣者渡之。爾今偶游至此,設如墮落其中,則深負我從前諄諄警戒之語矣。”話猶未了,只聽迷津內水響如雷,竟有許多夜叉海鬼將寶玉拖將下去。
警幻仙姑所謂有緣者之言,何嘗不是說給你我華夏子孫細聽的呢?若想受享《紅樓夢》這一妙曲所警,自然先得知道作者石兄因何而撰是書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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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此時則自欲將已往所賴上賴天恩、下承祖德,錦衣紈绔之時、飫甘饜美之日,背父母教育之恩、負師兄規訓之德,已至今日一事無成、半生潦倒之罪,編述一記,以告普天下人。雖我之罪固不能免,然閨閣中本自歷歷有人,萬不可因我不肖,則一并使其泯滅也。
《紅樓夢》故事里,作者明白告訴讀者,他撰寫《石頭記》,是要昭彰天道,褒揚忠義,傳承文化,傳遞文明,讓世人以史為鑒,不忘華夏之“紅玉春香”,不忘華夏之衣冠,不忘華夏之詩書禮儀傳家舊俗!
再者,作者筆下“不可使閨閣忠義精神泯滅”之言,何嘗不是回應了賈雨村和冷子興的成王敗寇論,掰謊了東北所興冷子及獻城者的假語村言,掰謊了才子佳人的東鄰窺宋玉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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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村道:“天地生人,除大仁大惡兩種,余者皆無大異。若大仁者,則應運而生,大惡者,則應劫而生。運生世治,劫生世危。”子興道:“依你說,‘成則王侯敗則賊’了。”
一朝功成,當了開國天子,因為從龍之功,封侯拜相,是不是就一定是大仁的圣主明君和賢臣名將呢?生于末世,成了失敗者,是不是就注定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了呢?作者給出的答案是否定的。
其一、作者冷子興乃是來歷不明的竊國大盜,而賈雨村則是忘恩負義的國賊祿鬼,這是原文中早就交代過的真相和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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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女兒笑道:“你老人家倒會猜。實對你老人家說,你女婿前兒因多吃了兩杯酒,和人分爭,不知怎的被人放了一把邪火,說他來歷不明,告到衙門里,要遞解還鄉。所以我來和你老人家商議商議,這個情分,求那一個可了事呢?”
正說著,有人來回說:“興隆街的大爺來了,老爺叫二爺出去會。”寶玉聽了,便知是賈雨村來了,心中好不自在。寶玉聽了道:“姑娘請別的姊妹屋里坐坐,我這里仔細污了你知經濟學問的。”
其二、生于末世,堅持忠義,堅守正道,雖死猶榮,而背棄家國者,雖然高官厚祿,也不過是國賊祿鬼之流。這就是《石頭記》的定調,于是有了詠嘆忠義,感懷“不稱臣、不割地、不納貢,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華夏貴族精神的《紅樓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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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歌了一句,警幻便說道:“此曲不比塵世中所填傳奇之曲,必有生旦凈末之則,又有南北九宮之限。此或詠嘆一人,或感懷一事,偶成一曲,即可譜入管弦。若非個中人,不知其中之妙。料爾亦未必深明此調,若不先閱其稿,后聽其歌,翻成嚼蠟矣。”
記住,《紅樓夢》的主旨是“懷金悼玉”,是一首寫在“奈何天,傷懷日,寂寥時”的挽歌,而《姽婳詞》就是一首點明“閨閣即忠義”的挽詞。未嫁之女,即未降之華夏精神,所謂“不稱臣、不割地、不納貢”,是寧死不屈的氣性。
彼時賈政正與眾幕友們談論尋秋之勝,又說:“快散時忽然談及一事,最是千古佳談,‘風流雋逸,忠義慷慨’八字皆備,倒是個好題目,大家要作一首挽詞。” 恒王意為犬羊之惡,不足大舉,因輕騎前剿。不意賊眾頗有詭譎智術,兩戰不勝,恒王遂為眾賊所戮。于是青州城內文武官員,各各皆謂:“王尚不勝,你我何為!”遂將有獻城之舉。林四娘得聞兇報,遂集聚眾女將,發令說道:“你我皆向蒙王恩,戴天履地,不能報其萬一。今王既殞身國事,我意亦當殞身于王。”
“君恩深似海,臣節重如山。”林四娘代表的就是秦良玉那樣的愛國女將軍及千千萬萬不屈不撓的華夏子孫。殞身國事的恒王是誰?答案早就呼之欲出了!青州者,青史留名之州,此為作者寫作深意,是為昭彰閨閣忠義,正因為這樣寧死不屈的永垂不朽之精神,華夏才能成為永恒的帝皇之國。自王而帝,舍生忘死,末世麒麟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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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作者石兄自報身份,是本應補天之石,卻辜負父兄規訓之德,最終一事無成,殫精竭慮而斷送華夏基業。一曲《紅樓夢》,恰似來自崇禎皇帝朱由檢的鬼吟哦。識人不明,不聽至親臨終之言,以致身死國滅,當賈母和王夫人的故事照進朱由校和朱由檢的故事,當兩任榮府主母故事照進兩任華夏之主權力交接的故事,才理解石兄泣血而哭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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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點梅花亡國淚,二分明月故臣心。”當明末清初的那句“謅一套《哀江南》,放悲聲唱到老”照進現實,照進隔壁藩邦進行了幾百年的那場白事,方知“驅除韃虜,恢復中華”是一場來自全世界的認祖歸宗,我們又怎么能不眼含熱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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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土難生,生于華夏何其有幸?人身難得,姽婳將軍何其風流?正法難遇,紅樓一夢何其正大光明?
本文資料重點引自:《紅樓夢》程高本、《脂硯齋全評石頭記》、《桃花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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