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們
我叫小安,一個快要五十來歲的普通女人。
年輕時總覺得一生很長,長到可以肆意揮霍,如今才發現,大半生不過是彈指一揮間。
看過、聽過太多悲歡離合,但午夜夢回,最清晰的,還是我和小慈的故事。
我24歲認識了她,她比我小一歲。
那個年代,沒有微信,沒有智能手機,聯系全靠家里的老式座機和書信。
我和小慈是在一次朋友聚會上認識的,她是那種第一眼看上去很安靜,但笑起來眼睛里有星星的女孩。
我們會聊很多,從文學到音樂,從對未來的憧憬到對現實的迷茫,驚奇地發現彼此竟如此契合。
那之后,我們頻繁聯系,有時候見面一句話也不說,就紅著臉扭來扭曲的踢著地面的石子。
有時候,我會騎著那輛二八大杠自行車,穿過大半個城市,只為和她一起吃一碗熱騰騰的餛飩。
我們的愛,就在一次次的書信往來,一次次徹夜的長談中,悄然生根發芽。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到了26歲。
那年,她家里的逼婚像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壓得她喘不過氣。
她家是傳統的讀書人家庭,保守又封建,覺得女孩子到了年紀就該嫁人生子,相夫教子,更何況她已經到了大齡剩女。
她被逼著去相親,每次回來都悶悶不樂。
她用沉默對抗著整個家庭。
02 被迫出柜
有天,我去她家找她,她媽讓我勸勸她閨女,女孩長大自然要嫁人,已經錯過了花期,再晚兩年就只能嫁老光棍了,可丟不起那個人。
我記得我鎖了房間門,結果,她在我懷里哭著吻我時,房門被推開了。
她媽站在門口,手里的水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就像我們瞬間被擊碎的心。
“你們……你們在干什么!”
她媽媽的聲音尖利又顫抖,充滿了震驚和憤怒。
小慈“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哭著對她媽媽說出了她對我的愛,那些壓抑了太久的情感,在那一刻全部爆發。
“媽,我愛她,我真的愛她!”
她媽媽像瘋了一樣,沖過來把我往外推,嘴里罵著不堪入耳的話,我的胳膊被抓爛了。
我被趕出了那個家,身后是小慈撕心裂肺的哭喊和她母親的怒吼。
那之后,她被鎖在了家里,我根本見不到她。
那段時間,我跟瘋了一樣,整日以淚洗面,吃不下任何東西,心里想的、惦記的,全都是她。
我一個人住在那套爸媽給我買的房子里,哭的撕心裂肺。
有一次回家吃飯,爸媽看我情緒低落,問我發生了什么,小慈為什么沒過來?
我跪下來,不說話,哭倒在地上,我把一切都說了出來,他們沉默了很久,很久,我也哭了很久...
最后,我爸拍了拍我的肩膀。
“不管你做什么決定,我們都支持你,但是,你千萬不要做傻事,你還有大好的人生要過,雖然會面臨很多阻礙,但我們不應該成為你的第一個阻礙。”
他們本身一直忙著做生意,給我的陪伴很少,但那一刻,他們的包容和理解,像一道溫暖的光,照亮了我黑暗的世界。
我真的很感謝他們,直到現在,我們的關系都非常好。
我經常去偷看小慈,但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等不到,她整個人像是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03 被打壓
兩個月后的一個夜晚,我在喝酒,她出現在我家門口,瘦了很多,臉色蒼白,眼神空洞,頭發剪得很短,整個人憔悴得幾乎認不出來。
外面飄著細雪,她卻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睡衣和一雙涼拖,像是從風里、從夢里跌出來的,孤零零地站在那里,連手都在發抖。
她看到我,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
“小安,我想死。”
她說,被鎖在家里的時候,她的尊嚴,她的自由,她愛的人,她的夢想,都成了摔碎的玻璃片,每一片都扎得她血流不止。
她從未如此窒息過,她被家人判定有病,叫了所謂的神婆過來驅逐她身上的怪物,她被迫吃藥,被迫遭受和男性共處一室。
她假裝答應去相親,假裝治好了病,才趁著家人不注意,逃了出來。
我們抱頭痛哭了一夜。
第二天,我還是拉著她,回到了她家。
我們一起跪在她爸媽面前,遭受著踢打,我哭著說我對她的愛,哭著說我會對她好,哭著說我們分不開。
她爸媽始終沒法冷靜,小慈拿著刀毫不猶豫的朝著自己的手腕割了下去,鮮血直流...
那場面,我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揪心。
她爸爸最后只冷冷地說了一句:
“就當沒有生過你這個女兒。”
那之后,我爸媽把小慈當成了自己的第二個女兒。
他們總是說:“小慈啊,謝謝你把小安照顧得那么好,以后別喊阿姨了,叫媽,你們倆呀,都要好好的。”
小慈很久不回去的時候,她媽媽會打來電話,語氣生硬,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心:
“家里腌的咸菜太多了,你爸畫的畫沒地方放了,還有那些臘肉……你過來拿一下吧。”
每次都是她一個人上樓,我在樓下默默地等著。
04 被接納的我們
直到有一天,她媽媽說:
“讓小安也上樓來吧,外面冷。”
那一刻,我知道,那扇緊閉的門,終于為我開了一道縫。
他們慢慢默認了我們的關系,但態度總是忽冷忽熱。
家里來了親戚,或者看到鄰居家的小孩,他們的臉色就會變得很難堪。
有一次,小慈又和他們起了爭執,她哭著說:
“爸,媽,我其實很多次都想過離開這個世界,我覺得不應該辜負你們,但我還是辜負了你們,沒有按照你們的預期去結婚生子,做父母的,無非是希望子女健康、快樂、幸福。我現在真的很幸福,小安給我的愛,真的,并不比你們少,如果我沒有小安,這個時候,你們可能就在我的墳前,后悔你們今天的行為了……”
那番話,像一把重錘,敲在了他們心上,瞬間把他們敲老了無數歲。
有一年,她爸爸不小心崴了腳,小慈正好出差,我全程跑上跑下地照顧。
還有一年,她媽媽面癱,也是我四處奔波,尋醫問藥,全心全意地照顧。
我心里一直覺得很愧疚,覺得是我搶走了他們的女兒,所以面對他們,我總是拿出十二分的心意。
每年過年,我都準備厚重的禮物。
自從她們身體不太好,看到我們越來越好,他們才開始慢慢接納我,把我當成了他們的“女婿”。
我們經歷過排擠,經歷過家庭的暴風雨,經歷過外界的重壓。
但好在,我的爸媽一直很開明,給了我們足夠的勇氣去抵抗一切。
現在,我們都已年過半百,生活在一個不大不小的城市里。
我們從當初的小房子換到了別墅,養著兩條可愛的狗,開著一家自己喜歡的手工店,日子過得緩慢又有趣。
年輕的時候,總以為那些暴風雨會把我們徹底摧毀,現在回過頭看,才發現那不過是人生中的幾滴小雨。
阿姨只想對現在的年輕人說,一定要勇敢去追尋你所愛,去追尋那個值得的人。
哪怕最后錯過了,也不會因為從未嘗試而后悔。
愛上了一個值得愛的人,就要承擔起責任,兩個人共同努力,不要去依附于任何一方。
兩個人都要不斷地成長,不斷地變得更好,這樣的感情,才會像陳年的酒,愈發香醇牢固。
希望你,不要委屈自己,人生真的很短暫!
END
注:文中人物名字為化名,請勿對號入座,如有雷同,純屬世界太小,每個故事來自投稿者的親身講述吐槽,小編整理美化并寫成文章,有些故事需要幾天甚至半個月才能完成,有些則需四五個小時成型,愿你能在別人的故事中,尋找共鳴,收獲力量,且看且珍惜身邊人!
作者:憨夫人,彩虹橋上的情感驛站,拉圈情感咨詢者,已解決1000+伙伴們的愛情難題,一對一制定方案成長式陪伴!關注(私)我,你將會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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