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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投降了也是死路一條,與其被殺,不如死戰到底。” 這句話在戰爭中有著深刻的現實意義。投降本是求生的希望,但在某些情況下,卻成了走向死亡的另一條路。
英國翻譯富禮賜曾與太平天國的重要人物洪仁玕兩人交往甚密,洪仁玕曾經對富禮賜講述了一個事:
他(指洪仁玕)又指出一件我所深知的事實:謂如果上海道臺對于逃亡的太平軍人稍示慈悲寬大而不將其即行斬首,則太平軍前線隊伍實不容易維持了。
也就是說,因為上海的清政府官員對于逃到上海去的太平軍全部進行處死,所以太平軍不敢再逃往上海。如果上海不處死這些逃亡的太平軍,那么太平軍就很難維持了。
其實要說太平軍沒有投降者,那也不盡然。李秀成率大部離開蘇州回救天京之時,帶走大部精銳,慕王譚紹光留守蘇州,節制諸軍,但譚紹光并沒有李秀成的號召力,護王陳坤書坐擁常州,號令不能達,在李鴻章的攻擊下,整個戰場形勢已經發生逆轉,攻守之勢改變。郜永寬和汪安鈞等人決定投降,并與清軍程學啟部進行會面,最終殺譚紹光,獻蘇州城。
李鴻章在拿下蘇州城之后,郜永寬和汪安鈞等八王手下的部將仍多達萬人以上,具備相當的實力,李鴻章隨即將郜永寬和汪安鈞等人進行誘殺,而城內太平軍也遭到了全部屠殺,具體人數實際上已經很難考證,但肯定不低于萬人。
這起殺降事件引起了很大的轟動,常勝軍的首領戈登原本參與到了蘇州投降一事中,也保證給予太平軍安全,但李鴻章背信棄義,讓戈登十分惱怒,揚言要與其算賬。
李鴻章的殺降并非意外,實際上,對于投降太平軍進行屠殺,是湘軍的慣例。
在攻打安慶時,集賢關位于桐城和安慶之間,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守此重地的是陳玉成的主力,多為老兵,共有四壘人馬。在湘軍的猛攻下,守軍拼死抵抗,竟然有三壘大約有3000人投降,這喜人大部分被殺。而曾國藩對于這些投降者是否被殺,十分關注,寫信給曾國荃:
今日未接弟信,不知劉玱林一壘究竟如何,其已降之三壘已殺之否?
在得知已經全部殺了之后,曾國藩在日記中寫道:
鮑、成二鎮圍赤崗嶺之賊壘四座,八日未曾收隊。二十九日有三壘出降,全數殺之。
而此時安慶城外菱湖北岸有太平軍營壘十八座,這批太平軍已經斷糧,斗志已經開始動搖。8000太平軍要面對湘軍的攻擊,又要面對缺糧的危險,最終選擇了投降。對于這8000俘虜,曾國藩選當然不會留。曾國藩的幕僚趙烈文在日記中說:
城外各賊營陸續來降者亦皆戮死,又八千人。
在占領安慶之后,湘軍對安慶進行了殘忍的屠城,無一人幸免。
初一卯刻,安慶克復,城賊誅戮殆盡,并無一名漏網,差快人意。
安慶城中的尸體部分被丟棄到江中,堵塞江面,以至于輪船都無法航行。
而安慶被攻破之后,城內太平軍余部大多投降,但涌入的湘軍一概不問,全數屠殺。
趙烈文在日記中寫道:
軍興以來,蕩滌未有如是之酷者矣!聞收城之日,五鼓攻陷,殺戮至辰巳時,城中昏昧,行路尚須用燭,至今陰慘之氣猶凝然不散,尸腐穢臭,不可向邇。嗟乎!無邊浩劫誰實釀成?聞之非痛非悲,但覺胸中嘈雜難忍而已。
曾國藩在收到曾國荃關于安慶屠城的報告后的回復。:
既已帶兵,自以殺賊為志,何必以多殺人為悔?既已誅滅,斷無以多殺為悔之理。
在圍天京時,李秀成曾想讓一些婦幼出城,免于戰亂,
曾國藩說:
城內放出之婦幼,迪庵前在九江一概不收,扔送進城內。一則城內饑餓者多可致內亂。二則恐賊之眷口從此得生也。
所以,后來天京城破之后的大屠殺也就符合曾國藩的一貫做法。
所以,在湘軍痛殺的策略之下,太平軍即便投降,也難保一死,所以太平軍即便是在山窮水盡只是,投降者也并不多,賴文光真摯在天京城破之后還繼續堅持數年之久。
比較可笑的是洪天貴福被俘后,居然想以投降來活命,甚至還想在清朝考取秀才。他的打油詩如下:
跟到長毛心難開,東飛西跑多險危。 如今跟哥歸家日,回去讀書考秀才。 如今我不做長毛,一心一德輔清朝。 清朝皇帝萬萬歲,亂臣賊子總難跑。 如今跟到唐哥哥,惟有盡弟道恭和。 多感哥哥厚恩德,喜謝哥恩再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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