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5月,日軍第20軍司令官坂西一良看著桌上的戰(zhàn)地報告,冷汗估計都下來了。
前線退下來的傷兵,體內(nèi)挖出來的不是制式彈頭,而是生銹的鐵釘、碎鍋片,甚至還有混著牛糞的石子。
這哪是打仗,簡直就是大型破傷風接種現(xiàn)場。
這種不按套路出牌的打法,直接把信奉武士道的日軍整破防了。
戰(zhàn)報里甚至驚恐地記錄,對手是一群“把鼻子貼在槍管上嗅味道”的魔鬼。
誰能想到,這支把武裝到牙齒的精銳部隊打得懷疑人生的“魔鬼”,既不是美械師也不是蘇聯(lián)紅軍,而是一群湘西瑤族獵戶,手里拿的還是大明大清那會兒傳下來的“老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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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說起來,還得回到1945年那個春天。
當時的日軍已經(jīng)是秋后的螞蚱,為了爭奪芷江機場這個“命門”,岡村寧次也是豁出去了,打算走陰招,派第116師團的先遣隊穿插雪峰山搞偷襲。
雪峰山那是什么地方?
林深草密,瘴氣重得能毒死牛。
日軍硬著頭皮往里鉆,結(jié)果剛進山就犯了個致命錯誤——抓了個帶路的小孩。
這孩子叫劉冬生,看著是個14歲的生瓜蛋子,其實是當?shù)孬C戶頭領(lǐng)藍春達的養(yǎng)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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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演技堪比影帝,一口一個“找爸爸”,騙得鬼子以為他是傻子。
等到晚上宿營,劉冬生像野貓一樣溜了出去,連夜翻山越嶺,把鬼子進山的消息送到了寨子里。
收到消息的藍春達,綽號“藍猛子”,在湘西也是個狠人。
他手底下拉起了80多號人的自衛(wèi)隊,但裝備實在太寒磣:除了三支還能看的老步槍,剩下的清一色是幾百年前的“鳥銃”。
一邊是拿著機槍大炮的現(xiàn)代軍隊,一邊是拿著燒火棍的山野獵戶,這不就是穿越版的“降維打擊”嗎?
按正規(guī)戰(zhàn)法,這仗根本沒法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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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藍春達腦子活,既然進了林子,鬼子就不是正規(guī)軍,那就是一群不懂規(guī)矩的“野豬”。
獵人打野豬,講究的就是個陷阱和伏擊。
隊伍拉到馬頸骨,獵戶們開始對鳥銃進行“魔改”。
沒有子彈?
那就往槍管里塞鐵砂、碎鐵片、碎瓷碗,實在不行就在石子上裹層牛糞。
這種“陰間彈藥”射程雖然短,但一旦噴在身上,那創(chuàng)面就是炸裂狀的,感染速度比細菌戰(zhàn)還快,疼都能把人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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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斗一打響,日軍直接懵圈了。
只聽見沉悶的銃響,只見漫天白煙,就是找不著人。
獵戶們對地形太熟了,打一槍換一個地方,跟幽靈似的。
最讓日軍崩潰的是,他們發(fā)現(xiàn)這些伏擊者開槍時,姿勢極其詭異:把鼻子死死貼在槍托上,像是在聞味兒。
這種未知帶來的恐懼是致命的。
日軍指揮官菱田元四朗看著手底下人一個個倒下,傷口慘不忍睹,再加上那種邪門的“嗅槍”動作,心理防線徹底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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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以為遇到了什么中國神秘特種部隊,私底下叫這群人“嗅槍隊”。
其實哪有什么神秘戰(zhàn)術(shù)?
純粹是老式火銃引信落后,槍托又短,獵戶們?yōu)榱嗣闇时仨毎蜒劬N極近,看著就像用鼻子在瞄。
這種在現(xiàn)代軍事眼里極不規(guī)范的動作,在叢林里卻成了收割生命的死神鐮刀。
這就是一場大型圍獵。
80多個獵戶化整為零,把幾千號日軍繞得暈頭轉(zhuǎn)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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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軍重武器施展不開,精良射術(shù)也沒處使,反倒是獵戶們的土銃,近距離噴出的鐵砂網(wǎng)成了最高效的殺人工具。
等到這幫日軍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精神錯亂的時候,一直觀望的國軍187團終于到了。
正規(guī)軍的迫擊炮一響,這幫鬼子基本上就是案板上的肉了。
最后的掃尾戰(zhàn)雖然是正規(guī)軍打的,但誰都清楚,要是沒有那86個獵戶像附骨之疽一樣的襲擾,芷江機場怕是早丟了。
整場戰(zhàn)斗下來,我們的“嗅槍隊”只犧牲了一個人。
1945年8月,日本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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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在雪峰山僥幸活下來的日軍,回國后很多年都不敢聞煙味,一閉眼就是那群把鼻子貼在槍管上的山林鬼魅。
如今洞口縣立了個雕像,那拿槍姿勢看著挺滑稽。
但在那個年代,這就是中華民族最原始、最硬氣的脊梁。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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