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去年底到現在,廣汽一直忙于華望汽車組建。8月11日,埃安宣布入股華望,持股比例28.57%。這一投資,并未改變廣汽100%控制華望的性質,只是重新鋪平了埃安與華為合作的道路。在此之前的8月8日,廣汽集團召開了華望項目開發攻關動員會,官方稱“華望成,將助廣汽更進一程”,并強調這場攻堅之戰“必以實干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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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誓師大會”之前,華望已經取得了重大推進。廣汽集團董事長馮興亞曾在社交平臺發文表示,6月30日,他專程赴深圳拜訪華為任正非。雙方交流的議題包含“公司改革治理”和“合作項目推進”等等。當然,兩人會談的內容不包含具體合作條款。最高層會晤,一定是在業務層徹底談妥前提下的敦睦。
HIor智選車
這并非合作的最早開端,早在去年11月30日,廣汽集團“番禺行動”宣布之后,雙方就已經在合作方式上達成了一致,由華為提供智能化技術,廣汽主導車型制造與品牌IP的運營。
當前,華為與車企的合作方式主要分為智選車以及HI模式。 華為和上汽合作的“尚界”被宣傳為“第五界”。但尚界和其他“界”不同的是,上汽堅持把控車型和品牌主導權。此前,長安也聲稱阿維塔為“HI Plus”模式。有了這兩個“中間狀態”,智選車和HI的界限正在模糊。因此,區分華望平臺(品牌名稱待定)上,廣汽與華為合作模式到底屬于智選車、HI,還是新模式,意義已經不大。![]()
華為與主機廠合作模式正趨于標準化——抽離股權投資(特征是將智選車商標,賣回給主機廠),模塊化技術輸出,獲利方式是收取技術授權費。
華望的合作方式,看上去更接近阿維塔。兩者相同之處在于,華為從開始就對品牌經營保持距離,由主機廠負責研產銷價值鏈,而其只負責提供某些關鍵技術。盡管阿維塔方面一直宣稱華為為技術投資,但仍然通過另一種方式,與華為綁定了資本關系,即阿維塔代表長安母公司,以115億元購買引望10%股份(分三期支付)。
業務模式不同,決策權屬不同,但實際上呢?
華望和引望,一字之差,都有華為因素,但兩者業務模式不同。
引望其實是華為剝離車BU業務形成的資產包。從與車企合作的角度講,引望是技術聯合采購平臺。之所以做成合資公司,一個原因是當時這是華為唯一賠錢的業務單元;另一個原因是對合作伙伴戰略釋疑,以表明心跡:華為堅持恪守技術供應商定位,不染指整車制造,不建立單獨的華為汽車品牌。
華為還承諾,除引望之外,不會另行建立汽車業務板塊,華為持有引望股份不低于60%。引望目前拉到兩個合作伙伴,阿維塔和賽力斯。賽力斯與華為綁定最深,前者被后者拯救,后者由前者打開汽車業務的戰略局面,迄今為止還沒找到新投資方,因此華為仍然停留在80%股份。
而華望則是廣汽“近乎全資”子公司。雖然華望業務內容公開的較少,但有幾點可以確定,華望旗下要成立一個豪華汽車品牌,由華為操刀主導研發。廣汽決定引入華為的IPD流程。這意味著從概念、計劃、驗證階段,到產品定義、定位到研發流程,都由華為主導,但保留華望團隊的決策權。
有消息稱,華望目前規劃了兩款車型,代號F03和F05(一款轎車、一款SUV),都計劃2026年推出。
介入到這個程度,除了廣汽保留決定權,和智選車差別已經非常微弱。廣汽會不會在關鍵時刻行使對華為的否定權?從當年AH8項目華為與廣汽合作中斷來看,廣汽方面無疑將非常審慎地使用這個權力。這樣一來,廣汽對華望的掌控權,有可能就變成名義上擁有。
此外,今年5月底的第三屆未來汽車先行者大會上,奇瑞董事長尹同躍公開表示:“在與華為的合作中,我們也與華為battle(爭論)過,但是最后發現,聽華為的我們就順利,不聽華為的我們就遇到挫折。所以我們現在的原則是:有分歧的時候聽華為的,意見一致的時候聽奇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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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面當然有人情世故的成分,但也有實打實的內涵。此前在智界品牌首款車型智界S7上,雙方合作充滿坎坷,后來以奇瑞開掉一個副總為代價,結束了爭論。
因此,可以預料,雖然華望和引望,公司主導權一個屬于主機廠,華為定位為技術供應商;另一個華為定位為平臺主導者及技術資產分發者。但華為在兩家公司里面都扮演著強技術核心的角色。只不過一個是“一對一”,另一個是“一對多”。
資產模式是暫時的
運營模式方面,兩家公司都是輕資產模式。引望輕資產很容易理解,華望輕資產運營,意味著不會單獨建設生產線。有人猜測,華望項目招標文件中的地址,就是埃安所在地,華望有望利用埃安產能生產。
這是非常有可能的。今年上半年,埃安銷量下滑達14%,為10.9萬輛,只有銷量預期的11%。而定位高端、有三款車在售的昊鉑,官方未宣布銷量。有信源顯示,上半年昊鉑銷量為7700輛左右。這樣的銷量成績也許意味著,華望有可能取代廣汽自主序列中的一個品牌。因為照目前的信息看,華望與昊鉑定位可能有重疊,但要說取代后者,做決定為時尚早。起碼要等明年華望產品出來之后,看市場反應才能確定。
據悉,華望項目已開始招募經銷商,并采用代理制模式,布局40城“1+N”(1用戶中心+N體驗店)網絡,首輪吸引超120家經銷商參與。沒有利用現有渠道,盡管招的是代理商,渠道這一環節資產也“不輕”。此舉印證了華望作為輕資產品牌公司的定位是暫時的。一旦市場反饋好,隨時可以裝入研產重資產。
華望和引望,乍看上去區別很大,但實際上兩者內涵重合,遠多過彼此的區別。它們都是華為對汽車行業塑造的結果。站在華為入局汽車行業的4年前,還無法想象如今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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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華為車BU與十幾家車企合作,搭載華為智慧解決方案的車超過100萬輛。這個規模,按理說完全無法和博世相比。博世作為資產更龐大、產品更豐富、合作伙伴更多、在全球汽車行業都有首屈一指影響力的傳統Tier1,卻從未如此深刻地改變中國汽車行業的格局。
歸根結底,華為從未想過做傳統的技術解決方案供應商。這和徐直軍當初所稱的目標“要做中國的博世”,方向完全不同。華為能做到這一點,其ICT/IT能力,以及項目團隊的戰斗力,是支撐跨界成功的基礎因素。當然,美國對華為消費者業務的制裁,推動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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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公司都表明同一個趨勢,即汽車價值鏈正在進行不可逆的改變,而且是過去幾十年從未有過的。主機廠和供應商之間的合作關系,也變得更復雜、更多元。這些改變,影響力最終都疊加到終端消費市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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