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口水戰！彈劾賴清德，最快本周進入程序

文︱陸棄

12月21日，臺灣聯合新聞網披露一個關鍵信息。因為拒絕副署、拒絕執行立法機構三讀通過的“財劃法”修正案，在野陣營正式啟動彈劾程序，目標直指賴清德。國民黨和民眾黨在立法機構內已經達成共識，彈劾案最快本周進入程序，26日就可能排入程序委員會，彈劾日程草案也將同步出爐。

國民黨立法機構黨團書記長羅智強說得很直白，彈劾草案不只是寫在紙上，還會包含召開公聽會，甚至要求被彈劾人到立法機構說明情況。如果需要，也不排除走出議會，到各地舉辦公聽會，讓社會直接參與討論。

民眾黨這邊的態度同樣明確。黨團總召黃國昌表示，彈劾文已經簽署完成，送交議事處，26日就會進入程序委員會。先公聽，再討論，最后才是投票表決，流程一環不落。這套說法，釋放出來的信號只有一個，這次不是演戲。

事情的導火索，是那部“財劃法”。立法機構完成三讀修正，按程序，本應由行政體系副署并執行。但賴清德當局選擇了一個極具爭議的做法，不副署，也不執行，相當于用行政權力硬生生把立法結果晾在一邊。在野黨抓住的，正是這一點。

從制度角度看，這不是單純的政策分歧，而是對權力邊界的正面挑戰。立法權通過三讀形成正式法律意志，行政權卻選擇擱置，這在任何政治體制中，都會引發強烈反彈。因為它觸碰的，不是哪一條條文，而是規則本身。也正因如此，在野陣營才會罕見地迅速形成共識。

國民黨和民眾黨在很多議題上并非天然盟友，但在“立法被架空”這件事上，立場高度一致。原因并不復雜，如果這一做法被默認，下一次被無視的，可能就是任何一項不合行政當局口味的法案。

從賴清德的角度看，拒絕副署并非毫無算計。一方面，涉及財權分配，牽動地方與中央的利益結構，執行意味著必須承擔政治后果。另一方面，強行推進“倚外謀獨”“以政治動員對沖現實問題”的路線，本就需要高度集權的行政配合，立法層面的掣肘，顯然不在其計劃之內。問題在于，這種算計，一旦越界，就會反噬。

賴清德上臺不久，內政爭議不斷，對外路線又頻頻制造緊張，島內民意并未完全穩住。這個時候被推上彈劾程序，即便最終未必通過，也足以消耗大量政治資本。而一旦進入公聽會階段，所有細節都會被攤開討論，爭議只會持續放大。這正是彈劾真正的壓力所在。

在野黨并沒有急著投票，而是強調先聽證、先說明、先公開討論。這種節奏，顯然不是為了速戰速決，而是要把問題擺到陽光下，讓社會自己判斷。而這，恰恰是賴清德當局最不愿面對的局面。

過去一段時間，島內政治操作的共同特點，是高度話術化。很多重大爭議，被包裝成立場對抗，用情緒壓過事實，用口號替代解釋。但彈劾程序不同，它要求回應具體問題，解釋具體行為，承擔具體責任。

當然，彈劾能否走到最后一步，還取決于票數結構和后續博弈。但無論結果如何，這一動作已經在政治層面留下印記。它意味著，賴清德并非處在一個可以隨意跳過規則的真空地帶。

更值得玩味的是，島內社會的反應正在變化。過去，一提到彈劾，總會被解讀為政治斗爭的極端形式。但這一次，圍繞“是否執行三讀法案”的討論，反而獲得了更多理性關注。因為它關系到一個最基本的問題，規則還算不算數。當這個問題被擺上臺面，很多原本被遮蔽的矛盾，就會浮現出來。

賴清德當局選擇回避執行，表面上是技術操作，實際上是政治選擇。而政治選擇，一旦被認定為逾越邊界，就必然要面對制度回應。接下來幾天，程序委員會的排案、公聽會的安排、說明方式的選擇，都會成為觀察重點。每一步，都會被放大解讀，也都會不斷累積壓力。

島內政治，很少有真正的靜默時刻。但這一次的躁動，顯然不只是情緒起伏，而是規則與權力之間的一次正面碰撞。風向已經變了，接下來發生什么，不取決于話說得多漂亮，而取決于解釋能不能站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