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3日起,中國針對歐盟部分乳制品開展臨時反補貼措施。消息傳出之后,歐洲方面反應十分激烈。歐盟委員會迅速指責中方所采取的措施既不合理又不公平,并且聲稱會運用所有的手段來進行應對。法國乳業稱這是令人震驚的舉動,德國乳制品行業則直接用沉重打擊來進行形容。這樣集體喊冤的狀態,看起來顯得比較委屈,實際上也并不奇怪。
這一次中國確實讓歐洲感受到了疼痛。乳制品在中歐貿易總量中并非最大的部分,但是在歐洲內部,它是一個極為敏感的領域。農業尤其是乳業,是法國、德國等國家重要的支柱型產業,并且與很多農民的生活有著直接的關聯,同時也和地方的政治穩定存在關系。
法國農民一直以來都十分強硬,只要自身的利益受到損害,開著拖拉機上高速、圍堵城市這類事情都不是什么新奇的狀況了。中國這一次沒有砍在奢侈品那樣具有象征性的領域,而是砍在了農業這樣社會敏感的地方,于是壓力很快就傳遞到了政府那邊。
但需要說明的是,中國所采取的措施并非是情緒化的反擊,而是嚴格依照國內法律以及世貿組織規則所開展的貿易救濟行為。反補貼調查并非是隨意做出的決定,而是以事實、證據以及程序為依據。歐盟當下聲稱不公平,大多屬于一種政治層面的反應,并非是法律意義上的結論。真正應當被追問的是歐盟自身:為何中國會發展到如今這樣的地步?
問題實際上是非常清晰明了的。其一歐盟長期在農業領域實施高額的補貼,這本身就存在結構性的不公平,這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只是過去中國大多選擇保持克制。其二歐盟近些年來頻繁運用貿易工具,對中國的關鍵產業進行打擊,特別是在電動汽車方面,毫無緣由地加征關稅,這才是真正違背世貿組織精神的行為。其三也是最為關鍵的一點,歐盟在與中國進行經貿往來的問題上反復無常,承諾和行動嚴重不相符,機會主義的操作不斷進行,一直侵蝕著雙方的互信。
在這樣的背景情況之下,中國不再選取忍讓的做法。反補貼的相關措施,并不像是在升級沖突,反倒像是一次必要的糾正行為。倘若有一方長時間享受補貼所帶來的益處,還不斷地向另一方揮舞貿易方面的大棒,卻要求對方始終保持克制的狀態,這本身就不符合任何相關的規則。
對于歐盟來說,解決問題的辦法沒有那么復雜。首先應當正視自身產業政策中存在的不公平之處,不要總是指責對方反應過度。其次在進行對話的時候拿出實實在在的態度,不要輕易地對中國的企業以及產業采取歧視性的舉措。更要明白中歐之間的經貿關系能否平穩且長久地發展,取決于是否真正尊重規則,而不是誰的嗓門大。
這一次,中國的行動非常明確:不是去和歐洲進行對抗,而是要明確界限。合作是可以進行商談的,但是代價需要是對等的,規則需要進行討論并且需要雙方都遵守。對于歐盟而言,不要只是喊冤,首先要自己對自身進行審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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